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年少春衫(二十三)(2 / 2)

江顧顧不得其他,飛快地在他身上結印,封住了他周身幾處大穴,直到最後一條鬼紋在他眼前消失,才終於停下了動作。

他冷冷掀起眼皮,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滾下去。”

衛風愣在了原地。

江顧此刻衣衫破爛地躺在他身下,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刺目曖昧的紅痕和斑駁的傷口,偏偏他又清冷倨傲地抬眼望著自己,周身的香氣濃烈得像能殺人,不可方物又高高在上,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褻瀆。

衛風口唇乾澀,不受控製地粗重了喘息,小腹間的燥意瞬間升騰而起,抵在了江顧腿間。

江顧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那是什麼東西。

他沉下臉色,哪怕已耗儘靈力,也直接將人踹了出去。

衛風砸到冰壁上又摔下來,哇得咳出了灘鮮血,他剛要直起身子,就被人踩在肩膀上重重踩了下去。

他雙手撐在冰麵上用力想身,但那力道卻如巍峨高山,紋絲不動,將他死死壓製得動彈不能。

江顧腳腕一動,便將人翻了個個兒,毫不留情踩住了他的脖子,神色冷然道:“清醒了嗎?”

衛風仰麵躺在冰冷刺骨的地麵上,艱難地咳嗽了兩聲:“師……師父。”

江顧卻並沒有放過他,“你將林飛白藏在了何處?”

“我……不記得了。”衛風抬手抓住了他的腳腕,又去抓他的袖子,啞聲道:“師父,我、真不記得了。”

“渡個劫膽子都變大了。”江顧感覺到他放在自己腳腕上的那隻手改抓為摸,帶著種莫名的狎昵,忍不住皺了皺眉,鬆開了腳,將人從地上薅了起來,目光陰冷地盯著他,“我能救你,也能殺你,更不介意讓你完全失去意識變成個隻知道殺戮的怪物,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林飛白在哪裡?”

衛風咧嘴衝他笑了笑,“師父,你都不關心一下赤雪嗎?”

“本就是已死之物,無足輕重。”江顧手中用力,衛風的脖子傳來了骨

頭斷裂的咯吱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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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顧覺得他渡劫後廢話變得格外多,不耐煩道:“你是我徒弟,作甚和隻靈寵比較?”

衛風眼睛亮了亮,手忙腳亂地撲騰抱住了他的胳膊,“真的嗎?”

江顧眯起了眼睛,這混賬東西果然是裝的,如今恐怕捏斷他的脖子也死不了了。

江顧懶得回答,衛風卻不顧脖子要斷猛地朝著他撲了過來,江顧倏然鬆開手偏身一躲,被他撲了個空,負在身後的手掌蓄滿了鋒利的冰錐,隨時準備釘住他的大穴。

“師父,林飛白在這裡。”他低頭往腰間的儲物袋掏了掏,掏出了個靈寵袋,又找出了幾個儲物袋,有些心虛道:“還有這些,應該都是師父你的。”

江顧接過來檢查了一遍,林飛白確實還在,他看著身體原本支離破碎卻已然恢複的衛風,“如今你修為如何?”

按照他的估計,保守來看衛風起碼也在化神或者煉虛,甚至可能更高。

誰知衛風這廝臉上倏然空白,緊接著就露出了一副江顧極為熟悉的表情——通常來說他完不成課業才會又這種又慫又心虛的蠢樣。

果不其然,衛風垂著頭小聲道:“師父,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又回到了煉氣期。”

“煉虛也正——”江顧剛要點頭,神色猛地一厲,“你說什麼?”

衛風瑟縮了一下,小腹遲遲退步下去的燥熱都仿佛被鎮住,但看到江顧那破爛的衣裳和身上斑駁的紅痕,那股燥熱又升騰而起,他穿得又薄,眼看就要露陷,當機立斷噗通一聲跪在了江顧麵前。

他雙手按在膝前,欲哭無淚道:“當時那些雷劫哐啷哢嚓就劈了下來,等我醒來就發現自己的修為回到了煉氣期,我、我怕你罵我,就偷偷找了個怨氣充裕的地方吃些,想著養養鬼紋也行,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就是現在這樣了。”

江顧生生被他氣笑了,看這個蠢貨怎麼都不順眼,目光陰冷道:“你在藏什麼?”

“啊?”衛風茫然地順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下半身,瞬間漲紅了臉,磕巴道:“沒、沒藏什麼。”

江顧見他這麼心虛,手中的赤雪劍帶著靈力毫不留情地挑開了他的手腕逼他直起了身子,目光冷淡道:“你若膽敢私藏法——”

整個狼藉空曠的冰窟倏然一靜,而後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師、師父,這是因為江林那歡夢香的影響,我、我之前不小心吞了許多藏在肚子裡,方才不小心全都吐了出來才,”眼看江顧周身殺意畢現,衛風慌亂中舉起了手掌,“我敢跟天道發誓,我對您絕對沒有任何——”

他不小心瞥見了江顧腰間的紅痕,腦海中便不受控製地閃過方才自己舔上去的情形,雖然那時候他意識很弱,但對江顧皮膚的觸感和溫度記憶猶新。

江顧神色愈發冰冷,“繼續說,沒有任何什麼?”

衛風舉著手,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強行逼著自己挪開了視線,語氣真摯道:“我對師父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

轟隆!

冰窟外,一道炸雷猛地響起,大有天打雷劈的架勢。

衛風欲哭無淚,“師父,肯定是因為歡夢香還沒退下去。”

江顧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