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早就結婚的人了,是和同公司大的職員步入殿堂的,按照已婚女性的直覺來看,覺得河政宇看著也是不遠了,滿麵紅光的樣子。
宋希珂提前接到了男朋友說下班了的短信,騎著自己的小車車晃晃悠悠的就過來了。
在路邊的時候還有興致買花,因為覺得開的太好看了。
真的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調的孩子了。
大束花放在了車前的框裡,陣陣花香比酒味還要醉人,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她身上也沾染上了味道,在想著河政宇看到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大概會被嚇到吧,怎麼會突然想買花呢?應該是會這麼想的。
笑了笑。
見到人之後,她抱起花就朝著人跑了過去,冬天的地上還停留著白色的積雪,鞋子踩上去的時候嘎吱嘎吱的作響。
相愛的人這一刻的見麵,時間才變得有了意義。
裹得厚厚的河政宇也看見了小孩兒,放在外衣口袋裡麵的手也伸了出來,在接觸冷空氣的一瞬寒意覆上了皮膚,因為近視他今天戴了一個眼鏡,現在藏在鏡片下的眼睛都笑得快要看不見了。
心裡在想這小家夥是怎麼做到每天都那麼元氣滿滿的。
元氣滿滿的小孩衝了過來,懷裡的花也好像都興奮的動了起來,遠遠的看她真的像是從畫中奔來的少女一樣。
那種蓬勃的生命力。
原本雪白冷色的街景好像都因為她的到來,附上了一層暖色。
“乾嘛要那麼跑啊。”他接住人,手指替她順走吹到臉上的亂發,“臉都凍紅了。”
“因為想到要來見你啊。”她說。
因為要來見你,所以我一定會用跑的這樣才能最快的到你身邊。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束花的距離,宋希珂懷裡的花是白中帶著淡粉色茶花,被店家包的很好看,淡雅的味道也開始襲上他的肩頭。
屬於他的花靠在了他身上,說:“我們去約會吧。”
在此時此刻。
在韓國說到約會的話,那就不得不提一個非常有名的約會聖地了——南山塔。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這個全首爾最高的地方變成了愛情的聖地。
塔頂上鎖著一對又一對的愛情鎖,數量多到讓人忍不住的懷疑,要是那一天南山塔要是倒了的話,那麼一定是上麵的鎖太多了,導致建築不堪重負才倒的。
河政宇之前會認為去那有點俗氣。
畢竟人人都去的話,那麼就是沒什麼新意了,但在宋希珂說想去的時候立場又十分靈活的轉換了,覺得自己雖然去過南山塔,但是沒有掛過什麼鎖,和女朋友去說不定也會很好玩的。
宋希珂也是心血來潮。
她從很多朋友那裡聽說作為韓國情侶來說,什麼地方都可以不去但南山塔一定是要去的,不掛一個鎖戀愛簡直白談。
被他們信誓旦旦的樣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出門的時候還專門帶了鎖過來,可以說是準備的很充分了。
河政宇對於她的準備也感到了好笑,從她口袋裡拿到了那個鎖,應該是裝在懷裡蠻久的了,她的體溫捂熱了銀色的小鎖,拿在手上的時候觸感是溫溫的,仔細一看的話還能發現她在上麵用丙烯畫了點兒東西。
鎖的麵積就那麼小,妨礙她的發揮了。
就隻是隨手畫了幾個藍色的愛心,還在要丟的鑰匙上還掛了她喜歡的小玩具。
河政宇拿著晃悠了一下,玩具上麵的小鈴鐺響了響,“舍得把這個丟掉嗎?”
家裡有很多這個IP的玩具,不僅是宋希珂家裡有,河政宇家裡也會擺,因為她真的喜歡的上頭了,而鑰匙上麵的這個是她最喜歡的了。
“還是有一丟丟的舍不得的。”宋希珂戳戳玩偶,但又說:“但美好的東西放在一起就是一加一大於二了,不是嗎?”
抬頭看人。
她喜歡的東西和她喜歡的人。
丟出去的時候他們也是會永遠在一起的。
這誰看了不說一聲純愛啊。
冬天的南山塔上除了雪以外就是雪了,道路上的被工作人員清掃到了兩邊,但樹梢上的他們是真的沒有辦法管到了。
宋希珂好巧不巧的人就站在了離樹不遠的花壇邊緣上,放著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跳上去。
河政宇就站在她的身後看著,要是人腳滑了,他一定是能第一時間拉住人的。
也是操心。
雖然腳滑是沒有的,但還是出意外了。
頭頂上的樹梢積攢了很多的雪來著,水滿則溢的道理用在這也能說的通,太多的雪讓樹枝承受不住了就這樣一滑,厚厚的一層雪就非常精準的命中了宋希珂。
小孩都被打了歪了一下身子。
頭發上、衣服上、圍巾上都是雪的痕跡。
“還好嗎?!”河政宇緊張的問她,說著幫她把雪拍走,見她不說話還以為是被嚇到了,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就隻是雪而已不用害怕。”
“我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看你。”宋希珂說。
兩個人關注的點不一樣,因為身高的差距,一直都是河政宇低頭看人,宋希珂第一被他抬頭這麼看過。
雙手捧著男朋友的臉,“不愧是我們演員,怎麼能那麼帥的呢?”
說完之後往前撲了過去,整個人都壓在了帥氣的男演員身上,一波亂蹭之後成功把雪夜也蹭進河政宇的衣服裡麵來了。
凝結的雪接觸到人的皮膚,瞬間就化成了水。
河政宇沒有管自己是不是冷的,他微微的一用力把人抱了下來,輕鬆的好像在抱一個大號的抱枕一樣,放人下來的時候替她撣去了白色的雪,說:“我一直都是很帥的,你現在才發現嗎?”
有時候也會自戀一下。
宋希珂被拍的時候總有一種,小時候被媽媽用毛巾搓臉的錯覺,嘴裡哼哼唧唧的要跑,但完全跑不了,河政宇在她眼珠子亂轉的時候就知道她要乾嘛了,提前一步封鎖,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這一通的撣確定了沒有雪花之後才放開了人。
他一撒手人就竄出去了。
宋希珂看見了前麵不遠處的欄杆上都是各式各樣的鎖,指著說:“我們要掛在哪呢?”
河政宇也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之後就在想,韓國那麼多的情侶的嗎?
鎖多到有種全國的鎖店都是這些人養活的。
兩個人並排著往前走在著,看哪裡還能有他們小鎖的容身之地,南山的道不長,但今天是工作日甜蜜的還沒有什麼事兒的人才會來南山塔這邊。
他們兩個剛好是這樣的人。
路上來連行人都沒有遇見幾個,反而是看見了在樹與樹之間亂竄的大尾巴鬆鼠們,剛見到的時候宋希珂好驚訝的,她以為這個季節這些小家夥們應該都冬眠了才對。
“有些好像是不會冬眠來著,”河政宇說,然後指了指在樹上亂跑的那一隻,“你看像不像你,是那種一秒都沒有辦法停下的孩子。”
宋希珂總覺得這人在罵她但是她沒有證據,氣呼呼的把頭撞在了男朋友的背後。
看著傻乎乎的。
走了半天沒有找到什麼好地方,反而是找到了吃飯的地方,簡直就是緣分了,要不去吃的話都對不起他們這一路走來的辛苦。
暫時也不掛鎖了,打算先吃完午飯再說,空腹爬山還是有點子累的。
店不是那種什麼豪華的店麵,就是很普通的那一種,收銀台前坐著一個在打瞌睡的姨母,小烤爐把她的臉熏得紅紅的。
宋希珂一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暖意,非常的舒服,果然冬天還是應該在戶內才行的。
說是這樣說,但提議出來南山塔的也是她,真的多變的女人。
河政宇一進門之後就看不見了,他的鏡片上因為熱氣的緣故浮上了一層白色的霧,宋希珂回頭看他的時候笑的不要太開心。
河政宇把眼鏡摘了下來,問:“你笑什麼呢。”
宋希珂自然的環過他的手臂,擔心他會磕碰到,“你看錯了,我什麼都沒有笑啦。”
姨母以為今天這種天氣是沒有生意的,看見來客人之後很熱情,給他們兩個找了一個略微靠廚房的位置能暖和一些。
點了裡脊土豆湯,然後他們就開始排排坐的等著了。
期間說起了手冷的事兒,大概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吧,河政宇總是覺得自己的手時常會冷冷的,很難捂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體寒了,之後想要抽個時間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宋希珂把他的手拉了過來,握緊,“確實是冷冷的噯。”
說完之後也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就這樣一直的捂著,河政宇也任由她拿著自己的手,原本冷冷的皮膚在熱乎乎的小手持續的加熱中也開始逐漸的回溫了。
河政宇看著宋希珂,說實話心也是熱的,咕嘟咕嘟的都要開始冒泡了。
端裡脊土豆湯上來的姨母看見他們這樣也是打趣道:“哎一古,真是恩愛的小兩口呢。”
對於姨母的說法宋希珂接受良好,但河政宇就不行了,不管是聽多少次還是會有害羞的情緒,雖然本人的內心是開心的不行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