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被潑臟水(1 / 2)

“隻要你覺得開心,哥以後都不會阻止你想做的事了,阿青,哥彆無所求,隻願你平安、健康、快樂。”

“哥,我也是,我也希望你能健康、快樂,等我賺了大錢,我一定帶你跟風眠去當今最好的神醫那兒治好。”

桑大哥聞言多少有些吃味,她這是提哪樁事都不忘帶上她那寶貝夫婿。

但見他們倆夫妻關係融洽,彼此關愛,桑大哥心底也是真實欣慰的。

“我這條殘腿啊,都習慣了,倒是你,現在更要緊的是你們趕緊給咱們桑家新添一孩子,我已經無法替咱們鄭家留下香火,唯有指望你了。”

孩、孩子?!

她乾笑道:“哥,你隻是瘸了腿,又不是不能人道,要不,我幫你找一個賢惠漂亮的嫂子,叫你們三年抱倆?給咱們老鄭家延續香火?”

桑大哥聽完她的話,古銅色的臉皮徒然漲紅,既有羞亦有怒。

“桑、瑄、青,你這張嘴是什麼都敢往外說啊,你哥今日不教訓你,你隻怕是忘了自己還是個姑娘家了。”

他隨手提拎起拄杖,便要朝著她身上招呼去。

鄭曲尺哪有那麼傻,站著叫他打,她左躲右躥:“哥,人家說十五前不準打家裡的孩子。”

桑大哥冷笑一聲:“你還是個孩子?一個嫁了人,又有了夫婿的孩子?”

鄭曲尺委屈了:“你不是說,無論我長多大,在你眼裡都還隻是個孩子嗎?”

“你……”桑大哥一時氣結,又覺好笑,便一拄杖戳在地上,也不追了。

倒是鄭曲尺自己屁顛顛跑回來,他伸出手,朝她肉嘟嘟的小臉蛋捏了一把。

“哥……”

“以後給我小心些講話,彆將外邊兒學到的葷話帶進家裡,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疼。“

桑大哥鬆開她,他深知自己用了多大力道,見她假模假樣揉得起勁,他失笑:“等我搓了糍粑你帶回去,還有煮好的臘肉、蒸好的菜粿、米粑粑,我都給你拿紙包好了,知道你力氣大,那就多帶一些,多吃些好的,省得一直長這麼矮。”

一提到她矮,鄭曲尺就覺著自己不能忍了:“你還嫌我矮?你倒是分些身高給我啊,省得我在外邊,老被彆人叫是小矮子。”

“身高是分不了了,吃食倒是可以多分你一些,記得吃飽些,彆餓著、冷著,爭取來年能翻騰個個。”

兩兄妹在一番話彆之後,鄭曲尺見天色不早了,就背起家兄準備的大包袱,在村頭叫了輛牛拉板車,出發去鬼羧嶺了。

直到她走,柳風眠都沒有回來,雖說無法跟他道彆,但她特地給他留了張紙條,等他回來就知曉她又去“開工”了。

——

駐軍營寨

宇文晟幽沉慵懶坐於鋪了虎皮的將軍椅上,戴了雪白束套的手掌,漫不經心輕撫著柔軟的虎皮短絨。

“傷得不輕啊。”

付榮是半死不活被人給抬上來的,他胸前纏滿的繃帶都沁血了。

“將軍,這一次,卑職絕對是立了大功了。”他急不可耐道。

宇文晟挑眉:“怎麼說?”

付榮想翻身起來細說,可這稍微一動,周身被那可惡的黎師戳出的血洞,就痛得他表情扭曲起來,“哎呦、哎呦”地又躺了回去。

默佇一旁蔚垚見此,噗嗤忍不住樂開花,他蹲下來,戳了付榮的腦袋一下:“悠著點吧,要不,將自己作死了,將軍豈不是聽不到你好不容易掙來的功績?”

王澤邦在蔚垚右側,他麵容冷硬,掃過付榮一眼,僅詢問了一句:“誰將你傷成這樣?”

“鐵石心腸王澤邦,幸災樂禍狐蔚垚,老子偏不告訴你們。”他硬氣地拐過頭,探向上方神色莫測的將軍,急巴巴道:“將軍,這個消息,卑職必須第一個告訴你。”

宇文晟笑睨著他:“沒死的話,就趕緊說。”

付榮正色:“那個黎師的身份,付榮已經探查出來了。”

黎師?

蔚垚訝道:“這個人,你之前不就查過了嗎?”

“當初是你飛鴿傳信,說他的身份信息確認無誤的吧?”王澤邦眼神犀利。

“之前是之前,你們倆先彆打岔!”付榮撐肘坐起,然後小幅度翻身,再伏低跪下:“先前,是卑職一時大意,未見真人,隻聞其名跟觀畫相,遭受了他的蒙蔽,實則目前在福縣的這個黎師,便是將軍一直叫付榮去尋找的公輸即若。”

“你說什麼?”蔚垚瞠大了眼睛。

王澤邦聽到公輸即若這個名字,也著實是愣了一下神:“黎師,怎麼會是他?我們與他還見過數次,但卻沒有發現端倪。”

“卑職絕對不會錯認,黎師就是公輸即若,他戴了一張假麵具,那麵具浮凸的五官骨骼,與他真實的麵容並不契合,因此他時常麵容僵硬無水色,更無多餘神情。”

難怪他們一直遍尋整個福縣,還戒嚴了外出通道,卻始終不見公輸即若,原來他換了張皮,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待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原來是他啊。”

宇文晟似沒覺意外,甚至良好接受了這件事情,甚至這個消息對他而言算不上多大的一件事情,也無法影響他任何決定。

付榮看不懂將軍為何如此平靜,他難道不覺得這個公輸即若如此戲耍他們,著實可惡嗎?

“將軍,公輸即若為何會化名為黎師,選擇留在鬼羧嶺呢?卑職認為,他隻怕是揣抱著與墨家之前一般的心思。”王澤邦抱拳道。

“想必定是如此。”蔚垚讚同。

唯付榮心思觸及旁角,有了彆的猜測:“可卑職卻覺得,他會選擇留在鬼羧嶺,恐怕還是為了桑瑄青吧?”

桑瑄青?

“哦,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宇文晟問。

付榮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全部傾倒出來:“那公輸即若是何等金貴自傲的一個人?倘若他跟桑瑄青倆人無緣無故,那公輸即若會屈尊下榻在他們桑家那座寒酸宅邸?”

說宅邸那都是美化了,實則桑宅就一個不倫不類的小宅子,雖設計還挺少見的,可與他見過的各類豪宅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喂喂喂,你可彆忘了,咱們家將軍不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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