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2 / 2)

七零懶惰紅包群 然君O 13154 字 5個月前

“等下午跟我一塊去軍區就知道了。”

飯後小睡了下,茵茵和孫琪就跟著秦林去了文工團。

“我記得你手風琴拉得很好吧?”

“也沒正經跟誰學,就是個業餘的,可談不上多好。”後來有多餘的課時,茵茵不心疼了就買了幾節中級課程學了下,不說十級也差不多了。

“一會兒去試試,如果能行就幫阿姨錄個節目。”

秦林這兩天心裡也很不痛快,她手下這些人就是仗著她平時對她太寬容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耐心。

既然這樣,她乾脆就把這些爭的、鬨騰的全部換掉,一個都不用,全部換上老實巴交不爭不搶的。

以至於現在缺個拉手風琴的,正好看到茵茵就想起來她會,便想叫她來試試。

目前的手風琴隻有一個型號,茵茵上手試了下音就拉了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秦林和何小英鼓掌稱讚。

“行,挺不錯的,我聽著比她們拉的還要好!一會兒化個妝,等下電視台來了錄節目。”

茵茵沒想到她又有了上電視的機會,還是文工團女兵們搶著沒搶到掉到她頭上的。

遲疑地問秦林:

“秦阿姨,我又不是文工團的,能行麼?”

“沒事,又不是叫你單獨去表演,就是合唱的時候你站她們中間拉手風琴就行了,到時隻用這一個樂器。”

節日是早就定好的不能改的,不然她就換節目了,哪會要茵茵頂上。

茵茵就沒再多問,對她來說不過是站那拉首曲子而已,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秦林身為團長,今天還是很心怕,茵茵就跟在何小英身邊,看著她忙碌著檢查一會兒要上台表演的女兵們穿著打扮,還替茵茵找了身合適的軍裝。

“這是我的軍裝,你試下看會不會太肥。”

茵茵裡麵穿的是毛衣,外麵套胡奶奶過年時給做的羽絨服,將外麵的羽絨服脫了試了下:

“也還行,冬□□裳肥點也正常。”

雖然她自己很瘦,但何小英也沒胖到哪去,這時代的軍裝可沒有修身一說,大上兩個碼的都屬於正常的。

孫琪要了幾個彆針在衣服裡麵將腰上、後背這種不易被看到的地方修飾了一下,頓時衣服就顯得更合身了。

何小英眼睛都亮了:

“小琪這手真是漂亮!”

孫琪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茵茵身有同感:

“那是,琪姐在做衣服方麵那是心靈手巧,我奶都誇她,說比她做的都要好。”

“那是奶奶誇大了,她老人家做了一輩子衣裳,那手藝哪是我能比得上的,你還真當真。”

孫琪不好意思道。

幾人說起這次錄節目的事,何小英又趁機詢問苗於勇兄弟的情況,關心之情不是假的。

再不說茵茵這裡“蹭”節目,隻說苗家,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輛氣派的小轎車停在苗家門口,相隔四十六年沒見的兩個老兄弟正扶手痛哭。

二人隻是哭,話都說不全,隻能聽到不停地叫著對方“二哥!”“老弟!”“能活著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苗奶奶也抹著眼睛,在旁邊勸著:

“現在都見著了,往後就能常見著了,都彆哭了,當家的,你是勸勸二哥啊,看看他的身體。”

苗洪舉這才注意到自家二哥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連忙托住他,把他扶到小樓裡沙發上坐。

“快坐下說話,這都四十多年了沒見麵了,我們也從年輕小夥子變成老頭了,不過二哥,你這變化可不小。”

他們兄弟倆隻差兩歲,二哥今年69,可看他這般,說是快八十都有人信。

苗二爺放下拐棍,用手帕擦著眼淚,打量起苗洪舉來,見他這樣也很吃驚:

“老弟,你咋顯得這麼年輕啊?這……這咱哥倆站一塊都像兩輩人了!弟妹也是,都看不到白頭發。”

老兩口忍不住笑了。

“我們這是不怎麼操心,倒是二哥,咋老成這樣?是不是在海外可不容易了?對了就你一人回來的麼?大哥呢?侄子們呢?其他堂兄弟們呢?”

提到親人,二爺臉色煞白,眼淚再次洶湧而出。

“大哥,在路上就沒了。這事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得清的,爹媽、姑奶奶和祖宗們的墳埋在哪,我想先去上個墳,這麼多年沒孝敬過他們,我是個不孝子啊!”

李麗娟拉了下苗奶奶,對苗洪舉道:

“爹,我二大爺說的是,其他事不急著說,不如先吃飯,大老遠地回來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現在到家了,趕緊吃個飯,睡一覺,歇好了再去上墳也不遲啊?”

她生怕這老爺子一激動就過去了。

看他這身體不是沒可能的,她們家醫術最好的茵茵又不在家,真出啥事咋整。

“娟子說的是,不差這一時半會的,先吃飯吧!對了二哥,這是我三兒媳婦娟子,我們跟她們歸在一塊過活。”

二大爺眼中閃過羨慕。

“看著就是個好的!小剛,去把我那箱子拿出來!”

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應聲去車裡拿箱子。

看到李麗娟他們的眼神,他解釋道:

“這是我收的乾孫子,是從小伺候我那長工的孫子,我看著投緣,從小就帶到身邊養的。”

這時於小紅和徐月芽、巧蘭已經將飯做好了,為了方便客人就端到辦公室這邊來吃。

“二大爺,先吃飯吧,匆匆忙忙的也沒做啥好東西,將就著吃點。”李麗娟招呼著。

二大爺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飯上麵,直盯著幾個媳婦和他們身邊的幾個孩子瞧個不停:

“這……這都是媳婦麼?”

苗洪舉知道他想問什麼:

“這三個都是老三家的兒媳婦,我有個孫女,也是老三家的……”

“啥?有姑娘?在哪呢?快叫出來我瞧瞧!”剛才還一點力氣都沒有的二大爺瞬間來了精神。

“二哥彆急,孩子沒在家,正在福林省參加物理、化學競賽呢,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你就能看著了!先吃飯、先吃飯!”

這時那個叫“小剛”的人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大箱子。

苗二大爺連打開的力氣都沒有,指了指苗爺爺:

“給你老叔,這是給你們和孩子們的見麵禮,你看著給他們吧。小孫女的我單獨給。”

這頓飯吃的是心驚膽顫的,飯後苗洪舉便催他二哥去他屋裡歇著,睡一會兒。

興許是見著親人心裡輕鬆了,二爺很快便睡著了。

苗洪舉將小剛叫出來,問了幾句二爺在海外的情況,這小子一看就是在外麵待慣了的人,太過圓滑,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有用的來,苗洪舉也就不再問了,心裡對這個侄子好感降了不少。

他又沒問他二哥有多少財產,多少產業,隻問他身體狀態及家裡的情況,還有在海外什麼地方落腳,這些都不肯告訴自己,這是防得挺嚴啊。

心裡對久彆重逢的哥哥的驚喜也減了些,人也清醒不少。

二爺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

這回人看起來精神多了,吃了點藥,有精神跟苗洪舉說話。

“都怪我當年太貪心了,怕在國內受苦便不顧當年姑奶奶留下的遺言,跟著叔伯們出海,如果和你一樣留在家裡,留在爹媽身邊,即使日子過得苦,卻問心無愧,至少能在爹媽麵前儘孝,能像你一樣子孫滿堂。”

“二哥,當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咋就剩你一個了?”

苗洪舉問過小剛就得到這麼一個消息,他這心就沒落地過,一直提著呢。

“當年啊……除了你和爹媽留在老家,我和大哥跟著叔伯堂兄弟們八個帶著媳婦、孩子和身邊伺候的人以及家裡所有財物,開了兩艘大船出海。那會兒隻知道咱們國內亂,到處是鬼子或者軍閥上門搶奪財物。可哪曾想外麵一樣不太平,剛出海第二天就有一艘船被搶了,都不知道被什麼人搶的,當時大家隻顧著活命,拚命地開船跑,隻看到後麵船上的人被一一丟下水,水都染紅了一片。當時大伯一家子都在那艘船上,沒有一個幸免的。好在當時物資和財物是分了兩艘船裝的,我和大哥跟老叔在前麵那艘船,才沒因為沒吃的餓死。”

二爺說到這陷入回憶中。

“然而好景不長,我們迷失了方向,海上像是無邊無際似的,不知道過了多少天,還沒有看到能靠岸的地方。我們剩餘的食物和水不多了!風吹雨淋的,身體弱的人都受不住了,尤其是孩子……”

提到自己的孩子,二爺心痛得臉都變白了,一旁的小剛忙喂了兩粒藥給他,半天才緩過來。

“我那二兒子還不到一周歲,就沒挺過來,你二嫂一股火也病倒了。危難時候見人心,以前家裡人都和和睦睦的,我在那之前從來就沒懷疑過叔伯們會對我們有壞心。”

“所以二嫂是病死了?大哥呢?”

二爺疲憊道:“你二嫂不是病死的,她和大哥、大嫂是被老叔家堂弟推下水的,原因是淡水和食物不足以支撐這麼多人了。”

如果不是他身邊有健壯的仆人在,他也死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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