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 / 2)

溫梔一跑,幾個保鏢也跟著往樓下去。電梯打開的一刹那,差點沒把上來的病人嚇死。

這是乾什麼呢。

一大群大老爺們圍著個漂亮的姑娘往下跑。

乘坐電梯的功夫,溫梔打電話給樓下的朋友:“讓人把狗仔和媒體放進一樓,跟他們說溫冰純出院了,誰能拿到她的大新聞,下個月升職加薪。”

緊急情況,隻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同一時間,溫冰純報完信,喊了聲阿荀。

陸荀回頭,疑惑問:“怎麼了?”

溫冰純正尋思著找什麼借口,瞳孔猛然睜大,拉起他就要往樓上去:見鬼了,不是說狗仔和媒體都被擋在外麵了嗎,怎麼突然衝進來,好像還是衝著她來的。

陸荀不明所以,剛想開口詢問,身後一聲大喊:“溫冰純,她在那。”

他回頭,就見鋪天蓋地的狗仔扛著大炮往他們衝來。饒是已經見過現代社會的車水馬龍,他還是被這陣仗下了一跳。

一大波狗仔和媒體呈合圍之勢,把倆人逼到角落。陸荀緊繃著臉,護住躲閃的溫冰純。任憑話筒懟到臉上也牢記這是法治社會,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不能動手!

“冰美人,傳聞你割腕自殺了,是真的嗎?”

“溫梔真的來看你了嗎?聽說你被趕出溫家了,公司也和你解約了,對此你有什麼感想。”

“你身邊這個男士是你男朋友嗎?”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還打算複出嗎?”

剛進門的沐沐和森森嚇得連連後退,跟進來的雲頌章把兩個小團子護在身前安撫:“彆怕,我們走旁邊去樓上。”

森森不住往圍著的人群看,邊走邊問:“雲叔叔,他們在乾嘛呀?”

雲頌章:“在采訪吧。”他剛剛聽到了溫冰純的名字,雖然有點詫異,但並沒有想去幫忙。

沐沐護著食盒催促:“我們還是快點去找媽媽吧。”

三人剛到達電梯口,就被趕來的溫梔和保鏢迎麵撞上。

沐沐驚喜的喊:“媽媽。”

溫梔蹲下抱住沐沐,又往溫冰純那看了一眼,連忙說:“哎,樓下這麼亂,我們趕緊上去吧。”

被包圍的溫冰純透過人縫隱隱看到溫梔轉身的背影,氣得咬牙:自己好心報信,居然被拿來當擋箭牌。

溫梔把三人帶回房間後,發現陳玉瑤已經走了。

沐沐把食盒塞給她,語氣滿是驕傲:“媽媽,這是廚房伯伯教我熬的雞湯,很好喝哦。”

森森也把果籃遞過來:“乾媽,多吃點水果。”

溫梔把果籃和雞湯放到桌上,拉過兩個小團子詢問:“不是讓你們好好學習嗎,怎麼跑到醫院了?”

沐沐板著臉,很認真說:“幼兒園一點也不好玩,老師講的知識我都會,同學都好幼稚,我想上小學。”

溫梔:“可是這學期的明都報了。”

沐沐不說話了。

一旁的雲頌章幫腔:“我覺得沐沐的智商上三四年級綽綽有餘,他要是實在不想上幼兒園就讓他上小學吧。”

溫梔糾結:“…也不是不可以,但最近不行。”

沐沐臉上頓時有了笑:“那可以的時候,媽媽記得告訴我哦。”

溫梔點頭,然後問雲頌章:“你怎麼來了?”

雲頌章:“剛出差回來,聽鐘叔說沐沐要過來就一起過來了。”

溫梔唔了一聲,又問:“溫金元最近怎麼樣了?”

雲頌章:“照著你的話折騰他,他在市場部跑了十來天,啤酒肚都下去不少。最近又頻繁找我吵,找其他股東抱怨。”

溫梔:“明天找人嚇他一嚇。”

雲頌章挑眉:“怎麼嚇?”

溫梔:“比如出門撞車,走樓梯摔倒,巡查賣場被貨架砸什麼的。”

雲頌章:“萬一傷了,殘了怎麼辦?”

溫梔笑了起來:“你放心,有人會救他的。”

雲頌章什麼也沒問,就點頭說好。

三日後,瘦了一大圈的溫金元又被派遣到隔壁市賣場巡查。他罵罵喋喋的出門,車子趕上高架橋就被兩輛車同時撞了,車子被撞得很嚴重,人卻沒有事,被人救出時腿腳都不聽使喚。

等他好不容易趕到賣場時,進門就被顧客手裡的豆漿砸了個透心涼。賣場的經理連忙帶他去換衣服,他暗自嘀咕,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出門怎麼就沒看黃曆。

換好衣服出來後,他分外小心了,走哪都四處看看,生怕再出什麼意外。然而他這一看,就看到大半個月不見的女兒和早上在高架橋救他的年輕男人走在一起,親密的看家具。

不待見女兒是一回事,自己的白菜被拱了又是另一回事。

溫金元大吼一聲,指著溫冰純喊:“你怎麼會在這?”

溫冰純嚇了一大跳,本能的想走,卻被陸荀一把拉住。

他湊到她耳邊小聲安撫:“彆怕,不是說好要討好你爸嗎?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待會我們走過去,他頭頂的貨物就會掉下來,我再救他一次,他一定會感激我的。”

溫冰純詫異,盯著她爸頭頂的貨物看。

剛剛溫梔在群裡說,等他們走近,他爸旁邊的貨架會整個倒下來。這倆人什麼默契,早上在高架橋上也是,一個人撞頭一個人撞尾,差點沒給她嚇死。

溫冰純:“那你小心點。”

倆人小聲交談的模樣,落在溫金元眼裡就是勾勾纏纏,叫他難受。

“溫冰純,叫你呢,聾了是吧!”

陸荀拍拍她的手,拉著她往溫金元那邊去,眼睛卻緊緊盯著溫金元頭頂的貨物。

同一時間,溫梔盯著ipad裡麵的監控在看,耳麥閃爍,她開始數數:“5、4、3……”

砰咚!

頭頂的貨物突然倒塌,賣場的經理大喊一聲,溫金元隻來得急抬頭看,就被一股大力給推得往後倒。早上才救過他的男人,被壓在了箱子下。

溫金元感激的同時,趕緊爬起來,伸手去扶人。然而他剛伸手,旁邊的貨架又哐當一聲往下砸。他嚇得趕緊縮手,賣場經理和員工都趕緊往旁邊閃,唯獨被貨物砸中的陸荀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笨重的貨架砸下來。

這麼回事,他明明自然人在貨物上做手腳,怎麼連貨架也動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是擱在大雍,定是要拉出去砍頭的。

一陣乒乓過來,眾人驚愣在原地。

直到陸荀吃痛的□□聲傳來,溫冰純終於反應過來,趕緊喊人幫忙把人抬出來。

可千萬不能砸死了,溫梔可是說要他身敗名裂,人人喊打的。

想到這,她救人更加賣力。被壓在下麵的陸荀盯著她焦急的臉總算有點安慰。

陸荀被緊急送往醫院,其他地方還好,就是□□被掉出來的貨物不小心弄傷了。醫生說,養養能恢複,具體多久要看個人身體素質。

躺在床上的陸荀臉上灰白:堂堂帝王,子嗣最為重要,傷哪裡也不能傷那裡啊。

這救人的代價有點大啊。

溫冰純盯著他下半身想:幸好,要不然這幾個月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過,雖然她想爸媽付出代價,但事還沒成,先把自己交代給渣男,到底是不願意的。

這下好了。

她臉本來就沒多少血色,再一副帶呆愣愣的模樣,看在溫金元眼裡就不是嫌棄、退卻了。

當即道:“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陸荀是救你老子受傷的,你必須要照顧他。”女兒的□□他可管不著。

要不是床上這人,受傷的就是自己了。對他有恩,不報說不過去,既然就這樣就讓女兒照顧他好了。

床上的陸荀忍著疼,朝溫金元道:“伯父,我這件事不是意外。之前在高架橋上我看到對麵的車故意撞過來的,等我下車司機已經跑了。之前不知道是你,我還沒懷疑,賣場又出了意外我才懷疑。你們移動貨架的時候,我觀察到,貨架固定用的螺絲明顯被動過手腳,應該是有人要你的命。”

他這麼一說,溫金元也仔細回憶起來。今天從出門起就大小意外不斷,確實都衝著他來的。

他眸光閃動:“難道是溫梔?”也隻能是溫梔了。

最近被折騰得剩半條命都是溫梔乾的。

陸荀適時再加一把火:“有可能,之前在醫院她就為難冰純,還找人把我打了一頓,說是絕對不放過我們。她應該是不想放過溫家二房所有人吧。”

溫冰純白著臉:“不,之前我割腕,她就說過,要我身敗名裂,活著被人嫌棄。還要把爸媽趕出溫氏,讓他們活得不如乞丐。”

溫金元慌了神:“那,那怎麼辦?”

“她比大哥狠啊,真是是六親不認的人。”那天在公司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他臉就看出來了。

陸荀:“既然她不念親情,伯父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

溫金元惱怒:“我也想啊,我手上隻有10%的股份,溫梔有30%,雲頌章也站在她那邊。”

陸荀試探的問:“我聽冰純說,雲頌章隻有15%的股份,和溫梔加起來也不過半數。要是伯父能收購完其他散股、再加上冰純手上的5%,公司是不是就可以易主了?”

溫金元瞪圓眼:“你這不是廢話嗎?”

“我要是有能力收購還等現在?雲頌章多精明,天天在公司盯著,連個項目都不批給我。”

陸荀蒼白著臉笑了:“我們想辦法把雲頌章支出去半個月,然後我進公司,自然有辦法幫忙伯父拿到那些散股。”

溫金元狐疑盯著他上下打量,似是不信:“你能行?”

陸荀信誓旦旦:“能。”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誘不行就威逼。

以他的手段拿下一個小公司絕對不是問題。

滿以為溫金元會滿口答應,哪想他下一句道:“我沒錢。”任憑你再大的能耐,沒錢啥事也乾不了。

陸荀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在現代沒錢真是個大問題。

“錢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剛剛還愁苦的溫金元立刻滿臉堆笑的握上的手:“好女婿,辛苦你了。”他語調又是一轉:“隻是,這股份收購在誰的名下?”

好家夥,還沒收購呢就想著奪股權。要是以前,陸荀最是瞧不上這等商人嘴臉,一分錢不出就想坐享其成。

隻是這時,不得不虛和他以委蛇。

陸荀露出為難的神情:“本來這股份應該收購在嶽父名下,但雲頌章時刻盯著您呢。隻能由我出麵先收購股份,等把雲頌章和溫梔踢出局,收購的股份一半給您,一半歸冰純,我留在公司繼續幫你處理雜物。”

商人無利不起早,要說這個陸荀花這麼大力氣隻為了自己女兒,溫金元是不信的。管他是不是引狼入室,大不了給他一部分股份也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溫梔和雲頌章兩個人絕對不能留了。

想通這一點,溫金元連連點頭:“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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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陸荀出院,被溫金元引薦到公司成為市場部主管。他以受傷為名退到二線在辦公室摸魚。

雲頌章在溫梔的授意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九月底,溫氏在海外的一個項目出現重大問題,公司開完會,雲頌章親自前往接洽。原本十來天就能完成,溫梔一通電話過去,生生把人攔住了。

在海外閒得無聊的雲頌章吃完早餐打電話給溫梔,無奈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你一個人在那行嗎?”

溫梔睡得迷糊,沒好氣的說:“現在淩晨啊,你打電話不看時間的嗎?”

雲頌章說了聲抱歉,溫梔才說:“就當放假了,你在那玩一個月再回來。”

雲頌章一想也是,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休息過,即便大年夜也在處理文件。

“那你考駕照怎麼辦?科目一過了嗎?我還想去教你練車的。”

溫梔睡意醒了大半,忙道:“科目一早就過了,教練也請好了。他還誇我練得好,放心吧,肯定會一次性過,你在國外好好待著。”

實際上,溫梔連科目一也沒有過。

這絕對不是因為她腦袋不好使,實在是有些題目太坑爹了。

突然有些羨慕陳玉瑤穿過來就有駕照。

正在錄製節目的陳玉瑤唾之以鼻:“有駕照有什麼用,我也不敢開啊。上回一踩油門就撞車了,我打算去補考科目一,等你考科目二的時候,教練借我用用。”

溫梔嘲諷:“你現在是明星,教練也要借啊?”

陳玉瑤撇嘴:“光給陸荀辦戶口都花了好多錢,他收購股份的錢我也墊了一部分的。我現在窮,哪裡比得上你個包租婆,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