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蒲家軍至今都沒有動靜?”
“不是,蔚垚,你想要什麼樣的動靜?”
付榮偏過頭好奇地詢問蔚垚。
此時穿著一身白銀戰甲的蔚垚,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那種冷硬的質感,令人聯想到千錘百煉的鋼鐵,擁有不可阻擋的力量。
同質地的鎧甲王澤邦與主軍將都一並穿了,隻是款式與細節略有不同,其下屬與衝鋒的中軍也同樣穿著此規格的盔甲,隻為在戰場上最可能的保護住他們的重要部位,讓他們能夠在戰爭中存活下來。
“你說什麼動靜?奪城啊,反撲啊。”蔚垚沒好氣回道。
付榮看向下方的軍士們,他們身穿盔甲,手持長槍,在一片白雲的映襯下,一個個顯得精神抖擻,威風凜凜。
“誰知道呢,不來正好,喂,你快瞧瞧咱們這支軍隊,多威風啊,多精神啊。”他自豪道。
王澤邦剛巡視一圈回來,恰好聽到付榮的話,他將配劍扔給旁人,走到兩人身邊:“人還是原來那些人,隻是被咱們夫人裝備了一番,你倒是一下就神氣起來了。”
付榮被調派到了前線,軍務不太熟悉,也查補不上手,更多的時候便是與工匠討教一些知識,現下拿吹噓:“你見過這種長槍嗎?五鉤神槍,精鋼所製,不僅能劈、砍、刺、挑,點到必死,掃到必亡。”
“還有那刀也不是普通的刀,工藝考究,削鐵如泥,彆人有一把便已是造化了,可咱們軍隊那是人人配備,豪橫得很啊。”
付榮此時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就跟這些東西是他千辛萬苦弄出來似的。
蔚垚聽得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當然知道,還有咱們身上的這一套盔甲對吧,那也是不同尋常。”
說完,他朝王澤邦使了一個眼神,兩人相視而笑。
付榮拂開他的手,眼中灼灼亮光:“原本咱們鄴軍身上穿的、手上拿的,都跟撿彆人不要的破爛似的,哪次出去打仗不是被敵軍嘲笑一番,可現在咱們那可都是頂級了,我現在都感覺咱們鄴軍強得可怕!”
“所以北淵軍快來,來一戰高下吧!”
他雙臂一振,高聲呐喊,惹來底下士兵不解的頻頻觀望。
蔚垚受不了,朝著他腦袋就是一掌拍下去:“你傻啊。”
“誰傻了?”付榮惱怒,反腿就是一腳。
然而蔚垚早有提防,朝後流暢一躲,他嘰嘲道:“你覺得北淵國還會怕你?再說,若真全麵開戰,咱們這點兵力可無法覆蓋整個鄴國邊境,到時候其它軍隊出動,你認為真能與北淵軍一較高下?”
說白了,真正能夠得到庇佑的僅隻是他們這一支軍隊,鄴國的軍事資源軋傾嚴重,顧得了首便顧不得尾,鄴國可並沒有真正強大的無所畏懼。
付榮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這不是突然覺得眼前一片光明,前途一片大好,興奮過頭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但我相信有夫人在,遲早有一天,咱們鄴國也能強大到無所畏懼。”
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夜郎自大,瞧不清自己目前的處境,但說實話,蔚垚與王澤邦也是如此期盼與希冀的,是以兩人一時都保持著緘默的態度,沒有再出言戲謔反駁付榮。
“原來你們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這時,三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澈含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