在錄製到第三頁時,屏幕忽然一黑。
葉塞檢查了設備線路,沒有問題,是網站自身出了問題?亦或者,對方發現了他的存在,切斷了這張外域網黑卡的鏈接權限?
時間回到現在。
葉塞從回憶中回神,摸出一直藏在儲物器內的外域網黑卡。這幾天他又鏈接了幾次,毫無反應。
他同白廷確認過,白廷很肯定他和龐二毫不相識,也沒有任何奇怪信仰。
葉塞抬頭,看著天空。
今日的雲朵碎成了雞蛋狀,好似天空潸然淚下。
病毒?白廷?神子?
這中間到底有何關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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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中央星的另一處高樓。
老者眼神怨毒地看著身前的熒幕,熒幕上正是葉塞的入職公式照。
“真是個麻煩的人。”老者幽怨道。
回答他的是窗邊男人的輕笑。
老者想到前幾日,他設立的外域網網站反偵察忽然發來監測異常的消息,有人多次密碼錯誤登陸失敗。
老者隻瞅了一眼,發現其最終成功登陸,便沒在意,或許有人喝醉酒了,或許有人記性不好。
直到男人提醒他,萬事謹慎為好,他這才仔細查看了異常信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登錄人的賬號,竟然是龐二。
要知道,龐二前些日子被抓到了聯邦總警署,老者不知其到底是抓獲白廷的任務失敗,還是根本未實施行動。
未免龐二走漏風聲,老者給其下了些破壞神經中樞的藥物。
無論如何,這個登錄人不可能是龐二。
不是龐二的話,最大可能,就是逮捕審訊龐二的葉塞了。
老者:“我要不找個機會解決掉葉塞好了。”
窗邊男人笑道:“可彆,我留著他還大有用處。”
老者嫌棄:“能有啥用處?我雖然直接關了他瀏覽網站的權限,卻不知道他在此之前看到多少內容。”
男人不以為意:“裡麵的內容雖不是無關緊要,但並不致命,看了就看了。”
“你心態真好。”老者語氣裡三分諷刺,七分豔羨。
男人看著天上的雲:“你知道嗎?有時候,危機也是機會。感謝你們葉警官,我已經有了絕妙的想法。”
“我自然信任神子。哦對,白廷那怎麼辦?龐二是否出手了?沒出手也罷。如果出手了,卻沒將人捉回來,那我們恐怕要重新評估白廷的實力。”
窗邊男人沒說話,看著一隻蝴蝶飛進窗內,落在了窗簾上。
蝴蝶似乎被滿屋的香氣所吸引,貪婪的伸展著觸角。
男人冷笑一聲,捏住了蝴蝶的翅膀。
蝴蝶拚命想要掙脫,卻被男人手腳麻利的卸去翅膀。
老者看著男人的動作,沉默不言。
男人將手中的蝶粉抖了抖,幽幽道:“這位白老板,的確不容小覷。既然難以知道其深淺,不如去會會,然後卸掉其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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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星,西湖彆墅。
白廷與樓開墨吃著早點。忽然,白廷放下餐具。
“怎麼了?”樓開墨見白廷神色有異。
白廷:“沒,一會陪我去新景點走走吧。”
就在十秒前,神州係統發出提示音:“恭喜宿主,成功開啟新地圖,上海。”
上海,人們口中的魔都。
這個城市,有著逆天的房價,越來越高昂的生活成本,水泄不通的車道以及總總不便。
可同樣的,這座城市也有青春的夢想,包容的環境。
白廷出生在這裡,也在這裡度過大半個學生時代。
整個上海是作為一個景點解鎖的,為了匹配其華夏cd第一城市的地位,係統為其設置了天價解鎖費,幾乎快掏空白廷的家底。
白廷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解鎖上海——
這座他剪不斷,理還亂的城市,這座見證了他從咿呀學語的稚童變成翩翩少年郎的城市,這座有著他許多年歡樂憂愁的城市。
白廷牽著樓開墨,兩人慢慢晃悠在上海的街道。
或新或舊、或寬或窄的道路,偶爾有法國梧桐在一條街上列隊,老彆墅隱藏在梧桐樹後,不顯山不露水。
如此靜謐的街道,曾是白廷所向往的。
但此時此刻,城市隻剩空殼,這裡沒了曾經的庸惱,卻也沒了那份人情味。
當一個城市沒了萬家燈火,終歸不是一個完整的城。
樓開墨感覺到白廷的悵然,輕輕摸著他的手背,給他安慰。
白廷:“我們去城隍廟走走吧。”
“好。”
兒時白廷一直以為城隍廟是上海獨有,直到後來走的地方多了,在許多城市都看到城隍廟,才明白城隍是鬼神世界中的一城之主,相當於人世間的縣太爺,守護著一城安危。
最初的城隍是沒有姓名的,後逐漸以有政績的地方官,愛國忠烈和行善之人,作為本城的城隍。比如北京的城隍楊淑山,烏魯木齊城隍紀永寧,杭州的城隍文天祥等等。
上海城隍廟全中國獨一份,供奉了三位城隍,秦裕伯、霍光、陳化成。而在城隍殿內的,則是秦裕伯。
元朝末年,秦裕伯因不滿戰亂顛沛流離,朝堂昏庸無道,辭官隱居於上海縣。明□□朱元璋知其為官清廉,管治有方,多次派人請其出山,都被婉拒。而後朱元璋親自前來,秦裕伯才應允其到南京做官,備受百姓愛戴。其病逝後,被朱元璋敕封為上海城隍。
據聞明代上海城屢遭倭寇海盜侵擾,民眾怨聲載道。巡撫到上海巡查,總兵王璟為掩飾自己屢吃敗仗,誣陷上海民眾私通倭寇,巡撫信以為真,接受了王璟屠殺上海百姓的建議。結果夜裡,巡撫夢到上海城隍秦裕伯說明真相,製裁了總兵王璟。
自那之後,城隍廟在百姓心中越來越神聖,香火日益旺盛。
在現代,上海城隍廟的爭議越來越多,假貨遍地,□□屢見不見,甚至被評為最坑外地遊客的幾大景點之一。
但對於阿拉上海人,對於白廷,那裡承載著的,是許多美好的時光。
先去廟內燒柱香,走走九曲橋祈禱一年順溜。
而後進入兒時最愛的覓食環節。海棠糕、寧波湯圓,上海飯店八寶飯、南翔饅頭、梨膏糖……這些放在今日的餐飲裡賣相一般的食物,是多少上海人的兒時記憶。
吃飽喝足,晃悠到周邊的小巷內,老房子,石庫門,老虎窗,那裡是沒有隨城市快速發展的地方,保留著舊上海的歲月。
樓開墨和白廷反著來,他們吃完了街上的小吃,這才來到城隍殿內拜拜。
“許個願吧。”白廷點了一炷香,遞給樓開墨道。
樓開墨舉著香,側頭問白廷:“你有信仰嗎?”
白廷:“我相信馬克思和恩格斯。你呢?”
樓開墨低著頭:“我本來什麼都不信的。”
白廷“哼”了一聲,一個相信許願湖的少女心總裁,說“什麼也不信”,實在沒有說服力。
樓開墨也不解釋,學著白廷插香許願。
我本來確實,什麼都不信。
一個人的漫漫長夜過多了,習慣了夜的靜謐和深沉,也就不渴望黎明的希望和熱情。
而你的出現,是上天的恩賜。因為上天眷顧,我才能擁有你。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如果我沒能克服自己,如果你不願給我機會,差一分一秒,差一絲一毫,我們都會錯過。
我本來確實,什麼都不信。
但我現在相信,天有神明,善有所報。
而你,就是我所有的信仰。
作者有話要說: 趕榜太難受了,流下眼淚,我去改改和諧字,,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