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番外二(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8887 字 5個月前

《再見, 安吉拉》的第二卷不同,景是現搭的,因為動線長,棚內裝不下, 隻能在戶外找實景。寧市是首屈一指的大城市, 為了找這麼大的可動工的荒地, 紀南跑斷了腿, 不得已, GC和勤德置地拿出了自己的儲備地塊, 最後由商陸拍板了一塊, 這才算是解了。

這塊地在寧市遠郊,其所在區在盤點寧市八轄區時經常被遺忘,偏僻程度可見一斑。這是GC囤了造度假彆墅的, 因為正臨著一大片狹長型天然湖泊, 周圍是草場和密林,不像南方, 倒像雪山腳下, 風景很漂亮。因為夠偏, 隻有三戶農民, 連保密工程也省了。

動工前柯嶼和紀允就來過了,跟第一卷一樣, 需要他們按劇本排演, 以此來確定每一段廢墟的長度。

“小老師,”紀允卷著劇本卻不看, 早已把台詞背得爛熟,“我的NG未必會比你多,你的NG未必會比我少。”

“你倒是有信心。”

紀允躍躍欲試:“要是我贏了, 你教我怎麼追謝淼淼。”

柯嶼覺得他高看自己了,“我沒你想得這麼厲害。”

“我覺得你可以,”紀允認真地說,放輕聲音小小聲:“你都可以追到商陸,淼淼肯定比老師好追。”

“你又知道了。”

紀允一想起商陸帶他拉片的過去就心頭冒汗,“他不是人,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變態!”

商陸從跟斯蒂芬的交談中停下來,“紀允。”

紀允噎了一秒,無形中仿佛被魔王盯上,秒速滑跪:“我錯了!”

夏天是所有電影人的噩夢,即使戶外一字排開大功率電扇冷氣機,也抵擋不了汗流浹背的下場。大夏天的,紀南戴著安全帽在工地盯了近一個半月,才讓當初的概念圖完美落地。再回到劇組時眾人都不敢認了,都黑成碳了。

紀南麵對調侃苦笑不已:“你們到了就知道了。”

老杜對此很有發言權:“鳥都懶得飛那兒去拉屎!”

他做後勤時傷透了腦,公路是有的,但最近的村鎮在十公裡以外,讓人送盒飯過來,半路就得餿了。

還有住宿,不是開玩笑啊,最近的像樣些的酒店在六十公裡以外,這住個什麼玩意兒?一來一回腰都坐斷了!

紀南盯工的這一個半月,日日都是帳篷冷水澡,一到周末回寧市就報複性消費,有家不住非要住個五星套房才算解氣。

這事兒得聶錦華和商陸一起定,老杜拿不準主意。

“咱們有這麼幾個選擇,一是全組住帳篷,就用那種大印第安金字塔帳篷,夠寬敞,配一米二氣墊床,睡幾天還湊合,”老杜彙報,“二是住十公裡外的鎮子上,我去看了,賓館是有兩家的,就是條件夠嗆,跟招待所看齊的,三是咬咬牙住酒店,來回一百二十公裡,每天大巴統一接送。”

三種方案肯定是第二種最省錢,但沒人願意選,一和三的成本差不多。

“我看,不然就住酒店,單程一個半小時,還湊合。”聶錦華首先做取舍。

“太危險。”商陸沉吟著,看衛星地圖,“都是夜戲,收工在淩晨後,六十公裡的盤山路,一出事就是大事。”

“得了,”老杜敲敲桌子,“那就住帳篷吧,我來安排。”

彆看他嘴上不把門又油嘴滑舌動輒開黃調,其實正經是有能耐的,再難啃的石頭也能給你雕出花兒來。

近百頂大帳篷在草場上一天之內拔地而起,老杜懂事兒,愣是給主演和各組領導們搞出了個野奢套房,淋浴區客廳區臥室區井然有序,導演帳篷前還有個長十米的天幕,供他們開會使用。大功率發電機在日落前運轉不停,爭分奪秒地給設備和蓄電池充電,全力保障晚上的順利拍攝。

另有五頂超級大帳篷當辦公室,能趕上戰時軍級司令部了,方便攝影組和錄音組每天的整理工作,主演的化妝室也在此。

既然都露宿野外了,那也不介意喝西北風了,老杜請了四個廚子,負責每天的一日三餐外加一頓下午茶,餐標遠超盒飯,主演們則單獨開小灶,每日有什麼想吃的隨便吩咐。

開拍前場務已經把相關情況通知到各組,眾人都有心理準備,到了現場一看,反倒比想象的更好,甚至都有點度假氣息了,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

“柯老師,您住這兒,”老杜親自領著柯嶼介紹,殷勤道:“這頂是果兒的,跟您挨著,旁邊那頂大的是紀允的,你倆要是想對個戲也方便,那頂是導演的,沒幾步,方便得很!那個更大的是化妝室,天一黑您就去那兒化妝。”

柯嶼彎腰步入帳篷,老杜豎大拇指,“看看看看,我就說就得這種金字塔帳篷,彆說您了,商導那個子也能站直。”

柯嶼點點頭,“做得不錯。”

“哎呦,”老杜套近乎,“彆客氣,咱們好歹合作過一隻手了!”

柯嶼笑了笑,“難為你了。”

這可不敢當啊!老杜內心惶恐,今時不比往日,柯嶼早已不是可讓他隨意拿捏穿小鞋的花瓶了,這話他可不敢亂接,便乾笑了聲:“你啊,就把我杜若堂當個小杜,能讓您拍戲拍得開心,就是我工作做得好,來,我帶您去轉轉彆的地方。”

這一轉就轉到了導演的大帳篷,旁邊搭著天幕,長蛋卷桌和戶外椅擺得齊整,進帳篷內,地上鋪著泡沫地板貼,再之上蓋著舒適的短絨羊毛地毯,陳設與柯嶼的是一樣的,但多了套書桌和扶手沙發,一看就透著昂貴。

這一看就是商陸自備的。

柯嶼想起城中村的初遇,麵上浮現隱約的笑意。那時候商陸也是這樣,其餘一切都能將就,隻有這些和床不可糊弄,還騙他這些都是山寨品。

不過……他意識到什麼,“商陸的床怎麼跟我們是一樣的?”他環視一周,目光回到老杜身上,淡淡的不悅:“他很認床,你這樣他睡不好的。”隨後報了個品牌型號:“你現在找人去提。”

老杜傻張著唇。

盛果兒咳嗽一聲。

柯嶼仍未察覺,覺得自己也是關心則亂,寬慰老杜:“算了,沒關係,他應該自己會準備。”

老杜一拍掌:“回頭我問問去!”

內心驚濤駭浪:什——麼?!柯老師為什麼會知道導演認床?!為什麼會連哪種床墊都一清二楚?!

老杜嘴欠著呢,大概是油過頭成精了,反而喜歡找刺激,嘿嘿一樂說:“不瞞您說,我自個兒家裡那床快睡十年了,你現在問我,那我也不知道什麼牌子。——不過我老婆知道!”

柯嶼:“……”

進組第一晚照例是要搓一頓的,劇組因地製宜,吃了回燒烤。一共百十號人,按人均餐標采購的肉,直接一冷藏車拉過來了,碳也拉了一車,十人攤一燒烤架,啤酒管夠。

也是天公作美,這一晚天朗氣清萬裡無銀,銀河倒懸下,漆黑的湖邊甚至有螢火蟲飛舞。

跟下麵人的熱鬨躁動大快朵頤比起來,也許是斯蒂芬在的緣故,導演組的氛圍可謂是散漫,硬是吃成了社交barbecue。

商陸動作嫻熟味道不賴,看上去得心應手:“之前在法國時,天氣一好,小枝就想在花園裡烤肉。”

新年音樂會時兩人特意飛了維也納,看裴枝和的演奏。沒讓他知道,坐在了後排。

柯嶼看著他的動作,將心裡早有的打算說出口:“下次去法國時,不如見不見。”

他沒有這樣從小到大的友情和情分,商陸有,就此斷了,他替他可惜。

商陸將烤盤內的小羊排反麵,淡笑著搖了搖頭:“他如果願意見我,會主動找我,不聯係,就代表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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