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媽白爸懷著對兒媳的憧憬,恨不得馬上穿越到生日會。
另一方麵,白父白母也商量了下。
之前是不知道自家兒媳婦兒的存在,所以才有意撮合兩個人,而現在白珩已經明確告訴說生日宴會帶兒媳婦來,萬一兩個人撞上,那就不好收場了。
所以沈純那邊,白母特地去打了招呼,言語之間無意中透露了白珩要帶女朋友過來的意思。
沈純聽罷,沒當著白母表現出什麼神情,明麵上說著恭喜。
等和白母掛完電話後,才露出些許不甘。
她喜歡白珩喜歡了這麼多年。
從小時候認識開始,到兩個人一所高中,他們一起度過了這麼多時光。
白珩不喜歡自己她知道,但她一直都努力靠近白珩,反正白珩也沒有喜歡的人,周圍也沒有喜歡的女生。
自己是有機會的,隻要時間夠長,白珩慢慢的會了解自己,接受自己。
但自己做這一切的前提,是在白珩沒有喜歡的人上麵。
猝不及防的,這個前提突然就垮了。
白珩有了喜歡的人。
沈純難以置信。
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會喜歡上怎麼樣的一個女生?
到底是怎樣的女生,能讓白珩主動說出“我帶她來參加我生日宴”,主動把女生介紹給家人?
她到底有什麼魅力,什麼好,能讓對自己冷若冰霜不發一言的白珩變成這樣?
是家境比自己好,比自己好看,還是比自己有氣質?
越往深處想,沈純心中那股不甘越加濃烈。
她微微揚起下巴。
女朋友是嗎?
行,那就見見。
等著吧。
*
喬擇這兩天一直很不自在。
白珩來探班了。
還是每天都來。
但他不知道怎麼麵對白珩。
這就很尷尬。
喬擇下意識喝了口水緩解尷尬。
接著又喝了一口。
緊接著再喝一口。
水沒了,尷尬越喝越多。
空空如也的杯壁沾著幾滴可憐的水珠。
喬擇摸著喝水撐到的肚子,正準備站起身再接一杯時——
一隻手伸了過來。
白珩的手握著白色的杯子,裡麵滿滿一大杯水。
白珩微微扭頭,拿著水的手動了下,示意他道:
“不是渴嗎?”
喬擇連忙擺手拒絕,觸到白珩不太愉悅的眼神後,才硬著頭皮接了過來。
他開口反問:“你不是潔癖嗎?”
白珩翻著手裡的雜誌:“我說過了,不嚴重。”
對你不嚴重。
喬擇心道看吧看吧,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該發生的果然還是發生了。
白珩明明是個潔癖這麼嚴重的人,彆說劇組工作人員了,就連陸文,在未經他許可情況下,都不能碰他東西。
就這麼把自己平時隨身攜帶的水杯輕易的給自己?
喬擇端著的仿佛不是一杯水,而是一杯未解之謎。
喬擇捧著有絲慌亂的心,喝了兩口未解之謎,覺得心更慌了。
心慌中夾雜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臉紅心跳。
他喝完水,把水杯遞還給白珩,猶疑了幾秒,轉頭用儘量稀疏平常的語氣打探:“對了,白哥,我聽陸文說,你以前很討厭貓,出了趟國回來就喜歡了,為什麼突然轉變了啊?”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個原來重度潔癖,極度厭貓的人,不僅能接受貓,而且還成為了貓控?
白珩淡淡瞟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陸文主動告訴你的,還是你主動去問陸文知道的?”
喬擇沒想到白珩會反將一軍。
一時仿佛小心思被人抓了現行,立馬就卡了殼,沒了反應。
他掩飾道:“是那天我和陸哥聊天,隨意就提到這個了。”
喬擇說完就想咬舌自儘。
白珩一問陸文就什麼都知道了。
自己說得太倉皇,沒想到這層。
白珩轉動著手中的水杯,輕輕伸出手指,揩去杯壁外沿上掛著的水珠。
喬擇這副匆忙解釋,欲蓋彌彰的樣子,太可疑了。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喬擇是主動去問的陸文。
終於開始懷疑了嗎?
喬同學真不容易。
喬擇渾然不覺,自己在小心試圖揭開麵前這隻大灰狼的皮的同時,心中的小心思輕易就被大灰狼看穿。
在白珩眼裡,喬擇無異於一隻小白兔。
白珩也不打算編什麼謊,也不介意自己的說法漏洞百出:
“在國外街頭看見一隻小白兔,挺可愛,覺得毛絨絨也不是不能接受,慢慢的越接觸越喜歡。”
小白兔?
喬擇五分猶疑,五分不信。
沒啥信服力。
他繼續深入道:“什麼樣的小白兔?”
白珩轉頭看向喬擇的耳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勾起嘴角道:
“很容易臉紅,耳朵紅的小白兔。”
喬擇陷入沉思。
這說法太靠不住腳了。
假的,絕對是假的。
喬擇皺著眉頭撐著腦袋的姿勢落在白珩眼裡,他笑了笑:
“下周六我爸媽在白家舉行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