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 179 章(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8642 字 5個月前

於莎莎承襲父親於威廉的希望, 從他母校倫敦政經一直念到了博士,繼而投身到了律政屆,兩年前與商邵重逢並熱戀, 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在英國事業,陪商邵定居在了香港。

商邵是很惋惜她的才華和專業素養的, 動過念頭想讓於莎莎在集團法務擔任要職,超過了她這個資曆年限所能觸達的職位高度。不過於莎莎婉拒了, 她好像厭倦了大企業大財團之間的糾紛, 轉身投入到了公益慈善事業,在社區免費擔任法律顧問, 為平民鄰裡提供法律援助和訴訟服務, 同時也以極大的熱情活躍在兒童育、女性權益、邊緣弱勢人群的人文關懷領域。

忙起來的時候,她甚至比商邵還要忙, 但她像永動機,竟還能靜下心來繼續鑽研學術,打算在港島的大學繼續攻讀第二個碩士學位, 為此常去大學聽課、參與社團活動、幫助導師擔任助。

在這樣的情況下, 自從商邵從家裡搬來、兩人同居後, 她還能謝絕住家保姆, 一手將兩人起居料理得妥帖溫馨。她好歹也是高官女兒,做起家務來力不從心,每每不是切水果割到了手, 就是做飯忘記放調料, 讓商邵好笑之餘也加倍疼惜。

商邵不確定她內心是否會有落差,畢竟從動輒數億的產權糾紛案到社區裡雞毛蒜皮誰占了樓道誰外頭偷人誰被侵吞社保,這當中的差距分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於莎莎卻說:“還好啦, 學法律的初心並不是為富人服務啊,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隻有有罪之人和清白靈魂,我現在每天也覺得很充實,順便也特彆快樂。”

這句話讓商邵自慚形穢。

兩人交往穩定下來後,商邵邀請她來深水灣做客,商檠業與她閒聊了數個問題:父親這輪調派後的下一步計劃、她本人長期的職業規劃、作為律師和學生,對於台灣、法國、美國的一些群眾運動尤其是學生運動的經曆和見解。

一頓飯賓主儘歡氣氛融洽,溫有宜早就為了商邵的婚姻大事發愁,話裡話外暗示開枝散葉也是他這個長子的職責,何況外界甚至有傳聞說他性向異常,或者功能障礙,否則怎麼會這麼多年連一瓣桃花都沾不上?乍一見便覺得這個女孩子很不錯,落落大方又熱情嘴甜,商邵說話時常用充滿愛意和崇拜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又有自己的主見,深入社區足以看她的正直和擔當,這讓默默看了一席的她很認可。

商檠業沒有直接回答商邵,晚上就寢,溫有宜貼進他懷裡幫兒子問意見,他也仍然不置可否。

商邵後來知道父親的意見,是“這個女孩很擅長撒謊、善於偽裝真誠”。他長這麼大,頭一次跟商檠業頂嘴回嗆,從此以後,這段戀情變成了兩人吵架的火藥桶,取之不儘,一點就著。商檠業命令他分手,商邵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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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邵回憶了一路,甚至差點與人追尾。於莎莎今天上午去了學校,下午居家做課業,見商邵忽然回家,意外之餘眼睛都亮了起來:“怎麼忽然回來了?剛還在走神想你,可是又想起你下午好像有會……”她嬌小的身體抱住商邵,下巴輕輕仰起:“親一下。”

商邵抱了她一下,親她的發頂:“下午送瑞塔去探望小溫,錯過了會議,乾脆就推遲了,順路來看看你。”

“媽媽還好嗎?”

“見了瑞塔好多了。”

於莎莎笑起來:“瑞塔這麼厲害呢?”

“嗯,她說會開發布會澄清和陸陸的交往,否則陸陸再被罵下去,就要成當代陳世美了。”

“那很好啊,”於莎莎高興起來,“管他真的假的,隻要開了發布會,大家就會相信。”

“什麼叫管他真的假的?”商邵好笑地問,“本來就是假的。”

於莎莎抿著唇跟他心照不宣地笑。瑞塔自己和溫有宜哭訴被拋棄,還說兩人在賓館發生關係,傭人聽得一清二楚,還有什麼假的?如果不是商陸自己乾始亂終棄這種事,她也沒這麼快部署好一切。說到底,順水推舟罷了。

“剛好陸陸電話過來說會提前下島——”

“提前下島?”於莎莎怔了一怔,“我看影展官網上,寫的結束時間還是明天呀。”

這已經是商陸事後更新過的日期。主辦方並未說明為什麼推遲了兩天,於莎莎措手不及,為了把輿論曲線拉到兩人下島,她不得不多安排了幾次水軍,多放了些真真假假吵死吵活的料,好把大家的注意力拴住。也幸好瑞塔行事衝動,一下子得罪了整個記者圈,每天陰陽怪氣她的新聞層不窮,為於莎莎省了好大一筆開銷。

……現在又要提前下島。

果然是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翻來的小影展,一點輿論聲量也無,悄麼生息的估計連那個狗屁官網都沒幾個人會點進去,所以才會做事這麼反反複複毫無章法。

於莎莎推算著時間,耳邊聽到商邵續道:“剛剛接到陸陸的電話,應該是事情都做完了,柯嶼也趕著回去巡演,所以提前下島,”商邵笑意淡而溫柔,一雙眼睛平靜地看著她,“是個好消息。”

“那瑞塔的發布會……”

“她先開,剛好陸陸下島,可以接受采訪。本來想讓他們一起席的,但又怕網友多心。”手機震動,商邵掏看了眼,回複消息,邊蹙眉道:“……怎麼回事?瑞塔又不開了。”

“……不開了?”於莎莎整個人都有一瞬間的懵,“不澄清了嗎?”

“嗯。”商邵收起手機,“她換了公關代理,對方建議她不要在發聲,以免又帶起熱度。其實也有道理,無所謂澄清不澄清,網民關心的也不是真相。剛好陸陸今晚下島,隻要他和柯嶼聲,事情就不會一直這麼糟。”

於莎莎應了一聲,笑容有些恍惚。商邵沉靜地垂眸看她,“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就算商陸下島了又如何?就算他和瑞塔同時說沒有交往,戛納和這張照片都是鐵證如山,有沒有談過,早就不是這兩位當事人能決定的了。瑞塔這個四肢簡單頭腦簡單的女人口口聲聲開發布會,也不過是給媒體遞話題造熱度而已。澄清什麼呢?就算她現在拉個老公孩子也於事無補。

關鍵是,要在商陸下島的那一刻把所有東西都推向高潮。隻有那樣,他才會措手不及,才會失算,才會口不擇言被媒體的質疑聲牽著鼻子走。

隻要他陷入了想證明什麼的焦慮,那就很好拿捏了。

“這麼說,陸陸一定知道現在外麵的情況了,”於莎莎枕著商邵的肩膀,“他一定很擔心吧。”

“你不了解陸陸,”商邵笑了笑,“他怎麼會在乎這些?不過是覺得牽連了瑞塔覺得愧疚而已。”

“股票都跟著跌了呢。”

商邵輕描淡寫:“小錢。”

一夕之間蒸發數十億市值,在他和商檠業的眼裡隻是小錢?如果這些錢拿去競選運作,於威廉的下議院席位將鐵板釘釘。

“爸爸會不會對陸陸很失望?”於莎莎擔憂地問。

商邵在這一秒內安靜了下來。這種安靜像一束光投射進他從進門後就紊亂的心跳,也像一根冰錐刺破了他柔軟的血肉,像輕而易舉地刺破一個裝滿了水的氣球。

“不會,”商邵微微一笑,“這跟陸陸沒有關係,他也是受害者。”

於莎莎點點頭,“也是。”

如果這是這種程度的話,當然還不足以讓商陸喪失繼承人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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