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家有妖夫(1 / 2)

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因為對象是她,他卻覺得還挺得心應手的。

他一口接一口地喂她,而她則毫無知覺一口一口地享用著,兩人看似配合默契,實則鄭曲尺腦子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圖紙上,根本不知道她正被“活閻羅”細心照顧著。

等她肚子感到撐得慌時,那一碗飯已經被宇文晟饒有興致地喂空了。

可以說,桑大哥交待的任務,宇文晟是圓滿完成了。

他喜歡看鄭曲尺吃飯,大口大口,圓鼓鼓的腮幫子,像小鬆鼠似地咀嚼著,看起來胃口很好,還不挑食,喂什麼吃什麼。

他支頤在案,摘下了眼紗,一雙長漆的睫毛如一尾靈活的黑魚,他看著她,眸光濛蒙著一層霞光,於幽池漣漪泛濫開來,看似溫情蠱惑,實則他內心卻漠然揣疑。

為何她要造車?

難道她知道了“木樨信”的事了?

也或者是,她與公輸即若其實私下仍有來往,他們早約定好要去巨鹿國參加霽春匠工會?

各種刀滾的疑問讓他本就薄弱、敏感的信任再度千瘡百孔,但他卻不想再問她,假如她再騙他,他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

沒關係的,無論她要做什麼,他都可以容忍跟忽略,隻要她彆意圖逃離他身邊……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的。

夜已深,房中的鬆油燈擺放在了鄭曲尺的案幾上,光線淡黃而溫柔,催人昏昏欲睡。

她眼皮已經打了三四層褶了,連打了幾個哈欠,終於將車子的雛形給設計出來了。

困死了,熬不下去了,剩下的細節部分,以後再慢慢打磨吧。

這輛馬車長度在8米,寬3米,六窗兩門,中車的車廂不僅敞亮,並且大氣,可套三馬為豪華版本,兩馬為標配版本。

富紳權貴,皆可適配使用。

她想,北淵的技術、南陳的奢華,她心貪,都想要。

因此車子不僅在性能上超越,外表裝飾上,她也用足了心機,設計得那叫一個富麗堂皇。

表麵雕刻與手繪圖騰交融,形成交錯疊增變化,層次分明,仿佛在向七國宣告,坐上她的馬車便可行遍廣闊天地,足以征服全世界。

在車門上她還要繪上他們鄴國的國徽,標識madeiny.z。

鄴國、鄭曲尺製造。

這一輛車一問世,她相信絕對能賣斷貨。

懷揣著這個美好願望的鄭曲尺,擱下炭筆,盯著她精心繪製的圖紙,便那在那裡“咯咯咯”地樂個不停。

伸了個懶腰,一抬頭,她這才發現天不僅黑了,還月入中天,她這是忙了多少個時辰啊。

“這麼晚了?”

她一驚,轉過頭時,不經意掃到旁邊放著的空碗,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表情先是迷茫,然後是吃驚,最後人卻傻了。

她、她到底都乾了些什麼啊?

她眼神發虛地瞥向床側已經闔眼入睡的宇文晟,他們倆睡覺,一個習慣睡裡麵,一個則為了將就對方,睡在外側。

一張床,躺下兩個人,從一開始的彆扭、尷尬,到現在他每一次入睡,都會習慣性給她留出一半的位置。

她怔仲片刻,眼神也複雜得難以言喻。

他到底要做什麼?

堂堂一國上將軍,竟然給她這麼一個小工匠投喂,這麼親密又自然的事情,是他們倆現階段該發生的事情嗎?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糖衣炮彈?

可她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說不準隻是暫時想麻痹住她,叫她能夠安份地給他當夫人?

假如,他們宇文家真有那個坑死子孫不償命的祖上規矩,他們倆想離,還真不容易,要麼她死,他當鰥夫,要麼他死,她當寡婦。

但也不是絕對的,假如哪一天,宇文晟實在受不了她了呢?

以他宇文晟這種離經叛道的性子,哪怕是打算遵守族規,那也應該是在他的容忍範圍內,一旦她作,攪得他內心厭惡不已,他就算廢了族規,也要跟她和離的。

她可不相信,他非她不可。

對,她得作。

但不能作死,犯忌諱的事,就不能乾了,要不一個用力過猛,人不離了,直接來個喪偶也行。

這兩天忙得她都忘了買胭脂水粉,那玩意兒也不知道貴不貴,如果貴的話……就算了吧,現在她造一輛車的錢都不知道夠不夠呢。

還是找彆的叫他厭惡的方式,比如,這世上的男人都有一種通病,最煩女人嘮叨、管著他、纏著他、煩著他。

這事零成本,等她傷好了,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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