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嗎?"
又是親又是舔的。
“嗯……是狗,"唐旭聲音含糊不清, "是你的狗。”
"唐旭!"
見她惱了,唐旭才終於放開,"等我回來。"
大大大
整整一上午,唐旭都是心神不寧。他的耳邊總是圍繞著雲姝的聲音。
"要不要停下來?"
比起孩子的本身,她鬆軟下來的態度,更讓唐旭難以自持。
隻不過外人麵前的唐旭臉上向來沒有多餘的表情,以至於彆人窺探不出他的心思,隻覺著今日的將軍,心思更加莫測了。
像是高興,又像是不高興。
也不等眾人揣測了,一下朝,他便沒了人影。唐旭回了醫館,他從側門進來的,下人一迎上來就聽他問了: “夫人呢?”
"夫人正坐診著呢。"
唐旭隻能在閣樓上等著。
他原本是想看著文書等雲姝回來,可嘗試了幾遍,始終是看不進一個字,隻得放下來,又踱步到了窗邊。
屋外有些悶熱,樹上的蟬鳴聲更是擾得人心煩。
雲霖長得更像他的父親,若是他與雲姝有個孩子,會更像誰?唐旭在腦海中勾畫著,他突然就變得更加迫切了。
"來人。"
“將軍。”
"去看看夫人還有多
少病人。"
下人忙跑去看了。
雲姝如今的名氣已經越來越響了,病人也是絡繹不絕。唐旭一上午差人跑了一趟又一趟,病人的數量也始終沒見下去。
他終於按捺不住了,自己過去了。
雲姝的坐診之處的後邊是一處屏風,他當初建館親自設計的一些細節,如今都派上了用場。
唐旭坐在屏風裡,看著外麵的女子模糊的身影,聽著她的聲音,心終於一點點安定下來。
"大夫,您看看,我娘子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了,但最近吃什麼吐什麼,短短半個月,都瘦了七斤了。"
在聽到這段話的時候,唐旭的心不知怎麼的,就像是被一盆水澆過,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突然想起自己問過那個叫阿青的小侍衛。
雲姝生雲霖的時候,因為之前接觸了太久的避孕藥物,氣血不通。又落了些病根,素來宮寒。那孩子來得可以說是十分不易了。
出生更是讓他母親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產婆甚至一度詢問要保大保小。從頭到尾咬牙一聲不吭的雲姝沉默了一會兒才回: “要麼都保,要麼……就都彆保了。"
唐旭知道,她不忍犧牲孩子獨自活下去,也不忍留著孩子一個人在這世道生存。比起這個人看上去的冰冷與理智,其實她不對外人開放的內心,是如此纖細。還好最後母子平安,若是..…
唐旭不敢想下去,在他渾然不知中,就差點失去她一次了。他十分清楚,他承受不了這樣的失去。
大大大
雲姝早就知道唐旭等在那裡了。
她知道多半是記著晨起時的話,是該與他好好商議的,畢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她頓了頓,為自己這個念頭。
兩個人的事情..
懷著雲霖的時候,她從未覺著,這個孩子與楊珩有什麼關係。
她想生下來,無非是想生自己的孩子,是割舍不下自己的血脈。
可這一次,男人的期待喜悅,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沒有算計,沒有功利,沒有身不由己,而是被父親與母親共同期待的孩子。
雲姝的心底,滑過一抹輕快。
結束了最後
一個病人的看診,她轉到屏風後麵,剛一進去,就被擁入一個懷裡。這個懷抱,如今的雲姝已經熟悉萬分了。
隻是今日男人抱得過於用力了。
"雲姝,"唐旭的眼睛,酸澀得想要流淚, "我真想人生重新來過。"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就把她放進手心裡。沒有一開始的傷害,擋住她人生所有的風霜。
就不會讓她嫁給那個男人,不會損害她的身體,不會有那些苦難。雲姝心裡無奈一歎氣,不知這人怎的又悲春傷秋了。這麼個大男人,外人口中的活閻王,怎麼有時候比小姑娘還心思敏感。
"重新來過,跟我從一開始就不要相……"
“遇”字被唐旭用唇堵住了。
沒有深入,就隻是輕咬著她的唇,不讓她說下去。他知道雲姝要說什麼,可是他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因為那是他自己說過的。
他無法想象那句話是怎麼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就像他無法想象,自己若是遇不到雲姝,該怎麼
辦?
雲姝看他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樣,有些好笑,她真的笑了,勾著唇沒有言語。唐旭更一點脾氣也沒了隻能抱著她,悶悶抱怨: “你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