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之前眾人皆推崇敖奇,我就不好說,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就憑她剛才鋸木那熟稔標準的姿勢,那不一般的力氣,我就覺著她肯定有點門道。”
“我也是……”
接下來的風向逐漸就變了,從一開始看好敖奇定然能夠站擂成功的,到現在他們都開始期待這位小夫人出人意料了。
“第三門,你還比嗎?”鄭曲尺平靜問道。
本來兩門已勝,剩下一門比不比都無所謂了,但黃金台上有一個比較奇怪的規矩,那就是無論是挑戰者還是站擂者,隻要哪一方想將三門比完,另一方便不得拒絕。除非雙方都放棄。
這些條條款款的規矩杵在擂台邊,她早看過了。
敖奇不信邪,哪怕不為輸贏,光為了能夠掰回一點顏麵,他也不能退縮。
敖奇咬牙道:“比!”
手藝在上擂,有時候勝負是一回事,想與人切磋較量、學習成長這類人亦不在少數,這才有了黃金台這一規則。
“他們還要比啊?”
“是了,第三門比的是拚裝吧,我可記得,最後一項才是敖奇的厲害之處,想昨天,有一個號稱千手的木匠與他拚組裝手速,最後輸得那叫一個慘啊。”
“對對,我也看了,精彩至極,雖然前兩門他輸了,可這一門,這位夫人隻怕贏麵不大了。”
“但我還是挺期待這位夫人能跟前兩場一樣,給咱們一個吃驚的結果。”
“聽你這麼一說,我一下也期待住了。”
監事見雙方都同意繼續比完第三門,便命人抬來一大堆木器組件,這一門的要求是從這一堆雜亂當中,挑選出一副組件進行拚裝為一個完整的家具。
家具?
一聽這個詞,倒有些提示的意味在這裡麵了。
畢竟木器的種類繁多,有個具體的品類為題,也能讓人稍微有些頭緒在裡麵。
這一門的難點就在於“盲人摸象”,沒有知道這些組件是哪些家具拆卸成散裝的,由整拆零簡單,但由零反推回整,則需要足夠多的輔證與判斷力了。
再加上這裡麵有不少魚目混珠的相似拚件,一旦哪一部分弄錯了,便又得拆卸,重新尋找。
監事讓人在香爐內點好香,便宣布總共隻有一柱香的時間分勝負。
鄭曲尺見敖奇的眼睛一下炯炯有神地搜尋那一堆木件上,分秒必爭的緊張急迫樣子,她悠悠道:“我可以讓你半柱香的時間。”
敖奇一怔,然後猛地抬起頭,狐疑地看著她:“……為何?”
鄭曲尺坦誠的告訴對方:“因為這恰好是我最擅長的,如果我們同時開始,我會覺得有些在欺負人。”
敖奇一聽,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放屁,難道你現在說這話就不是在欺負人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