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紅鸞就準備好了水候在門外。
片刻之後，房間裡終於有了動靜，她默默地走上前去輕輕扣了兩聲，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這些年來她們在一起早就無形之中達成了某種默契，對於夫人的一切，紅鸞都再熟悉不過了。
鳳吟霜果然已經醒了，可她看上去精神卻有些不大好，眼下多了兩抹顯而易見的烏青，倒是讓紅鸞微微驚訝的睜大眼睛。
“夫人昨夜沒有睡好嗎？”
鳳吟霜神色微怔，繼而輕笑出聲：“是啊，想要你快出嫁了，我真是又替你高興又有些不舍，所以有些失眠而已。”
“紅鸞也想一生一世服侍夫人，要不，那婚禮還是……”
她認為自己終於抓到了一個很好的契機，可這個苗頭才剛剛湧起，很快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裡。
“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能那麼自私把你留在身邊，能夠看到你得到幸福才是我最高興的事情啊。“
紅鸞：“……是！”
哎，希望破滅，這件事果然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鳳吟霜起身去桌邊洗漱，洗了把臉，在水盆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這讓她開啟了一段幾近被塵封的記憶。
昨夜，她雖然因為紅鸞的婚事操心到深夜未眠，可睡著之後，她卻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到了她和千枼雪五年之前的一些經曆，那些情景仿佛走馬燈似的出現在她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