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七零懶惰紅包群 然君O 7643 字 4個月前

苗茵茵:紅包的事能和我爹媽說?

群主:你爹媽和爺爺、奶奶雖然不知道紅包的具體情況,但多少知道一些。

你應該聽說過吧,你們家祖輩有個老姑奶奶,她當初也是有係統的,隻是和咱們的紅包群不同而已,你們家應該是知道一些這事,不會把你當成是另類的。

苗茵茵倒吸一口氣,這消息對她的影響可比被狗紅包群給騙了要重要得多。

她爺、奶和爹媽知道她會和旁人不同?

如果她們能接受她憑空拿出東西來,那倒是省了許多事了,這樣也能叫她為這個家儘些力,至少紅包裡得到的東西能拿出來和他們一起用了。

想想隔壁老郭家四個姑娘一個小子,最小的那個姑娘去年才嫁人,硬是留到二十五歲在這時候都成了老姑娘,就為了在家幫著乾活,拉扯她老弟。

嫁人前就沒穿過一件鮮豔衣裳,或許說沒穿過一件新衣裳才對,什麼時候看她都是補丁摞補丁的衣裳。

而她,每年至少都有兩套新衣裳,一套是奶奶給做的,一套要麼是她媽做的,要麼是老叔郵回來的布叫奶奶幫著做,或者乾脆就是買現成的衣裳。平時又不乾活,衣裳根本不會破,所以她沒有帶補丁的衣裳。

鞋更是沒穿過露腳趾頭的,隻要穿破了,她媽李麗娟就要給她做新的,舊的給娘家侄女穿。

便是屯子裡這些年日子過得好了些,一般人家如果隻有一個或者兩個姑娘的也會做新衣裳,也沒像她衣裳這麼好的,就像她奶昨天晚上拿的料子,今年市裡流行穿布拉吉,她奶肯定跟她老叔說了,她老叔才特意郵了這料子回來,屯子裡還沒有哪個女孩子穿布拉吉呢。

她又不是鐵石心腸,也不是不懂事的,自然感恩,想要回報長輩們的偏愛,隻是正上初中的她也沒什麼能力回報,如果紅包群裡開出的東西能拿出來給他們用,那倒是省事了。

不過這要等她試探過爹媽後才能決定了。

看了眼才生成10%的主線任務,苗茵茵對這個催人上進的偽劣紅包群抵觸倒是小多了。

罷了,看看任務再說,能做就做,不能做她也不會太勉強自己。

看看“我的”,餘額:0

主線任務:生成中,進度10%

隨機任務:無

日常任務:無

點開倉庫,一瓶肉罐頭,十斤掛麵及一輛鳳凰牌28寸橫梁自行車。

都是好東西啊!

這會兒苗茵茵的氣早就消了。

想想每天就是隻做一個支線任務得到一點的勤奮值,都用來開最基礎的米麵糧油調味品及蔬菜水果等生活常用物資,那也能叫人暴富了,隻要手氣不會一直黑,多半能養活自家一大家子了。

這樣一想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動力十足的茵茵想到今天的日常任務還沒領,忙去領,隻見仍是昨天的三個日常任務,除了第一個給家人端水後麵蓋了個“已完成”的章後,其他兩個任務仍在那。

想了想,茵茵領了任務三,幫家人洗衣服。

爹媽昨天穿的衣服還沒有洗,都堆在洗衣裳的大盆子裡。

洗衣裳,十五歲的苗茵茵沒洗過,但二十二歲的茵茵可沒少做,這時候的衣裳都是泥巴和蹭的草葉漿,用洗衣膏泡一下搓搓就乾淨了。

何況夏□□裳料子薄,洗起來沒那麼累。

然而現實很打臉。

苗茵茵手剛伸進裝好水的盆子裡,第一時間就把手抽了回去,放在嘴邊吹。

原來嬌生慣養的她手上皮膚也很嫩,井裡剛打上來的水太冰了,剛伸進去就把手指凍紅了。

沒辦法,苗茵茵隻得將盆子艱難地挪到院子裡曬,等一、二個小時水曬溫了再洗吧。

無事可做的她拿出老哥初二的課本預習起來。

開學她就上初二了,等明年九月份上高中。

現在還沒恢複高考,工農兵大學不是那麼好上的,所以一般人都考慮初中畢業考中專,到時上個兩三年就能分配工作,當初她老哥考中專沒考上才上的高中。

而她成績好,家裡人都盼著她能考中專呢。

可她想考大學!

也不知道恢複高考後針對的群體有沒有中專生,若是沒有,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時代很多崗位不是看真本事,而是看學曆的。

比如在一個廠子裡,同一個工種,如果你是初中學曆那你的工資可能隻是31塊錢,但中專學曆剛畢業的卻有37元,而大學剛畢業的則是48.5元,這差距可是不小的,尤其在後來晉升的時候更明顯。

所以學曆在時代是很重要的。

腦子裡一直有事,便忽略了其他事,比如肚子不覺得餓,再比如頭竟然沒暈!!

李麗娟提前下工回來做飯,一進院子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姑娘在那洗衣裳,那簡直天都要塌了,幾步上前把人摟住:

“我的寶貝疙瘩啊,咋用你洗衣裳,趕緊到一邊坐著,頭暈不?想不想吐?”

“不暈,媽放心,我頭不暈,也不想吐。這不是想著我也長大了,該孝敬孝敬爹媽了,就想著把你們換下來的衣裳洗一洗。”

“我的老姑娘啊,你啥也不乾媽也知道你的孝心!快彆洗了,咱家又不是沒嫂子,誰家嫂子那麼懶,啥事不做都推給小姑子!再說媽搓幾下也就洗出來了,可不用你,趕緊放下吧,吃塊奶糖,坐那等媽給你做飯!”

日常任務在洗完第一件衣裳時就顯示完成了,既然李麗娟這般阻止,茵茵也就聽話地坐在小板凳上等著吃飯了。

“今天乾了啥活啊?”

“鏟二遍地!你爹是小隊長,咱們家分的是鏟土豆地,還算是享福了,這要是鏟苞米、高粱、黃豆地的,那葉子能把衣裳給刮破,胳膊上、臉上都沒好地方。”李麗娟一邊麻利地燒火,一邊道。

苗茵茵這才明白,難怪有時她看到的屯子裡的人臉上都一條條的,還以為是兩口子打架媳婦抓的呢,原來是鏟地莊稼割的。

想了想,茵茵還是直接問道:

“媽,你知道咱們老苗家祖上那個姑奶奶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