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覺拿著手機凝固在原地,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哥,發展得有點快……我……我有點接受無能。”
喬擇擼著懷裡的貓,點頭道:
“是啊,我也覺得,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你說這貓平時也不尿,怎麼白珩一抱它他就尿了,白珩潔癖又挺嚴重,在我家這兒洗了澡才走。”
喬擇搖搖頭,心道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兒,他噢了一聲,問道:“對了,你剛說你對什麼接受無能來著??”
宋飛覺:“……”
貓尿了……
潔癖……
宋飛覺擦著頭上的汗,忙道:“沒事,沒事。”
宋飛覺心有餘悸的和喬擇閒扯了一會兒,掛完電話就麵壁思過去了。
喬擇看著掛斷的電話揉了揉眉心,心道今天怎麼誰都怪怪的。
他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滿目憂愁的望向浴室。
經過這件事。他對自家浴室都PTSD了,不敢進去,一進去就聯想到某些畫麵。
喬擇歎了口氣,把貓貓抱到床上,接著簡單洗漱了下,就躺倒到了床上。
*
白家彆墅。
醫生給白珩做完日常檢查,收起儀器對白父點了點頭:“沒問題的,恢複得很好,隻是還是要注意休息。”
這段時間檢查下來,倒是都沒有問題,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白珩點點頭,放下袖子道:“辛苦。”
醫生點點頭:“應該的。”
送走醫生後。
白父一轉頭,麵容嚴肅,坐在白珩的對麵,衝著白珩,語氣不怒而威道:
“我聽陸文說,你最近還在忙劇組的事?”
白珩點頭:“恩,最近劇組快收工了。”
白父麵色不虞,皺緊眉頭,坐在白珩對麵,開口斥責: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不知道輕重,出了這麼大的事,還不引以為戒?玩了這麼多年,也玩夠了,趕緊給我處理完事,趁早回來。”
他當初就不該同意白珩進娛樂圈。
一想到白珩現在這不務正業的樣子,他就頭疼。
白珩淡淡抬頭看他一眼,風輕雲淡吐出一個字:
“不。”
白父雙目怒睜:“你再說一遍?!”
空氣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就觸碰機關。
白媽剛從廚房出來就見到這副場景。
她端著雞湯走過來,狠狠把碗一放,衝著白父道:
“你凶什麼喏!有話好好說不會?”
白父撐著一口氣,瞪著眼睛看向白珩,但實則已經慫了不少,聲音弱弱道:
“你兒子也凶……”
白媽一揚眉毛,淩厲道:“他凶你也跟著他凶,他還是個孩子,莫非你也是?”
白父有點急,語氣快了不少:“你兒子都二十三了,這麼混下去,公司怎麼辦?”
前幾年看兒子年紀小,讓他做自己的事,玩了幾年,但不代表能一直這樣玩下去。
公司不能沒有人接手,俗話說子承父業,白家世代從商,白珩必須得從現在開始接手,學著處理公司的事務。
不能任由白珩一直在娛樂圈待下去,是時候收下心了。
白珩手撐著腦袋,捂著嘴掩飾笑意,眸色微黯,做出有些失落的表情,聲音有些哽咽:
“爸,我今年……二十四了。”
白媽一聽心疼死了,又想起白父小時候去給白珩開家長會走錯班級的事,怒氣更甚,衝上前去狠狠拍了下白父腦袋頂:
“你連珩珩多少歲你都記不住,你對珩珩到底有沒有上過心,還一天到晚說這說那的,我告訴你,珩珩想乾嘛乾嘛!他娛樂圈待得好好的,誰稀罕你那個小破攤老板位置?!”
被嫌棄成小破攤老板的白氏總裁白廷南:……
委屈。
但不敢說。
白媽戰鬥力十足,跟豌豆射手一樣砰砰砰朝白父噴射豌豆:
“你說你,白白本來身體就不好,剛剛才從醫院出來,身體還沒好完,你又給他說這個,他壓力多大你知不知道?”
白媽語音剛落,就適時的響起幾聲咳嗽。
白珩捂著胸口,微微皺起眉頭,臉色痛苦道:“媽,你彆說我爸了,我其實已經……咳咳,快好了。”
白媽心疼的哎喲了一聲,抽了兩張紙巾遞給白珩,慢慢撫著他的背,心疼死了:“你快休息休息,你這怎麼又嚴重了,明天我給你燉蜂蜜雪梨水。”
白媽說完轉頭,衝著白父堅定道:“珩珩愛乾嘛乾嘛!”
白父實在忍不了了,他站起來,決定為自己爭取說話的機會,大吼一聲:
“你這是溺——”
愛字還沒蹦出來,就見白媽雙手叉腰,目光一凜,語氣冷的能結冰,語氣危險道:
“溺什麼?”
白父深呼吸一口氣,把自己憋成了河豚,奈何最終還是泄了氣,弱弱道:
“溺,溺……你說得對……”
白珩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繼續用悲傷的眼神望向地麵,以防自己笑出來。
白媽平息了下怒氣,最終拍板道:
“行了,今後彆再討論這個了,有什麼好說的,兒子愛乾嘛讓他乾嘛,他開心就好了,你就安安心心當好你的董事長,珩珩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的,你硬把他扯回來乾嘛?”
白媽說完,還不忘補上最後一擊,恨恨的瞪了一眼白父:
“你說你,連兒子的歲數都記不住,管這麼大個公司有什麼用?”
白媽從桌子上端起雞湯,仔細吹了兩口,遞給白珩:“小心燙,你爸的話彆放在心上,他老了,腦子不太好使。”
雷厲風行日理萬機的白董事長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白珩壓下微微上揚的嘴角,從白媽手裡接過碗,語氣含著淡淡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