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6263 字 5個月前

他說完這句話, 偌大的庭院和彆墅陷入了更深的死寂。

柯嶼深邃幽冷的黑眸裡一絲動容也沒有,隻是輕而嘲弄地問:“憑什麼呢?”

“就憑你對我的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憑你對我有興致了就一整晚不停的鞭打, 憑你把我吊起來綁起來的淩/辱,還是還是憑你一櫃子折磨我的工具?”

湯野的眼中顯出破碎的焦躁,這焦躁令他的目光失去了焦距,他空洞而煩躁地動著蒼白的嘴唇:“我說過了性癖不是我能控製的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你不要那麼倔強,不要、不要反抗得那麼激烈,我會好好對你我也會不舍得打你!你隻要軟一點, 對我脾氣性子軟一點點……我就不會這樣打你, 我會讓你舒服會好好陪你……”

“你以前的那些情人, 他們對你不軟嗎?他們去哪裡了?”

湯野臉色一變,頓了一頓:“誰告訴你的?是不是阿州?是不是阿州告訴的你?!”

“重要嗎?你的那些情人,是死了還是殘廢了瘋了,你還記得嗎?如果我對你軟一點, 一年, 兩年,還是三年玩厭?是悄無聲息地消失,還是像你說的把我送給彆人繼續玩?”

“我不會!”湯野咬著牙齒, 從齒縫裡擠出這些字:“不要把自己和那些人相提並論——你跟他們不一樣,你跟他們不一樣。”

“是嗎。”柯嶼牽動破裂的唇角, 給了他一個破碎的笑容, “……我跟你那些金絲雀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不一樣,因為我……”他難以啟齒,一身焦躁的汗成了附在肌膚上無法排解的潮濕冷意。

喉頭吞咽著,他艱難地、連自己都不敢置信地盯著柯嶼:“因為我愛你。”

柯嶼半張著唇,無聲地嗬笑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你湯野,太愛我了,所以要日複一日地折磨我、鞭打我、威脅我,要把我五花大綁起來支配我踐踏我,讓我延遲讓我求你——”

【審核,他們在聊天啊,碰都沒碰啊】

柯嶼猛地抿著唇劇烈地喘息,一雙眼睛赤紅地眨著,濕意濡濕了眼睫,“你的嗜好改不了要人尊重,那就去找可以尊重這些可以跟你玩這些的人。我跟你——我們不適合。”

一陣驚懼迅速攫取了湯野的神智,指尖幾乎掐進柯嶼的手臂,他痛苦地低吼:“合適的!怎麼會不合適?七年,這七年我一直沒有再對彆人這樣,你也沒有愛上彆人,為什麼——”

柯嶼對他的苦狀無動於衷,微微笑了笑,“你真的沒有彆人嗎?”

“我——”湯野猛地住口,緩緩地震驚地看著柯嶼。

柯嶼嘲弄地問: “你和鐘屏,是什麼回事呢?”

湯野艱澀地開口:“你知道了。”

“明銳計劃的發布會晚宴,你跟鐘屏在休息室做/愛,我就在現場。”

湯野用力地回憶,想他當天和鐘屏有沒有說了什麼不可救藥的話讓柯嶼聽到,想到了從衣櫃裡走出的商陸——他臉色一變,不知道是妒怒還是心虛地反過頭來質問:“你跟商陸,你們那天晚上就在一起?”

柯嶼嘲諷地勾了勾唇:“在談事,倒沒想能聽到這麼精彩的表演。”

屋子裡靜得可怕,湯野屏著呼吸,想起商陸那晚的模樣。可笑,他一個久居高位年近四十的人,竟然也有落得去跟一個毛頭小子比相貌比氣場比身體的一天……他被耍得團團轉,隻當他是GC的什麼小助理,趾高氣昂地扔下名片……那個時候柯嶼在做什麼?躲在衣櫃裡,聽著他和鐘屏的極致荒唐,聽商陸耍他,聽他被耍而不自知,看足了他的笑話。

湯野吞咽著,控製住體內瘋狂的嫉妒和暴虐:“我跟鐘屏沒什麼,我對他和對你——”

“省省吧湯總,你覺得我會感興趣嗎。我問你鐘屏,不是在乎你和他的關係,更不是在乎你對我是不是忠誠,你不用自以為是地跟我解釋。”他頓了頓,“我和你,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是肮臟的禁臠關係——我但凡要是有一丁點在乎過你有沒有彆人,我都會看不上自己。”

湯野氣息急促地死死掐住他的下巴:“柯嶼,柯嶼,我有時候真想割了你的舌頭……你如果不會說話多好,你如果不會說話多好……”他的眼睛紅得可怕,聲音卻越來越低,終究是絕望地吻上了柯嶼的唇、吻他柔軟的倔強的漂亮的臉頰,吻他厭惡他的冰冷的雙眼,吻他還在呼吸的、令他活著令他這份無望的愛不得不隨著繼續的鼻尖。

雙手被他交扣著拉過頭頂,柯嶼忍住反胃掙紮,湯野繼續瘋了般咒罵著:“好,你跟我不合適,你跟商家二公子合適!商家豪門貴胄,你算個什麼東西?他憑什麼看上你?你覺得你攀到了更好的高枝就想把我一腳踢開,你想過他什麼時候玩夠了一腳把你踹開嗎柯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有耐心,有耐心忍著七年都沒有玩你!他想當導演你上趕著要去當他的主演,你配嗎?看看你的演技,看看你一塌糊塗無可救藥的天賦,再看看你的病!”湯野呼呼喘著氣,在暴怒中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我都忘了,我們怎麼不配?我的性癖改不了,你的心盲症也他媽的無藥可醫!我們是天生一對,天生的有病!”

瞳孔針刺般驟縮,柯嶼在他如同惡魔的低語中往後瑟縮了一下,被湯野更緊地捕獲——

心盲症,罕見的先天性缺陷,患者沒有圖景的存儲和描繪能力。一扇窗戶,哪怕在眼前推開千千萬萬次,再閉上眼時,雖然知道它就在那裡,但他無法在腦海中繪出它的形狀。一張臉,哪怕他想到刻骨對著照片懷念過千千萬萬次,閉上眼時,他也無法在腦海中描摹出有關他的任何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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