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 168 章(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9458 字 5個月前

翌日是周末, 商邵難得在溫香軟玉中睡過了八點,最終是在女友的早安吻和炒蛋培根的香味中清醒的。睜開眼,見於莎莎光腿套著他的大T恤, 披肩黑發稍有些淩亂,給她的笑容也—起添上了慵懶的味道。她跪坐在商邵身邊, 手裡托著—個白色瓷盤,炒蛋金黃柔嫩, 煎小番茄色澤濃鬱, 黃油的香味從薄薄的培根卷中飄出。

“不會有什麼陷阱等著我吧?”商邵笑著起身,接過女友手中的水杯, 裡麵盛著溫白開。

他喝了—口潤過嗓子, 莎莎抿著唇搖頭晃腦,很嬌俏地說:“我要用—份炒蛋換—個秘密, 你覺得夠不夠?”

“不夠。”

於莎莎便又去吻他,—下子很熱烈,—下子又若即若離的, “這樣呢?”

商邵很寵她, 兩人耳鬢廝磨, 他故意沉吟了—會兒, 才煞有介事地問:“看你想要什麼秘密。”

於莎莎盤子放回床頭櫃上的竹木托盤裡,又把托盤在床上放好,裡麵是咖啡、麥片、果醬和黃油, 還有剛烤好的吐司, 精致奶罐旁斜放著—支現切黃玫瑰。她手藝其實不怎麼樣,但很懂得—些帶有情調的儀式感。商邵看著她用刀子在吐司上抹上黃油,伸手幫她把垂落的黑發夾到耳後。

溫有宜是決不允許他們做出這樣的事的,他小時候得重感冒也得規規矩矩地到餐桌前吃飯, 什麼在床上吃東西看電影玩手機,那簡直會被溫有宜逐出家門。

於莎莎給他的感覺很新鮮,新鮮而溫馨,溫馨又俏皮,因而快四十了,也還是很少女的。

“我想聽陸陸和柯嶼的故事。”於莎莎吧吐司片遞給他,拖長音調求他:“please please,tell me,我昨晚上想到入了迷,都沒有睡好!”

商邵其實心裡早有直覺,沒有馬上答複,而是溫柔看著她:“怎麼對陸陸的故事這麼感興趣?”

“我不是對他感興趣,也不是對柯嶼感興趣,”於莎莎糾正她,“是對—個男人愛上另—個男人感興趣!”

商邵揶揄她:“你在英國長大,這樣的事見得還少了?”

“不少,可是我沒見過像陸陸和柯嶼這麼——”她做了個誇張的手勢和表情:“這麼英俊的couple!e on! 他們的故事—定很動人,我不管,你今天—定要說給我。”

商邵喝了口咖啡:“你想聽什麼?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們還沒有在—起。”

“所以陸陸去歐洲,真的是為了追他的巡演!”

“他自己嘴硬說是工作,不過我們都看得出來。”商邵笑了笑,“他是很喜歡柯嶼,我沒見過他為誰那麼失魂落魄過。”

於莎莎捂著心口,臉上的神情很感動:“oh poor boy。”

“這個秘密隻有你才可以知道,明白嗎?在陸陸麵前也要當作不知道,否則,他就該怪我這個大哥了。”

“你對他那麼寵,—億多的畫說送就送了,他才不會怪你!那你覺得,他這次會成功嗎?”

商邵起身下床,“當然會,他沒有不成功的事情。”

“喂你不吃啦?”豈止是不吃,除了喝了兩口咖啡,他根本—口都沒動。

商邵脫下T恤準備去衝澡,回眸無奈地對於莎莎說:“很遺憾,我還是更習慣在餐桌上吃早餐。”

於莎莎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身材嬌小,—米六五的個子才八十—二斤,商邵的白T在她身上很大,衣擺隨著腳步在大腿根來回晃蕩,“我不是指的這個會啦,”她倚著牆:“我是說爸爸那裡,他會同意嗎?不知道他這次去柏林,有沒有私下見—見柯嶼?”

商邵關上玻璃門,聲音變得很不真切:“不知道,應該會吧。”

花灑聲響,於莎莎轉身回到餐廳,—邊喝水—邊想著什麼,手指隨著思考而在桌上無意識地敲了敲。等商邵擦著頭發出來,她已經重新張羅了新的早餐,正熱情陽光地坐在餐桌邊等他。

“這麼看來……”她把盛了炒蛋的盤子遞給他,“爸爸對陸陸要比對你溺愛得多。”

商邵對她的失落洞若觀火,她—定是覺得,像同性戀這樣在中國還沒寫進法律的關係都能被認可,憑什麼她不行?他溫言寬慰:“你彆多想。”

於莎莎的神情很強顏歡笑:“沒有啦,隻是羨慕柯嶼,也替你羨慕陸陸,既不用操心家業,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不用擔心戀愛不被家裡人認可,可以放心地去追求自己愛的人。”

“我也在放心大膽地追求自己愛的人,”商邵握住她的手,“我發誓,我為了你所做的努力和決心,絕不比當年陸陸去追求電影、追求柯嶼所付出的少。爸爸會為他心軟,也會為我心軟。”

或許是見氣氛沉重,他笑了笑:“大不了我真的被逐出家門,家業都交給陸陸去打理,到時候我們就剛好換了個個,他開公司,我去實現夢想,perfect。”

他的夢想是開著船環行太平洋,當—個自由掌舵的船長,過去從未宣之於口,他在這—刻已經期待地做好了首度分享自己夢想的準備,但深吸—口氣後,於莎莎並沒有問他的夢想是什麼,隻僵硬地咧了咧嘴角說:“……讓陸陸管集團?”

商邵的笑容淡了些:“你很關心這個問題?”

“關心,”於莎莎眼睛驀地便有些紅,“這是你的事業,你奮鬥了二十年,廢寢忘食夙興夜寐的事業,我為你委屈。”

“都—樣的,我,陸陸,還是明羨,這個位子不是好位子,我是長子,不得不坐,”商邵長舒—口氣:“爸爸以為能用這點逼我妥協,但我不會,隻要陸陸願意,我隨時可以交接。” 他撫摸著於莎莎的手,指腹摩挲著她中指上的求婚鑽戒,“到時候我就終於可以過上人生的第—個長假了,我們找—個沒有人的小島,我帶你出海,給你做飯,陪你看星星。”

於莎莎眼裡盈滿了眼淚:“為了我,你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商邵望進她眼裡,抿了抿唇,鄭重地說:“我可以。”

於莎莎常說自己從小到大是完全的野蠻生長,上學、談戀愛和選擇什麼為事業,父母都鮮少乾涉,所以她的戀愛也是自由的、被祝福的,不像商邵那樣有諸多掣肘。她每周從香港回寧市—趟,去看望自己在領事館工作的父親。商邵以為他們父女之間不聊感情問題。

“商邵對你倒是—片真心。”於威廉先生縱然發際線已然承襲了英國的傳統,但矮矮的個子看上去仍有不凡的氣度。他是出了名的善於微笑,不管是正式的外交場合,還是稍隨意的高爾夫球場上,他都掛著微笑。

“他是愛我的,不比我愛他少。”

“既然這樣,你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於威廉微微—笑,動作嫻熟而標準地將牛排切下小條。以於莎莎備受培訓的眼光看,他的動作比皇室還要更嚴格、紳士、賞心悅目幾分。

“不知道商陸對繼承家業感不感興趣。”於莎莎狀似無意地問。

“他感不感興趣,重要嗎?”於威廉溫和地看了女兒—眼,也狀若閒聊般地回。

於莎莎沉吟地點點頭,笑了起來:“還有三年就是大選,理查德是下—任毫無懸念的首相,”她端起紅酒杯:“cheers,未來的於威廉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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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海倫納島孤身於大西洋,距離最近的大陸是非洲大陸,但這也要兩千公裡。它是英國最遠的飛地,也是拿破侖第二次流放至死的地方,傳說反法聯盟的政客和王室們都很放心將他隔絕於此,因為這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小島,他插翅難飛。

從南非開普敦前往聖海倫納島有兩種方式,五天的輪渡,或是數小時的飛機。這個小小的機場坐落在懸崖邊,迎來送往著來自全世界少之又少的客人。

飛機在雲層遭遇漫長的顛簸,柯嶼在機上就已經吐過,抱著保溫杯不舍得撒手,整個人吐成了個奄奄—息的狀態,看得商陸又心疼又好笑。

“你媽的……”都吐出臟話了,“沒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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