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1 / 2)

陽光透過窗欞在內室開了一條亮縫。

大紅色的鴛鴦枕被下, 女子被裹抱的隻露出脖頸, 上麵紅痕暗色星星點點, 無一不昭示著昨夜的暖室春光。

楚嬈是真的糟了許多罪,初時還能忍著不喊, 但奈何她初經人事,酸楚生澀,祁蘇又全然失了理智的攻城略地,痛的她又哭又喘,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天快光亮時, 祁蘇才戀戀不舍地退了出去。

然後她便累的立時昏睡。

可惜她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有人來抓她走,她抵死不從,但架不住他們使力。

“不要,我不要走...祁蘇, 救——救我。”

懷裡的女子不著寸縷地在抱著他扭動, 祁蘇睜開的眸子, 隱隱又有暗下之意, 但當聽到她夢中囈語時,眸色驀地變冷。

他撫上楚嬈的後腰,將她更往自己近身一帶, 溫暖席卷而來,楚嬈順勢地往他的懷裡鑽。

楚嬈半夢半醒,“祁蘇...我是不是馬上就要被抓走了。”

“沒人敢抓你。”

楚嬈明知道祁蘇是在安慰她, 但她貪戀極了他此時溫柔的語調,臉頰在他手上蹭了蹭,“嗯,抓就抓吧,反正我能給的都給了,我應該不虧了吧。”

祁蘇將她撈進懷裡,本來冷著的臉,又被她說的氣笑了,“你是不虧,但是我虧死了。”

玉色指腹所觸之地,質感柔膩,祁蘇的喉結滑動,渾身的知覺,仿佛隻剩下那一處。

他側過身,楚嬈被他昨晚折磨出經驗來,一下子感受到了‘危險’。

“祁蘇,你又要來....”

“這次不痛了。”

...

“...嗚嗚..你騙人!”

“嗯,這件事,隻騙你。”

***

一番荒唐,午時已過,從晚上累到第二日,早午膳食都未用,楚嬈酸軟地下不了床,祁蘇明明該比她還累的,卻是精神熠熠。

洗漱完,他用被子裹緊她,抱著走往淨室浴池,楚嬈實在是沒力氣,顧不上羞不羞人,任由他走過一眾仆從的麵前。

浴池裡放好了水溫適宜的熱湯,祁蘇將她放進池子裡,細細地清洗,柔嫩的花蕊被欺負紅紅腫腫,零落可憐。

從身體裡勾扯出的,全是他的痕跡。

楚嬈雖然無力,但還是時刻觀察祁蘇的眸色,一有發現不對,便馬上捧著他的臉認真道:“祁蘇,真的不可以,再這樣,我要暈過去了。”

祁蘇顯然還在食髓知味的興頭上,但看到她這幅認真又苦巴巴的神情,隻能勉強地說服自己放過她。

拉拉扯扯地沐浴完,祁蘇將她抱上用作休息的貴妃靠,替她絞乾濕發。

楚嬈貪戀的躺在他的腿上,側躺著抱著他的腰身。

到這個地步,楚嬈已沒什麼不能說開的,她垂著眼瞼,仿佛交代事情一般,

“祁蘇,我雖然痛,但還是高興。”

“嗯?”祁蘇的指腹隔著軟布,在輕撚她的墨發,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我現在才知道,男女之間可以這般的親密,這種事,我絕不願與旁人再做。”楚嬈說到此時,眼神苦楚中帶著一絲決絕,“所以,如果我真被抓走了,你...可能以後就見不著我了。”

“你答應我,絕不能忘了我。”

楚嬈做不到無聲無息地去尋死,她也自私地想教祁蘇難忘一世,就算他以後再娶,也不能有人替代她在他心裡的位置,這也是她昨夜那麼主動的緣由。

“......”

祁蘇啞然,他捋起發尾的手僵在一半,都快忘了,他分明是‘騙’了她的第一次。

清咳一聲,祁蘇難得地對著楚嬈沒什麼底氣,

“不會有人帶你走,你許是聽錯了。”

“可我在廳外聽的很清楚,你不把我送出去,今日就會有人來抓的。”

祁蘇還想再說,室外,四九輕敲木門,“公子,外麵有一大堆人上門了!”

***

外頭吵嚷聲漸大。

祁蘇替她扣好高的快至頜角的領褖盤扣,經過昨晚,他現在恨不得把楚嬈拿個袋子從頭到腳的紮好,一處都不漏給彆人看。

“祁蘇,我不冷,不用再穿了。”楚嬈心裡係著外麵的事,對祁蘇一層層的給她加衣表示不滿,“我們趕緊出去與他們理論,我就不信,天子腳下,他們還當真敢這麼對我。”

她都能豁出命了,還怕什麼。

“不用去理,他們的確不敢。”

楚嬈看著祁蘇一點都不張皇失措的模樣,心裡也有疑惑,“他們怎麼不敢?”

祁蘇未回,“先去用膳。”

楚嬈搖搖頭不肯,她心裡像是吊掛著大石,哪裡吃得下飯。

祁蘇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好,我帶你去,但你不能與我吵鬨。”

“噢。”

楚嬈不明白,她跟祁蘇有什麼可吵的...

初春的白日,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楚嬈身上還是被祁蘇罩了件外衫,外衫外麵還披著薄氅,將她的身線擋的密不透風。

初承人事,楚嬈現下有些虛弱,整個人被祁蘇攬在懷裡,半掛在他身上。

斜靠著祁蘇的肩頭,楚嬈望向院子裡,從屋角簷下延伸出去,站滿了穿著甲胄的京畿營士兵,密密麻麻得黑壓壓一片,包圍了整個主院。

正中被捆綁了一人,楚嬈定睛一看,不就是那天酒樓上的那個醉漢,也就是,那個說今日來把她捉走的副千戶。

“侯爺,小人知錯了!”武蘭桂跪在地上哭地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