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肚子吃得飽飽的後,唐季塗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他抱著平底鍋,緊張又戒備地望著麵前似乎已經昏過去的西格菲爾。
又等了一會兒,等得他都有些困了,他這才炸著毛大著膽子用鍋戳了戳躺在遠處的西格菲爾。
西格菲爾一動不動,任由他戳著玩。此刻的西格菲爾身上渾身傷口均已裂開,大量的鮮血滲透他的衣服,甚至染紅了地板。
“你死了嗎?”唐季塗輕聲問道。
西格菲爾一動不動,似乎真的已經死了。
唐季塗又戳了戳,確定人確實已經昏迷過去後,才抱著平底鍋慢慢的靠近,因為緊張他臉都白了。
“糖糖,我還想吃。”一道軟糯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嚇了唐季塗一跳。
唐季塗捂著自己被嚇到的心臟,回頭望去,他之前給三小隻盛的火腿炒飯已經被他們吃完,甚至就連盤子都舔乾淨了。
“可是已經沒有了。”唐季塗不知所措,被這三小隻注視著,他總有一種他隨時會被他們次掉的錯覺。
聽了唐季塗的話,那三小隻一個個地摸著自己沒吃飽的肚子,委屈地撅起了嘴。
“晚上再吃。”見三小隻沒有次掉自己的打算,唐季塗瞬間凶巴巴,他拍了拍地板,讓三小隻都在他麵前排隊坐下,“飯不能一直吃,吃太多了會肚子痛的,以後每天隻能吃三頓,知道了嗎!”
威爾頓最先反應過來,“哦……”
其餘兩隻見威爾頓應下,也隻好委屈的跟著點頭。
凶完這三小隻,唐季塗回頭看徹底昏過去的西格菲爾,他腦袋上的呆毛糾結得都快打結了,再這樣下去,西格菲爾就死定了。
西格菲爾雖然很凶,但是確實是個好人,而且也不知道他的那些組員是不是在這附近。如果西格菲爾死在了他手上,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糾結了半天,唐季塗最終還是上前解開了西格菲爾身上的繩子。
西格菲爾身上的傷幾乎全身遍布,並不是一次造成的,有新有舊。
唐季凃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又小心的把他身上染了血的製服外衣脫掉後,那傷口遍布的身軀便展現在他的眼前。
結實寬厚的肩膀,微微凸起線條流暢的胸肌,並不誇張若隱若現的腹肌,再加上那一身並不常見到陽光的白皙皮膚,傷口遍布渾身染滿了鮮血的西格菲爾,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淒慘的美感。
再加上此刻他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眉頭正輕蹙,眉宇間帶著幾分痛苦幾分倔強,頓時更是讓人有一種想要把他壓在身下狠狠□□的衝動!
看著這樣的西格菲爾,唐季塗臉發著燙,頰紅彤彤的。
他偷偷瞥了一眼那緊實的胸口,又偷偷瞥了一眼深入皮帶下的人魚線,胖乎乎的手指在西格菲爾的衣服上鑽了個小圈圈,然後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整個人都憋得通紅了,這才快速的解開他的皮帶把人拔了個精光。
扔掉帶血的褲子,唐季塗閉著眼睛從縫隙裡偷瞥了一眼那裡,他腦袋上的呆毛晃了晃,接著便冒起了白白的煙。
他整個人都快熟了!
“糖糖,你要次掉他嗎?”一旁的萊克瞪大了眼睛。
“笨蛋,亂吃東西會肚子痛的!”威爾頓糾正。
“不可以吃人。”變得紅彤彤的唐季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沒有底氣的凶人,一邊到旁邊翻箱倒櫃找藥箱。
抱著醫藥箱回來,他用腳勾起地上的衣服扔到了西格菲爾身上,遮住了那讓人羞羞的地方。
西格菲爾身上的傷口太多,唐季塗花了好些時間和力氣,才總算是把他身上的傷口重新包紮了起來。
包紮完傷口,唐季塗是又累又熱,他雖然努力不去看,可整個腦袋還是不斷冒著煙,這會兒都快著火了。
唐季塗把藥箱放到一旁,又撿起地上的繩子把人重新綁好之後,他回頭看去,卻見之前還在他身邊的那三小隻已經團成一團睡著了。
擔驚受怕了一天又忙了大半天的唐季塗這會兒也累了,他也顧不上是不是會被吃掉,抱著平底鍋便呼呼睡了過去。
夕陽落下,夜色來臨。
踏踏的腳步聲從走廊儘頭響起,在唐季塗家門前停下。
一個穿著白色銀邊製服長袍紮著馬尾的中年男人四處張望了一番,他摸著耳機,道:“你們確定是這裡嗎?”
耳機裡哢嚓一聲響後傳來聲響,“應該就是那邊。傍晚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龍嘯,雖然時間很短,但確實是龍。”
“嘖,都半死不活了,也不知道給人省點事。”紮著馬尾的男人上前看了看被踹壞的門鎖,放低了聲音,掏出武器,小心的進了門。
“我勸過他了,但是他不聽,硬是要去……”
馬尾男人一邊聽著耳機當中的話,一邊謹慎的探查漆黑一片的屋子,但當他進屋看到屋內的那一幕之後,整個人卻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