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要是他沒聽錯的話,剛剛怎麼會聽到封序竟然問白呦呦晚上吃什麼。人家晚上吃什麼，關封序什麼鳥事啊？你管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沈彥立馬彆彆扭扭地開口了：“咱們倆也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封序拿起白呦呦旁邊的包,回頭說了一句：“她不是很喜歡在外麵吃飯。”
“他喜不喜歡你怎麼知道？”
封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相處多了吧。”
沈彥氣得臉都紅了,這不要臉的東西，看他說的都是些什麼！
話不是人話，但是沈彥卻實打實地氣到了，而且立馬就聯想到了許多不好的東西。這兩個人本來就住在對麵,封序這家夥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要是這家夥真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趁虛而入，那他……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真是氣死人。
沈彥目光從封序身上滑到白呦呦身上,心理暗暗揣測這兩個人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白呦呦無聲地歎了一口氣，這場麵未免也太死亡了,她都有點招架不住。
“那個，”她猶豫著開口,“吃飯的事情下次吧,我現在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啊。”
“你回去做什麼，這個點，花店早就關門了吧。”沈彥一句話就戳穿了對方白呦呦。
白呦呦擠出來笑容：“最近比較忙,所以關門關的晚了點。先不跟你說了,我真要走了，下回再見啊。”
說完，白呦呦就給封序使了一個眼色。
封序順從地跟在她身後。
隻是白呦呦走出去了之後，卻還發現周圍人總是若有似無地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白呦呦琢磨了一會兒，愣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等回過頭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包還在封序手上。
白呦呦拍了一下腦袋，她總算明白剛剛那些人為什麼這麼看他們了。她趕緊把包拿了過來：“你什麼時候拿過去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看你放在桌上，怕你忘記帶了就順手拿了過來。”
封序的語氣平淡極了，就像他真的隻是因為擔心白呦呦忘了拿這個包所以才接過來的。白呦呦吸了吸鼻子：
“最好是這樣。”
封序看她好像有點冷，腳下的動作立馬就快了不少。
剛走到路邊，封序的司機就已經開著車在那等著了。
封序替白呦呦打開了車門：“先回去再說吧，路上順便買點菜。你昨天不是說想吃宮保雞丁嗎，今天做給你吃。”
白呦呦鑽進車裡頭坐好，嘴裡還念念有詞：“總覺得你今天來得有點突然。”
之前她不是沒跟封序提起過自己要來參加這次的會議，隻是封序聽了之後也沒什麼表示，隻是讓她不要緊張，反正就是走個流程而已，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自己也會過來。
“我也是臨時起意。”
“因為什麼？”
“……”封序當然不會說是因為知道某個人也要過來了，“這邊單位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推不掉。”
“真的是這樣嗎？”
“要不然呢？”封序傾身，眼帶笑意，“你覺得我是為了誰過來？”
白呦呦莫名感覺自己臉上燒得慌，粗魯地把封序往旁邊推了一把。
“騙你的，這是公司剛好沒有事情，我想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白呦呦訥訥地回望著對方：“這樣啊。”
封序回得正經：“嗯。”
司機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閉了嘴。
他們公司要是沒事的話，那彆的公司就更沒活路了。也就老板娘不知道情況，所以才這麼好騙。而他這個知道內情的人，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得。
白呦呦碎碎念了兩句，嘀咕地都是沈彥的事情。這一個兩個都來得這麼突然，讓她有點招架不住了。
封序聽她提到沈彥的名字，心頭有些不虞，隻是沒多久，便又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都丟到了腦後，引著白呦呦想一些過年的安排。
大廳外麵，沈彥遲遲都沒有走。
他在那裡站了快有十分鐘了，剛剛封序帶著白呦呦離開的時候他就站在這裡，現在十分鐘過去之後還是站在這裡。說實話，沈彥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挫敗的。他以為自己回了沈家之後能夠大展拳腳，借助沈家這個平台往上爬，哪怕不能徹底壓垮封序，也要跟他並駕齊驅。
可直到現在，沈彥才意識到自己跟封序的差距有多大。說句不中聽的，可能他一輩子都
趕不上封序了。
越是知道這點，沈彥就越不甘心，而且今天看到的這一幕，讓沈彥漸漸有了恐慌感。他本來計劃著但自己能夠獨當一麵了再回去找白呦呦，可今天他才發現，站在原地的隻有他一個人。
已經沒有人願意等他了。
挫敗的沈彥連晚飯都沒有吃，直接回了沈家老宅。
沈老爺子看到他回來，還過來多問了一句：“你跟陳總生意談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