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支點砲軸,經過技術改良,可以靈活轉動,不再固定局限於一個方向,或者需要許多人來搬動底架調整。
而它的砲索變成了巨石雕刻的獅頭,沉重異常,它便取代了人力拉動的拋射,而是利用繩索操縱杆來進行,將翹起的操縱杆按下,轉動著繩索將砲梢拉低,最後一放,如同蹺蹺板一般,一重則一輕,進行拋物。
人家的投石器,操作簡單而方便,費時費力,隻需要一個力氣大的人來壓杆,兩個力氣大的人輪流放石,便能夠完成一套工序。
鄭曲尺已經拆了一台南陳國的投石器,也拆了一台自家的投石器,一地散放的零部件看起來亂糟糟的,當然,這是由彆人來看。
“根本行不通,對嗎?”
柳柴嵇見鄭曲尺站在那裡思考良久,都沒有再進行下一步,便自覺自己已經了解到她窘迫難堪的情況了。
鄭曲尺聞言,的確一臉愁容道:“是啊,時間有限,我頂多隻能趕在下一波敵襲前,改造好幾台連環投射機,剩下的這麼多怎麼辦呢?”
柳柴嵇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哈?”
她在說什麼,什麼連、連射機,是個啥玩意兒?
“你過來,你力氣大,一會兒就站在這裡幫我搬那些木頭部件過來,懂?”
見她開始掄袖乾活的嚴肅狀態,本來聲稱自己很忙的柳柴嵇默默的將話咽了下去:“哦。”
她真的行嗎?
不是在玩吧?
柳柴嵇不情不願慢吞吞跟上去。
鄭曲尺搬來臨時打造的木工操作台,身為一個專業的土木工程師兼職木工,她自然隨身會攜帶著各類工具,她指使著柳柴嵇扛來木頭,開始在它們身上進行改造,重新定位打孔、切割與拚接開槽……
她好像不是在玩啊。
她的動作熟稔而精準,定位與切割、打磨,手藝如有量尺一般,做到精準、精湛,木榍滿天飛,而她手、眼、心、神皆專注如一。
當這些被拆卸下來的木頭部件開始被鄭曲尺重新改造、變化,變成了一件有著初始輪廓,卻又呈現出一種嶄新的形態時,柳柴嵇簡直看得目瞪口呆。
雖沒看懂,但不明覺厲。
他忍不住問道:“這、這個就是你要做的那個連殺射機?”
“連環投射機,對,雖然南陳國的投石機比咱們鄴國的厲害太多,但於我而言,還是有很大的進度空間,比如他們這一石一投的效率太慢了,假如我能做到不停歇,一連速投幾發,那不就相當於一台投石機頂幾台?”
就跟豌豆射手一樣,一顆一顆的豌豆子彈射僵屍,遇上穿上護具的高階僵屍,根本射不死,但如果升級成一口噴射好幾顆的那種威力,在它靠近之前就破甲將其射死,就不怕被僵屍吃掉腦子了。
“若非營地內條件有限,工具跟材料都隻能承接拆卸的這些,我可以一口氣弄個十幾頭火蛇連發彈射,你看到這個裝置沒有,它現在還缺點東西就能做好,它就叫連環發射裝置,有了它,便連續性拋發五次砲石。”
柳柴嵇跟天書似的聽她講了一堆後,最後全靠捕捉到語言的關鍵字眼,才終於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這、這個做好後,能一連拋射五次砲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