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2 / 2)

當北極星會所是什麼?

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出去的mb哪個最後沒有被扒掉一層皮。

既然已經讓步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

他拉開抽屜,把餘耿耿留存在這的檔案袋遞給他,板著臉道:“最近來了好幾撥人打聽你的事,我沒有說出來,隻不過其他的人就說不準了。”

餘耿耿承他的情,點點頭說:“知道了謝謝您。”

孫經理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快走快走,我看到你就煩。”

唉,這麼一棵好苗子,都鑽進他的碗裡了,現在又要跳出來。

越想越氣。

*

餘耿耿揣著檔案袋往外走,一身輕鬆。

出門的時候,一個少年挽著一個男人跟他擦肩而過。

少年走過去後,又很快地轉過頭來,興奮地喊他:“花花!”

餘耿耿看著他的臉,辨認了一會兒,才想起他是誰。

五月。

那個扭著腰說要罩著他的花蝴蝶。

少年跟他身旁的男人眨著眼睛撒嬌,那個男人點點頭。

然後五月很快跑過來,看著他,神情有些複雜:“你是來跟媽媽桑說要走的?”

他以為他能離開是托了裴雲旗的福。

餘耿耿點點頭。

五月又沉默了一會兒,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我早就知道你要走,你不是能在我們這兒待長的人。”

走了也好,一身活氣,彆在這個地方給磨沒了。

餘耿耿不知道說什麼,覺得說什麼都不太好。

他跟五月打過幾次照麵,沒什麼話題可說,但是對方罩著自己的事,還是記在了心上。

餘耿耿看了一眼等在那邊的男人,身材不是很高,還有些微胖,隻是五官看起來挺溫和的。

五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小聲道:“媽媽桑專門介紹給我的大客戶,能不能從北極星會所出去,就指著他了。”

說著說著,他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很少有人像花花這樣幸運,第一次出來亮相就被裴先生這樣的大金主看中了,乾乾淨淨地來,乾乾淨淨地走。

五月很快就把負麵情緒藏進了心底,朝著餘耿耿擠了擠眼睛,意有所指的說:“改明兒我們姐妹兩個好好交流一下經驗,我教你怎麼抓住男人的心,裴先生可比我這位難伺候多了,你要多下點工

夫。”

餘耿耿:“……”總感覺自己又被誤會了什麼。

“對了,我剛剛看到裴先生的車停在外麵,好像是在等你,你快出去吧。”

說完他急匆匆地朝等在一旁的男人走去。

男人臉上本來有些微微的不耐煩,在五月撅著嘴一頓撒嬌之下,很快就多雲轉晴。

*

餘耿耿果然一出門就被裴雲旗的秘書攔住了。

吳秘書微微躬身,態度客氣:“花花先生,老板想見你。”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餘耿耿有些摸不準裴雲旗那邊是個什麼想法。

既然還叫他花花的話,就說明裴雲旗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餘耿耿想了想,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最後一哆嗦,等他離開會所以後就和他沒有見麵的機會了,不如就演好最後一場戲。

他順從地坐進車裡。

烏木的淡淡香味喚醒了他的記憶。

餘耿耿找出當時做mb兼打手的感覺,笑道:“裴先生,好久不見。”

裴雲旗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氣勢很足,目無表情地看著他:“是啊,好久不見。”

餘耿耿仔細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總覺得這麼長時間不見,他似乎變了很多。

不是說外貌。

而是眼神、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讓人不舒服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原因,裴雲旗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陰沉,眼下泛著隱隱的青澀,可是嘴唇卻很紅。

這副樣子委實嚇人得緊,看起來不像是主角,反倒是像個反派。

“離開這兒後,準備去哪裡?”

餘耿耿沒有問他怎麼知道自己不乾了,簡短地說:“還沒想好,邊找邊看。”

裴雲旗不說話也沒讓他走,就這麼僵著。

餘耿耿更加猜不透了,隻能硬著頭皮說:“裴先生,祝你以後財源廣進日日紅,我還急著回家,就先走了。”

他試探性的把手放在車門把手上,微微弓著背,擺好了防備姿勢。

沒有想到,裴雲旗自始至終沒有攔他。

餘耿耿動作利索地開門下車關門。

他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他的秘書,蹲在不遠處抽煙。

吳東看到他,驚訝的說:“這就走了嗎?”

餘耿耿挑眉看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還想怎麼著?”

吳秘書也自知失言,笑道:“那您走好。”

居然這麼就完了,老板既沒有發話讓他把這人綁回去,也沒有讓他就地報仇雪恨。

輕飄飄地說了幾句話就放人走了。

吳秘書把腳下的煙踩滅,就這涵養,難怪人家是老板,他隻能當秘書呢。

*

回去的路上,餘耿耿皺著眉頭琢磨了一路,裴雲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恐嚇?威脅?

三言兩語,又不說清楚,怪嚇人的。

……到底有沒有認出他來呀?

應該沒有吧。

不然怎麼可能隻是簡單地問兩句。

餘耿耿摸了摸頭發,算了,不管了,馬上就要去西北大漠了,無論什麼事都等他回來再說。

他去大漠拍戲的事,在餘家沒有受到什麼阻攔。

餘老爺子和餘先生基本上不怎麼管他,簡單問了兩句就放過他了。

餘太太隻是含著淚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多帶幾個人過去,大漠那邊聽說風像刀子一樣刮臉。

杜歸有些羨慕地看著他,能夠這樣隨性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真好。

餘老爺子找他去聊過幾次,他已經進入餘氏集團幫忙了。

至於那個做醫生的夢,遙不可及。

杜歸心裡清楚,其實他自己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另一邊,對餘耿耿來說,最難過的一關反而是餘淮之。

餘淮之沒有阻止他,隻是和他的話變少了。

他這幾天好像不怎麼忙,一直呆在家裡,偶爾碰到了餘耿耿,和他對視幾秒鐘之後,迅速偏開眼神。

弄得餘耿耿心裡七上八下,每次想跟他開口告彆又說不出來。

餘耿耿想來想去,隻能去找陳助理談談心,他是最了解餘淮之的人,肯定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餘耿耿舔著臉加了陳助理的微信:“小陳哥,現在忙不忙?”

陳助理一肚子的怨氣。

他剛從香港回來,既要忙著給前一個項目畫句號,又要處理其他的事。

按理說,他老板此刻應該比自己還要忙。

然而,餘淮之沒有。

他把所有的會議和工作能推的推,不能推的扔給助理。

這幾天基本上一直呆在餘家老宅,隻有遇到了實在緊急的情況,才能聯係得上他。

陳助理早就有經驗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因為誰的緣故。

罪魁禍首還打電話過來問他忙不忙。

這更是讓他氣上加氣,他簡直要氣暈過去。

陳助理磨著牙回複他:“不忙,有什麼事您說。”

餘耿耿分外憂愁地瞥了一眼坐在餐桌旁看報紙的男人,劈裡啪啦打字:“你有沒有兄弟姐妹?”

陳助理冷酷地回道:“沒有,我們家積極跟著黨的政策走,計劃生育。”

餘耿耿換了個思路問他:“那你每次出遠門前是如何跟家人告彆?”

陳助理推了推眼鏡,瞬間就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嘖嘖,看來是老板又在通過心理戰術拿捏人。

二公子這個傻白甜的樣子是絕對玩不過他的。

陳助理誠懇的建議道:“不用整那些花裡胡哨的,您主動去跟他說就是最大的誠意了。”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最好挑一個沒人的時候。”

於是,在臨行前一天的晚上。

餘耿耿鼓足勇氣去跟餘淮之告彆,主要是再磨蹭也磨蹭不過去了。

他進了臥室後,沒有看到他的人,倒是聽到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餘耿耿便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他還是第一次進來。

純粹簡約的黑色,跟他的地位相比,著實簡單了點。

處處透著性冷淡的氣息,完全沒有

什麼多餘的東西。

餘耿耿的目光不知不覺中落在床上,跟他房間裡的床墊不一樣,餘淮之的床下麵墊著硬木板。

他心裡嘀咕了一句,這麼硬能受得了嗎?

餘耿耿沒忍住,就想感受一下。

結果剛躺上去,就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他條件反射般扯了扯旁邊的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

餘耿耿愣了幾秒鐘之後,才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他等會要怎麼跟餘淮之解釋自己不僅偷偷進了他的房間,還像個變態一樣,躺在他的被窩裡……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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