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那鐘乳石被炸的時候,在場也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呀,這裡是怎麼回事?”

阮海安看到了灑落在地的碎石,如果說他們之前看到的是奇石俊景。那這邊就是滿目狼藉。一些石柱斷裂,石筍也被炸得隻剩個底,這一片地方,幾乎都是斷裂的石柱石筍,甚至山壁上還有被炸過的焦黑痕跡。

甄菲菲捂著有點疼的胸口,“這裡,被炸過。”

除了甄保平,晉北安和阮海安都不知道之前晉修就是在這座山上抓到的綁匪,晉北安拿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很是可惜的嘖嘖兩聲。

“怎麼會被炸過?誰乾的?”阮海安有些生氣,這地方以前都沒人知道,怎麼會被炸了呢?難不成是村裡人眼紅?不對啊,她回來這麼多天,也沒聽村裡人提起過山上有溶洞的事,顯然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是那夥躲在這裡的盜墓賊炸的?有毛病嗎?這石頭炸了還能帶走不成?

甄菲菲視線移到不遠處的晉修身上,“之前晉修他們抓的盜墓賊躲在這裡,然後抓捕的過程中,對方怕被他們抓了,就把□□點燃,威脅晉修他們。”

這是安子他們說的,還著重強調了是盜墓賊炸的,跟他們沒關係。

一聽是那夥人,阮海安咬牙切齒,“真不是好東西。”

甄菲菲點點頭,“詛咒那個炸我溶洞的一胎生十八個兒子。”

“咳噗……”旁邊的晉修突然捂著嘴咳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我隻聽說過詛咒人家生不出兒子的,還真沒聽說過詛咒人生那麼多兒子的。”晉北安在旁邊笑嗬嗬的說道。

甄菲菲眉尾一挑,“那是因為以前需要勞動力,男人比女人體力好,能種地,再加上兒子傳宗接代,那會才詛咒生不出兒子。現在不一樣了,女兒是家裡貼心的小棉襖,以前那些老思想都落後了。至於兒子,得給兒子買房,操心兒子找不到老婆,還得準備彩禮這些,生一個兒子還行,你要再生十七八個兒子,不是大戶人家還真養不起。這詛咒的方式,也得隨著時代進步思想開明來調整嘛!”

晉北安拍拍手掌,“對對對,還真是這樣。”

說完他還著重看了眼自家大孫子,他們家兩個孫子呢,就夠他操心的了。尤其這個老大,平時凶了吧唧的不愛笑,太不招女孩子喜歡了,他都不知道臨死前能不能看到這個愁人的大孫子找到媳婦。

剛咳完的晉修一轉頭就對上了他爺爺發送的白眼,外加一個搖頭。

晉修:?

……

幾個人隻能在溶洞外麵一圈轉悠,裡麵的各個洞口不好進去。晉修他們之前找人的時候進去過,洞裡非常原始,還有暗流和不少蟲子。他們這群裡人裡有倆老人,實在是不適合進去。

聽晉修說了裡麵的情況,幾個人也沒有硬要求進入,稍微呆了幾十分鐘,欣賞夠了才走。

下山的時候甄保平帶著他們去采藥,他準備再給謝家生和謝斌熬幾天藥就不弄了,今天是最後一天采藥了。

幾個人都沒事,這會還沒到中午午飯時間呢,乾脆就陪著甄保平一塊去采藥。

晉北安也聽說了甄保平采藥的原因,小老頭腿腳利索的走在甄保平旁邊,推推他臉上的墨鏡,不像是山裡,像是在一個摩登城市逛街般逍遙自在。

“你啊,就是好心,這麼大年紀了,還爬山采藥。得虧是沒出什麼事,這要是出了一次事啊,就有你受的。咱們老年人又不像是年輕人,摔一跤爬起來沒事人一樣。咱們摔一跤可不得了,好都好不了了。”

甄菲菲在旁邊點頭,就是就是。

書裡麵甄保平不僅是摔一跤啊,是直接摔進了一個大坑裡,還在裡麵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被找到的。送到醫院的時候人事不知,之後身體就不好了。

“我知道,就是總想著能幫點忙嘛,這是最後一次了。”甄保平脾氣很好的說道。

“瞎幫忙,那個謝家的小子,腦死亡是吧?這種想再活過來是不可能的了,本來他這事是自己找的,你們沒追究他們家的責任就算不錯的了。還照顧這麼多年,要換我,死了還便宜。”

晉北安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昨天聊天就從阮海安嘴裡知道了這些破爛事。隻不過這是甄家家事,他不好評價什麼,隻能說他們脾氣好。反正換自己身上,發生的這樣的事,你可以找我賠償,但我同樣也可以找你賠償煤礦的損失,要知道開發一個煤礦很不容易的,你弄個事故出來可是把我的煤礦給毀了。得虧就這個謝家的自己倒黴,就他一個人出事,要是害了幾條人命,作為老板的甄大壯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年輕人不有句話嘛,你斷我翅膀我毀你整個天堂,所以他覺得謝家生現在還躺在床上根本就是活該。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晉北安還是非常中二的。

“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跟大壯又是朋友,總不能真的看著去死。”甄保平笑了笑,他也知道晉北安的脾氣,會這麼說隻是覺得甄家受委屈了。

走在甄菲菲身側的阮海安看了眼甄保平,倒沒說什麼。她嫁到這樣的婆家,跟著甄大壯,也沒吃過什麼苦,但那會煤礦出事,是真正吃了些苦頭的。

她得去醫院守著謝家生,怕他命沒了,又覺得命沒了才好。甄大壯則在處理煤礦的事故的問題,接受當地政府的調查。還得安撫那些受了傷的工人,可以說出一次事,把之前掙的錢都賠進去大半。主要是怕,正好那段時間國家緊盯著這些,他們家煤礦出事差點沒當了典型。得虧甄大壯平時朋友交得多,也有幾個能走動的,不然上頭要是真的嚴查,會落得什麼下場不好說。

隻是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們家也不在做那方麵的生意了。真說不怨是不可能的,隻是壓在心裡,讓它過去罷了。

“我還不了解你們家的作風,清明正派,當年我生病,病重成那樣,旁邊人礙於我是下放的,誰敢給我治病啊。風口浪尖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著我死,要不是你和嫂子站出來,我一條命就得搭在這。我病倒是好了,你和嫂子卻被分到去乾最累的活。一個夏天過去整整脫了三層皮,這些我都記著呢。”

甄菲菲和阮海安走在後麵,倆老頭走在前麵又說起了往事,中間的晉修時不時注意著前麵的老頭,又時不時回頭注意後麵的母女倆,兩頭都兼顧著。

走著走著,甄保平眼尖的看到一處岩壁上有用的草藥,“誒,等會,我上去把那株草藥摘下來。”

他挽起袖子和褲腿,還沒來得及爬岩壁呢,就被晉北安按住了,“剛說年紀大的人彆跟年輕人比,這麼高的岩壁你爬上去摔下來怎麼辦?”

阮海安和甄菲菲也扶著甄保平,“就是啊,爸,你平時就是這麼摘草藥的?要被大壯知道了,能跟您吵起來。”

“爺爺,摘不到草藥咱們就去買嘛,哪裡需要你爬那麼高。”

甄菲菲抬頭看著那個岩壁,這麼高的地方她上去都得腿軟,結果剛剛甄保平猶豫都沒猶豫就要往上爬。

正想著呢,一個人影已經竄上去了,隻見晉修穩穩當當的抓著岩壁上凸起的石塊,腳下也找到位置踩著。整個人靈活的往上攀爬,很快就到了那株草藥所在的位置。

“甄爺爺,是這株嗎?”他回頭望著下麵的幾個人,指著那株草藥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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