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曲尺好像她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p>
這個癩痢頭跟“青哥兒”說不準都是墨家的人,並且還肩負著什麼殺人任務,不過“青哥兒”好像不願意……</p>
她為什麼不願意?</p>
沒有繼承“青哥兒”記憶的鄭曲尺哪知道這些,可問題是,她不能讓眼前這個癩痢頭察覺到她什麼都不知道。</p>
她一時急得摳手心,但麵上卻不露痕跡:“我又反悔了。”</p>
她觀察著癩痢頭的反應,見他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神色後,這才暗鬆一口氣。</p>
“我就曉得你會回心轉意的,既然你接下了獵殺令,那我會儘全力配合好你的行動。”</p>
配合?這兩人果然是搭檔。</p>
“是,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想拖延。</p>
“你剛才大出風頭,如果不儘快完成任務,隻怕就會被人查出端倪。”</p>
“……”</p>
她剛才的話,是不是不小心給自己選了一條絕路?</p>
“咳,如果放棄任務的話,會怎麼樣?”她裝作惆悵的問了一句。</p>
“隻要接下獵殺令,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你千萬彆有背叛組織的想法,除了我們之外,暗地裡還有人一直在監視著,一旦你有任何背叛的行為……”</p>
他嚴厲地看著她,剩下的話他沒說,但後果怎麼樣誰都知道。</p>
鄭曲尺此刻的心拔涼拔涼的。</p>
她以為自己穿越過來,隻是來渡劫的,但她現在才發現,她其實是來填坑的,一步一個坑,一腳一個雷,天知道一不小心哪腳沒踩好,就掛了。</p>
事到如今,她忽然就冷靜了下來。</p>
她猜測,青哥兒最可能是死在了暗中監視之人手中。</p>
可是,她為什麼背叛?</p>
而那個殺了她的人,現在是不是正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p>
一想到,她背後就泛起一絲涼意。</p>
“今天宇文晟殺的那些人,想必都是其它國家的細作,他太恐怖了,就這麼一招就將他們都引了出來。”</p>
是嗎?</p>
難怪她覺得宇文晟這一趟殺人遊戲透著古怪,行事匆匆來又詭秘而去,原來是這樣。</p>
“可我也出來了啊。”</p>
“對啊,他為什麼獨獨放過了你?”癩痢頭奇怪:“不過你這兩年來一直都在偽裝啊,我還險些以為你對木工一事朽木不可雕也。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們派你來了,你的確比那些廢物更厲害,這一次要不是你,估計以宇文晟寧可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性子,真能把這些工匠全殺了。”</p>
“宇文晟已經曉得營寨有細作了,”</p>
不,真正的青哥兒應該不是裝的,如果他真將這一次的事情上報上去,她絕對會被懷疑。</p>
鄭曲尺聲音冷靜:“這件事你最好不要上報。”</p>
“為啥子?”</p>
“宇文晟正在查細作,這些工匠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他的監探之中,包括你我,你最好行事謹慎一些,才能不破壞我的計劃。”</p>
癩痢頭皺眉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的確,你最好找機會儘快拿到宇文晟的機關匣子,獵殺一事還能等,但千萬不能讓他有機會看到匣子裡麵的東西。”</p>
匣子?</p>
“那匣子長什麼樣?”</p>
“一個四方形盒子,四角有銅飾,若無特殊手法任何人都打不開。”</p>
聽完他的描述後,鄭曲尺表情凝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p>
很好,又成功踩爆一顆雷了。</p>
她不動聲色地問:“如果,匣子已經被打開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