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倒黴(改)(1 / 2)

“丟人!我怎麼養出了你這麼個心思惡毒的東西,白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

旁邊一個容貌端莊的富太太勸他:“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少說兩句吧?”

“少說?我倒是想少說兩句,問題是你看她這副死德性,少罵一句我都能氣死。當初是她要死要活地想嫁給封總,熱臉貼著冷屁股地追在人家封總後頭,哭著喊著讓人家娶她,這要是真追上了我也不說了,可你看看現在到底算個什麼事?才嫁進封家一年就被休了回來,淨身出戶!人家攆她就跟攆狗一樣。不對,狗都比她過得體麵,現在海市哪家不在看咱們家的笑話?”白仲南指著女兒,恨不得把她直接打死了。

白呦呦一聲不吭地坐著,隻當沒聽到。

“爸,呦呦還小呢。”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嬌弱的女生。

“二十二了還小?一天到晚就知道丟老子的臉,老子今天非得打斷她的腿!”

打斷腿是不可能的,真要斷了,外麵的人又該看笑話了。隻是耳邊充斥的叫罵聲一直都沒有斷,被罵的白呦呦反而一直在發呆。

她本來不應該在這裡的,這一切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的慈善晚宴上,原主很不巧地跟自己名義上的姐姐白欣然碰了麵。見麵之後,白欣然就開始有意無意地炫耀自己在家怎麼受寵。原主本來就過得不順心,聽到這些嘚瑟的話哪裡還忍得住,當場就一巴掌扇過去了。結果那地板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潑濕了,原主沒打到人不說,反而崴了腳滾下了樓梯。

白欣然為了“救”她,也被帶著滾下了樓梯。

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周圍的人全都圍了過來查看究竟。這種慈善晚會,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海市的上流人士,原主被這些人一圍,加上又看到自己的婆婆方盛蘭冷著臉對著自己,立馬就慌了,轉而指認是白欣然害了她。

白欣然為了自證親白,當場提出要調出監控。

樓梯上麵還好死不死地真有個監控,監控一打開,眾人就看到畫麵裡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楚楚可憐,一個暴跳如雷。接著,暴跳如雷的封太太突然出手準備打人。

隻是人沒打著,反而崴了腳栽下樓。人家白欣然為了拉她,也被帶下了樓。

這……賊喊捉賊啊。

於是乎,這場慈善晚會結束之後,原主的名聲也徹底臭了。原主自打嫁進封家,還是第一次以封太太的名字出席酒會,這是她求了方盛蘭好久才求到的。她在白家的時候白欣然處處壓著她,彆人隻知道白家有白欣然不知道有她這個真千金,等到了婆家照樣不得待見。原主也知道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就這樣毀了,所以拚命解釋,隻是一切都晚了,當天晚上方盛蘭帶著她回了老宅之後,就讓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方盛蘭早就已經對原主忍無可忍。而且因為有婚前協議,原主還是淨身出戶。

被封家趕出去之後,原主隻能回到白家,隻是她回來之後白仲南不僅不關心她,反而整天辱罵,恨不得原主直接去死。

就像剛才這樣。

而事實上,“白呦呦”確實死了,服藥自殺的。

現在的白呦呦,是建國後一朵成了精的小白花。也隻有她知道,自己穿的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本書,書名忘了叫啥,不過白呦呦清楚地記得,書裡的女主就叫欣然,而原主則是裡麵的惡毒女配。

兩個人都姓白,“白呦呦”是親生的,白欣然是領養的。但因為原文是個大女主爽文,女主白欣然理所當然地一路過關斬將,成為白家的掌上明珠、娛樂圈的無冕女王。原主這個惡毒女配卻下場淒慘,如過街老鼠一樣慘死街頭。

現在的結局好像跟原來的不大一樣,不過,慘死街頭跟服藥自殺,區彆似乎也不大,一樣都死了。

白呦呦捂著胸口,那裡有原主留下來的怨恨,對白家,對方盛蘭,對他們每一個人,唯獨沒有對封序的。原主喜歡封序,她一開始接近封序隻是因為白欣然對封序有好感,所以她費儘心機就隻為了嫁進封家讓白欣然後悔。結果她人是嫁進去了,心卻淪陷了,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封序。

封序對原主卻冷淡到極點,婚後也不願跟原主住一起。這次事發之後他在國外談生意,方盛蘭知道兒子早就不耐煩原主了,所以才敢自作主張讓原主簽了離婚協議書。

沒了婚姻,又沒了家庭,可想而知

原主有多絕望。

原主是絕望到自殺了,白呦呦卻不能自殺。她惜命,上輩子被雷劈死是倒黴,這輩子能撿回一條命,她怎麼著也要長命百歲。

不過,要長壽肯定是要離白家遠一點的。這一家都是腦殘,她要是再待下去,說不定會被氣死。

白呦呦“謔”得一下站了起來。

白仲南瞪著她:“你想乾什麼?”

“收拾東西搬出去,反正這家我也待不下去了,還不如走得乾淨。”

白仲南氣笑了,“要滾趕緊滾,滾遠點。家裡沒你的東西,我白家也沒你這個女兒,休想從白家拿走一分錢!”

白欣然趕緊拍著白仲南的背:“爸您消消氣。”

白呦呦看向林曼:“你也這麼想?”

林曼有點難以啟齒。不過女兒跟丈夫,她肯定站在丈夫這邊,畢竟女兒也確實太讓她失望了:“呦呦啊,你就給你爸還有你姐道個歉吧,錯了就錯了,誰還能不犯錯呢?下回也彆欺負你姐了,看你姐對你多好。”

都是一丘之貉,白呦呦冷笑一聲:“行了,我明白了。家裡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帶走的,但是,南門胡同的商鋪是奶奶留給我的。”

“隨你吧。”

那家店的確是原主奶奶的,不過原主奶奶已經去世五六年了,那裡麵年久失修,怕是已經舊得不能看了,白仲南也不會連這麼個破東西都舍不得。

就當打發要飯的好了。

氣氛正焦灼著,白欣然突然站了出來,善解人意地勸了一句:“爸,呦呦這次雖然鬨出了這麼大的醜事,但她畢竟是您女兒啊,她要搬出去,幾件衣服總還是要給她帶的吧?”

“她都這樣對你你還替她說話?”

“爸,呦呦再胡鬨也是我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