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天師56(1 / 2)

苗老師也有些驚訝。

她遲疑一下:“初一, 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沈初一:“絕大多數情況下符都是通用的,但有時候針對本人做一些有針對性的調整,效果會更好一點。不用擔心, 很快的。陵醫生的診所是在健康路對吧, 我明天改完去練車的時候, 順便帶過去。”

苗老師:“那可太麻煩你了。”

“您跟我不用客氣。”

陵璋把蛋糕放下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又跟苗老師說晚點再來接她, 就先行離開。

高考結束,不管考得怎麼樣,填報完誌願就算是一個階段結束了,同學們心情也都比較放飛。

又有蛋糕,一群同學開心得不行, 拍照聊天吃蛋糕。畢竟誌願也填報完了,以後可能都不會再來學校,上了大學之後更是天南海北,再見的機會寥寥。

“哎, 範薇呢, 之前好像聽說她住院了,但問她怎麼回事她也不說。”

“範薇考得怎麼樣啊?”

“不知道哦, 考試之後就見她企鵝上線了一次,反正一直也沒見到她。”

“住院也不會這麼久的吧?什麼病啊, 也不知道嚴不嚴重,平時看起來很健康,也沒覺得有什麼病啊。”

“鄭朦,你知道範薇怎麼了嗎,大家要不要去看看她呀。”

鄭朦根本不知道範薇怎麼了,這些事情沈初一都沒跟她說過。

“她住院了?”

鄭朦也確實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她也好久沒跟我聯係。”

之前高考剛剛結束,沈初一向他們坦白成績,範薇接受不了,一直在說沈初一欺騙她感情……

反正就是範薇很生氣,鄭朦從中說和也沒有用,後來因為鄭朦跟沈初一關係越來越好,範薇連帶著把鄭朦也給恨上了,也不理會鄭朦了。

反正就是範薇好久沒跟她聯係過了。

乍一聽到範薇病了,鄭朦還是有些擔心的。

看病的話,範薇家應該不缺錢,但不知道是什麼病,有時候看病不光是錢的事情,畢竟很多病就算是有錢也治不好。

班上對範薇情況有所了解的就是班主任苗雨芹了。

但是苗雨芹也不知道要怎麼說,範薇的情況太複雜了。

她隻能轉移話題:“範薇考得不太好,可能是另有打算吧。哎對了,怎麼沒看到吳淮,誰看見吳淮了?”

確實,沒見到吳淮。

有同學說:“不是吧,我還以為吳淮已經填報完誌願回家了呢,感情他一直沒來啊。”

苗雨芹皺眉:“我昨天問他在家裡報還是來學校報的時候,他說來學校報,剛才人多亂哄哄的,我還當他報完了呢。這怎麼回事,還沒到。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苗老師立刻拿出手機打吳淮的電話。

沈初一目光微微一凝。

有她的交代和平安福在,吳淮不應該再出事的。

苗老師電話打過去,卻顯示對麵已經關機。

苗老師又問:“你們誰有吳淮家裡的電話,打一個問問?”

一個男生舉手:“我有,我問下。”

男生立刻打過去,很快他就說:“吳淮奶奶說他八點鐘就出門了,說是去學校填報誌願,身份證準考證都帶著呢。”

“八點鐘?那不應該啊,這會兒都十一點了,怎麼著也該到了。”苗老師眉頭皺著。

沈初一看向鄭朦:“你之前給吳淮送平安福的時候,知道他家住哪兒吧?”

鄭朦連忙點頭:“知道,在錦江花園小區,從那邊過來坐公交也就半個小時,他騎自行車大概也就是三四十分鐘。”

沈初一立刻拿出手機查找電子地圖。

從錦江花園小區來到縣一高,路上會經過人民公園,人民公園有個大湖,還會經過文明橋,湍豐河的水一直流到縣城,河道把縣城分成了兩部分,江峰縣借著河道做了不少綠化景觀等等。

沿著河道也建了好幾座吊橋,專供行人走,當然還有一座供機動車走的大橋。

沈初一立刻跟苗老師說:“我跟朦朦出去找找,苗老師你再打一下吳淮家裡的電話,問清楚他早上從家裡離開時的路線,咱們班長和體育委員帶幾個人,幫忙沿路找找,其他人彆瞎跑,留在學校跟苗老師一起等消息。”

“行!”

班長和體委立刻就喊人,一點也沒覺得被沈初一指揮有什麼不對。

沈初一也沒帶彆人,就隻帶著鄭朦,飛快地下樓。

後麵還有個女生追了上來:“我也一起去好嗎?”

沈初一:“你留在教室裡,幫忙給能聯係上的同學都打個電話,詢問有沒有人見到吳淮,打聽一下吳淮跟外班的誰住一個小區,或者是比較熟的認識的都可以問問。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女生連忙點頭:“我知道吳淮跟三班的那個誰經常一起打球,我去問問。”

鄭朦緊張的不行,沈初一帶著她飛快出了校門,攔了輛出租車,讓師父從學校到吳淮家一路上開過去,重點在文明橋停一下。

鄭朦一直都不敢亂說什麼,這會兒在車上坐穩她才忍不住說:“初一,吳淮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之前你讓我交給他的東西,我給他了,他肯定不會亂丟的。”

當時初一去省城找欣欣的生魂,沒空,就讓她把平安福帶給吳淮。

吳淮拿到平安福的時候,十分高興,他又很喜歡初一,初一給的東西絕對不會亂丟的。

沈初一:“意外無處不在。”

平安福好好帶著,能擋掉一些臟東西的糾纏,但也不是完全確保萬無一失。

她還叮囑他,不要近水,儘可能地遠離各種水源,包括公園的湖麵,河流等等。

在高考前跟吳淮打賭的時候,她看出來吳淮在一月之內有水劫,所以才用這種打賭的方式,讓他不要近水。

她又給了平安福,水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可能把他拖下去,那麼隻要他自己不近水,基本不會出現意外。

現在,也不知道是平安福出了問題,還是彆的什麼問題。

她也沒有吳淮的八字,目前也看不到吳淮的生死。

出租車司機開得很平穩,這個時間段路上車輛也不少,又要等紅燈。

從學校出來最先到文明橋。

才剛到邊上,就發現有大量警察,橋也封了。

沈初一和鄭朦兩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師傅就在這兒停車!”

司機停車,鄭朦慌忙給司機錢,沈初一已經飛快跑下去。

橋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群眾正在圍觀。

這個季節,河水豐沛,河道水流量很大,下麵似乎還有一個閘口。

“聽說是有個姑娘跟男朋友吵架,從橋上跳下去了,男孩子也跟著跳下去,倆好像都是今年的高考生呢。”

“不對不對,我聽說是女孩子高考失敗,家裡好像也出了事情,想要自殺,男孩是救人的,結果不小心倆人都掉下去了。”

“反正不管是什麼情況,都心疼死人,也太可惜了,誰家孩子養到這麼大沒了,爹媽不得哭死。”

“現在的孩子整天學習壓力太大,心裡承受能力不行,高考失敗了再來一次嘛,又不是不給複讀,動不動就跳河自殺,真是氣人的很。”

“我估計還是因為談戀愛,整天看電視劇上都是情情愛愛,一會要死要活的,小孩子可不就跟著學麼。”

鄭朦追上來,也聽到人群的議論,頓時臉色慘白,她看向沈初一:“不會是……不會是吳淮吧?”

沈初一搖搖頭:“不清楚,去問問。”

有巡邏的警察在場,已經聯係了消防和救援隊前來救人,但是橋下麵水流滾滾,連掉下去的人在哪兒都看不見,這救援的希望隻怕也渺茫的很。

隻有巡邏警察在,派出所的警察還沒到,那應該是距離事發時間不太久,周圍群眾報警之後警方和消防趕到起碼也得十分鐘以上。

隻有兩個巡邏警察在,兩人一個忙著打電話聯係救援彙報情況,一個忙著維持現場秩序,讓圍觀看熱鬨的群眾都離遠點,避免再次發生危險。

沈初一想要問問情況,兩人都忙得沒空,不過她一眼就看到打電話的警察手裡拿的東西。

“警察同誌,這是落水者留下的東西嗎?我想看看是不是我同學。”

警察還在打電話,沒辦法跟她講話,擺擺手示意不能看,沈初一沒管那麼多,湊上前去看了一眼。

那是個透明塑料檔案袋,袋子裡放著一張身份證一張準考證,還有一個紅色的……平安福。

“是吳淮!”

邊上的鄭朦忍不住尖叫。

警察掛斷電話看過來:“你們跟落水者認識:”

鄭朦急哭了:“這是吳淮,是吳淮,是我們同學,警察同誌他從哪兒掉下去的啊,怎麼會掉下去啊。救援隊什麼時候能來?”

沈初一:“他掉下去多久了?”

警察:“我們接到群眾報警就立刻趕過來,不超過5分鐘,但可能水流太過湍急,我們過來就沒有看到河麵上有人。你們是他同學幫忙聯係一下他家長。”

鄭朦哭著打電話。

圍觀的群眾說:“我正巧看見他跟那個女孩掉下去,我立刻就打電話報警了,我看下手機上的時間……距離報警到現在,8分鐘,他們掉下去已經八分鐘了。下麵水確實太大,一開始我還能看見他們,但一轉眼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倆人都看不見。”

“這男生應該是救人的,我看到的時候,他把這個袋子丟出來,翻過護欄去拉那個女生。我都沒反應過來,倆人就都落水了。我把這袋子撿起來,警察來就給警察了。”

“哎,這才18歲都不到,看準考證應該也是剛高考完,今天說不定是去填報誌願的吧。太可惜了。”

沈初一看向鄭朦:“你留在這裡,通知苗老師他們。彆跟著我。”

她來不及解釋,就飛快地往前麵跑去,離開橋,沿著河道往上遊跑。

鄭朦下意識想要追上去,但想到沈初一的話,她還是停下腳步,相信初一!

這邊苗老師的電話也打通了,鄭朦勉強控製情緒說了一下情況,電話那端的苗老師顯然也嚇得不輕。

掛斷電話之後,鄭朦看著警察手裡那個透明檔案袋,忍不住咬唇。

身份證準考證,還有平安福,被吳淮裝在同一個袋子裡丟出來……

“這小夥子估計是害怕在救人的時候,檔案袋掉河裡,就把袋子丟出來。哎,誰能想到,現在隻剩下個檔案袋呢。”

鄭朦一下子哭得喘不過來氣。

吳淮把他認為重要的東西都放在檔案袋裡,怕救人的時候不小心掉河裡,就給丟到橋麵上來。

除了身份證和準考證,還有初一給的那個平安福,他肯定也是害怕平安福會掉河裡,才把平安福跟證件裝一起丟出來的。

可他怎麼就不明白,平安福這種東西必須是貼身放著才有用啊!

命都沒了,還管平安福呢!

鄭朦一邊哭一邊找沈初一。

初一她跑得很快,從橋麵上跑下去之後,就飛快地沿著河道往上遊跑。

鄭朦哭著哭著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又仔細看了下河水,確定初一的確是在往上遊跑。

這……

這不應該往下遊嗎?

初一剛跑過去,消防和水上救援隊就也已經感到,救援人員穿著救生衣,開著那種救援艇趕到文明橋下。

周邊派出所的警察也趕到,在對現場群眾做詳細詢問。

“從哪個位置掉下去的?確定是兩個人?有沒有看到他們掉下去之後被衝走的方向……”

掉下去的位置就在橋梁中段,落水肯定是垂直落水,不可能是拋物線,河道橫貫縣城的部分也不是很寬,三十多米的樣子。

確定落水點,救援人員一部分在落水點附近進行搜尋,一部分去往下遊搜尋。

“沒過閘口還有希望,過了閘口的話……”圍觀群眾的討論。

“就是不過閘口也危險的很,這河道深特彆深,去年剛做過河道清理,淤泥垃圾什麼的挖了很深的。就現在這水位,深的地方估計有十來米深!”

“單單清理河道也不會挖太深,但是正巧從這裡麵挖走的淤泥,弄到人民公園那邊去造濕地還是什麼的,那就挖得深了。這河道大部分地方的水深都有四五米以上,有些地方十來米深,前麵上遊那段,好像是說淤泥特彆肥厚,挖了十幾米呢。”

“這都十來分鐘了吧,人影兒都沒看見,估計……不好救。”

“真可憐啊。”

鄭朦聽著這些議論聲,心煩意亂,看著救援隊在水麵上忙碌,卻還是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唯一支撐著她的,就是初一。

初一往上遊跑去了!

她和救援隊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

救援隊從落水點開始往下打撈,還有一部分直接去往下遊,這才符合常理。

人落水肯定會被衝向下遊而不是上遊,以這水流速度來看,說不定真的已經被衝到閘口附近了。

可初一卻還在往上遊跑。

距離有點遠,鄭朦已經有點看不清楚初一了,隻能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繼續往上遊跑,陽光一照,眼一花,白色也看不見了。

喝道邊上是開發的健康鍛煉步道,鼓勵全□□動,政府去年清理河道,改造河道周邊,沿著河道做出來一條長長的步道,供居民散步跑步騎自行車等等。

步道邊上有綠化樹木遮陰,比較涼爽,因此很多人走路都喜歡從步道上走。

沈初一規避著行人,跑得很快,對於很多人來說,就好像是一陣風吹過去一般。

終於,她停了下來,穿過綠化植物,直接翻過河道邊緣的柵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文明橋救援現場,以及下遊,群眾也都圍向下遊的沿河步道,上遊人很少。

沒人注意到沈初一翻過河道柵欄,順著河道斜坡兩側的綠化,繼續往下。

她站在斜坡綠化帶的邊沿,這裡有人工砌的河道擋土牆,河道擋土牆連接斜坡上方綠化帶的位置,大概隻有一隻腳的寬度。

沈初一就站在河道擋土牆上,下麵就是滾滾翻湧的河水。

她手一抬,她所處位置下麵河道裡的水流,就瞬間形成一個漩渦,漩渦在不斷地旋轉,漩渦越來越大,漩渦中心也變得越來越深,漸漸的,漩渦中心深得好像是一個黑洞一樣。

如果有人在這兒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漩渦就像是一口深井,中心是空的,卻黑洞洞的深不見底!

這裡又不是大海,隻是一條流進城市之後被縮小了很多的河流而已,怎麼會形成這麼深的漩渦?

要知道,漩渦要想深,首先它漩渦要夠大,但這個漩渦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整體寬度不過一米五左右,而中間的黑洞直徑至少就有一米!

在漩渦之外,水流似乎完全不受這個漩渦的影響。

換句話說就是,河麵上憑空出現了一口井!

周圍的水都繞開這口井,繼續往下奔流不息。

“出來!”

沈初一冷喝一聲。

黑洞沒有反應。

沈初一:“彆讓我親手抓你出來!”

話音剛落,黑洞的位置凝結出了一個小人。

沈初一隨手一抓,那個小人就落在沈初一的手掌之上。

這是一個隻有巴掌大的小人,完全由水凝成,正常來說完全由水凝結出的他,應該是清透的,但在沈初一手上的小人,卻是渾濁的,就像是被汙染了的河水所凝結成的。

就好像是把墨水滴入清水之中,墨水隻暈染了一部分的水,而另一部分卻還沒有暈染,暈染的這部分和沒有暈染的那部分混合起來卻又涇渭分明,黑色和透明互相交錯。

他隻有一個人形輪廓,能大致看出來身體輪廓和五官,想要看清楚就不行了,精細度不高,身上有的地方是透明的,有的地方就是涇渭分明的黑色雜質。

“你是這條河的河神?”沈初一皺眉。

她從他身上感受到河神的氣息,但太過微弱,比起河神,他更像是這條河普普通通的水生之靈,而且是誕生於肮臟汙穢的水生之靈。

“掉下去的兩個人呢?”

沈初一冷聲說道,“把人交出來。”

小人的身體本就是水做的,他劇烈掙紮著,乾脆連人形都不要,化作一灘水想要從沈初一的指縫之間流走。

沒有人的手,可以抓住一把水的!

而隻要有一滴水溜走,他就可以跟著逃走。

但當他完全化成一灘水的時候,這一灘水驚恐地發現,他竟然還被她窩在手中,沒有一滴水能從她指縫漏走!

這怎麼可能!

小人化作的那灘水,在沈初一掌中就像是一整塊的軟膠一樣,無論沈初一怎麼揉捏,都不會掉下來一滴。

可他分明是水啊!!

隨著那東西的掙紮,瘋狂想要逃跑,河水開始不斷翻騰,剛才出現在河麵的黑洞漩渦開始不斷擴散,河水已經不僅限於在河麵之下暗潮湧動了,河麵上也開始出現劇烈波動。

下遊的救援人員頓時感覺不妙:“也沒風啊,怎麼起了這麼大的浪。大家注意安全,救生衣都穿好!”

橡皮艇被水浪衝得上下漂浮,有好幾次幾乎都要被水浪掀翻,給搜救帶來極大難度。

還有準備下潛的救援人員也被叫停,這會兒的浪不知道怎麼回事,太大了,下潛危險性極高。

沈初一麵色冷肅,她把手中那團水給揉捏起來,揉成一個圓球,攥在掌心:“我數到三,再不聽話,我就捏爆你。”

手中的水團,開始變化起來。

他本來就是由黑色和透明交錯而成,這會兒,圓球身體裡的黑色和透明的部分,好像開始打架了一樣。

雙方互相爭鬥,互相糾纏……

黑色在努力汙染透明,透明則在努力保住自己,試圖和黑色撕裂。

最後,還是黑色略占上風。

透明一點點被黑色暈染……

沈初一眯起眼睛,她也不管那麼多,直接伸手揪住圓球,從中間一撕!

一半全部是黑色,另一半透明居多,但也有一部分的黑色。

隨著沈初一將其撕裂開來,原本正在汙染吞噬透明的黑色部分,頓時停了下來,黑色開始掙紮……

透明的那一小半在經過最初的愣神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迅速開始反吞黑色。

黑色汙染透明的容易,但是透明反過來想要吞噬黑色淨化黑色,就太難了,速度極慢。

沈初一等不及,直接一點金光注入透明的那部分,頓時,透明淨化黑色的速度就瞬間加快。

可那一點金光,竟然不夠用。

沈初一也頗為驚訝,她又多注入了一些金光。

這些金光,可都是法則之力,原本一丁點就應該夠了的,沒想到居然淨化起來這麼難。

這一次透明淨化黑色的速度就快多了。

眨眼之間,透明這一半上的部分黑色就被完全淨化,全部變成了透明!

黑色那一半還在劇烈掙紮,明明是水,可愣是開始發熱發燙,甚至到了幾乎要灼痛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