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晦漸漸斂去微笑,看一眼時間,篤定地說:“他們回家了。”
方才吃飯的時候姚爾玉打了好幾個哈欠,能拖到這時候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什麼?譚大哥你怎麼知道?”
廖靜芸還笑著,可看到譚晦眼睛裡漸漸散去的溫柔笑意,頓時明白過來,剛才的一切都是為了攔著她不去破壞什麼。
譚晦陡然認真:“靜芸,對不起,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
“譚晦!”
……
姚爾玉在回去的出租車裡睡著了,司機很厚道,開了車裡的空調,她靠在靳則肩上睡得很舒服,不期然做了個夢。
夢到一個白胡子老頭說,曾經有人擾亂時空秩序,奪走有氣運之人的好運造成紊亂……
雖然得到及時修複,但還是有不少遺留問題,姚爾玉前世見到的他們都是被奪走氣運的結果,有一些人被影響覺醒記憶,仍然想要改變氣運者的發展,需要姚爾玉幫忙。
老頭還誇姚爾玉做得很好。
姚爾玉聽的迷迷糊糊,想問自己重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車到站停了,靳則不得不活動一下僵硬的肩膀把她叫醒。
“爾爾,你流哈喇子了!”
姚爾玉下意識摸摸嘴巴,什麼都沒有:“你騙我!”
靳則笑著躲開,“你睡著還在笑,是不是夢到我借肩膀給你了?”
“唔……”
他還挺期待的,定定等著。
姚爾玉雙手叉腰:“夢見一個老頭,胡子有這麼長,你覺得是你不?”
靳則幻想落空也不過是一瞬間。
“算了,我們扯平。”
回家就有冰鎮西瓜,姚爾玉人小胃口大,抱了半個西瓜用勺子挖著吃,實在吃不下了在靳則鄙視的目光中嘿嘿笑著遞給他。
“我都不收你水果錢,是不是很善良?”
靳則到底沒敢碰她用過的勺子,另拿了一柄吐槽道:“你還想收我錢,下次再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就得收費——”
話沒說完,後院路家爆出一陣好大的哭聲,接著是女人的怒罵和小女孩的哭聲,摻雜著路壽輝心虛又理所當然的辯解。
姚爾玉笑容複雜,該來的還是來了。
路家圍了好多人,此刻王美香不講究家醜不可外揚,撐著病體跟鄰居訴苦:“我身上是長了瘤子,可醫生還沒說我該死,你就開始在外麵找女人!我可是給你生了兩個女兒!路壽輝,你沒良心!”
“你少胡說八道,我就是想離婚,沒在外麵找人!”
“我都看見了,是不是那個女人有錢你就扒上去,她還能給你生個兒子?你當年想讓我爸把你調到輪胎廠的時候是怎麼跟我說的?”
鄰居唏噓不已,紛紛勸這麼多年夫妻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婚,拋棄生病的妻子那還是人嗎?
路壽輝一揮手:“閨女給你我不要了,沒我她們倆也長不這麼大,讓她們伺候你還不行?”
他鐵了心要找回當年扔下的大兒子,況且大兒子有錢,在深市認了一個有錢的乾娘,還說撮合他們倆認識,有兒子有錢,他還要王美香?
王美香絕望的怒喊:“路壽輝,你不怕我把你當年乾過的事情說出來?”
路壽輝瞪大雙眼:“你做過啥事你自己知道!”
兩人爭執不下,活像是要把對方咬下一口肉才能解恨,鄰居們都專注的看熱鬨,知道看見路家兩個女兒走入人群中。
謔,孩子剛結束高考家長就鬨離婚了?
路凝真對人群外圍的姚爾玉遙遙一笑,撥開人群,走入戰場。
胡同另一邊,譚晦和廖靜芸也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上,會儘量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