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懟懟的采訪再一次火了。
他的粉絲簡直在陽省官媒的采訪視頻底下笑成了哈哈怪。
“哈哈哈笑死, 小組賽出線就算成功是認真的嗎?”
“2333頭一次感受到懟懟這麼謙虛,我以為他會說‘冠軍,勢在必行, 或者舍我其誰’這樣的話!”
“這是之前被警告了吧,盲猜是曉曉提醒他了,曉曉最近的采訪發言都比較謹慎的樣子。”
“就我一個人覺得, 這麼謙虛的話都帶著一股子慕懟懟式的囂張氣焰嘛,還小組賽出線就算成功了, 他咋不說能去北城比賽就算成功了呢, 我特麼笑死!”
陽風基地中, 餘楓爭捏著鼻子, 學著慕已當時被采訪時的派頭, 賤兮兮地說:“小組賽能出現就算成功……”
尚樹:“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已被調笑了半天,還挺得意。
當時采訪結束後訓練員可是臉都綠了, 把他拉到一旁質問:
“不是叫你謙虛、低調、謹慎,你這是怎麼說的!”
慕已抬著下巴, 一臉正直,“我謙虛了啊, 訓練員,小組賽出線就算成功, 這還不謙虛呢?”
蕭軍的額角跳了跳,“你這也太謙虛過了頭,怎麼也得說個四強。”
慕已無辜地說:“我謙虛吧,您說我謙虛過了頭,不謙虛吧, 你說我吹牛高調, 訓練員, 我可真不知道怎麼了啊!”
蕭軍被堵得啞口無言,最後板著擺手:“你下回采訪彆說話。”
慕已:“行行行!”
蕭軍:……
他是真拿慕已沒辦法了。
*
陽風整支隊伍正式出發前往北城的時候,陽城正下著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林曉幾人在帶著行李在俱樂部門口等車,林曉外麵套著一件羽絨服,羽絨服的帽子戴起來,一圈白色的絨毛圍著臉,她伸出手,接過一片雪花,發現有些雪花真的是標準的六棱型。
“曉曉,你在看什麼?”慕已頭湊過來。
“你看,我之前以為說六瓣雪花是虛擬畫出來的呢,原來真的是標準的六棱型啊!”
慕已心說,是啊,這不早就知道了麼,怎麼曉曉跟見了什麼稀罕東西一樣?想到曉曉老家好像是南方,又理解了,他伸出手戳到林曉掌心的那瓣雪花中,雪花頓時化了。
林曉感受到掌心的涼意,笑了起來。
慕已看著林曉的側臉,想,曉曉也有這麼傻兮兮的樣子呢!
“陽城的雪沒什麼勁,下也下不深,我看天氣說北城也在下雪,那是北方,雪下得就比這厚多了!”
林曉看他,“你怎麼知道北城的雪就比這的厚,你很了解北城?”
慕已:“我猜的,再說咱們不一會兒就要去了。”
尚樹在旁邊接腔,“曉曉你聽他忽悠,他姥姥姥爺就在北城,小時候可在北城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呢!”
林曉白了慕已一眼,這人現在皮得連她也忽悠了。
慕已就笑。
陽城離北城差不多要坐兩個小時的飛機,陽風一行人到北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林曉從飛機上下來,吸了一口涼風,雪依然下著,果然比陽城的大。
而且跟陽城的雪有明顯不同,陽城下雪不刮風,安安靜靜地,帶著文雅氣,要是拿把紅傘走在雪裡就是一副國風畫。
北城的就不是,風雪淩厲,刮得人臉疼,把身體縮緊了還來不及,哪還有心思詩情畫意。
餘楓爭把羽絨服的拉鏈拉到最頂上,含糊不清地咕噥著說:
“還以為會有接機的呢!”
蕭軍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接你個頭!趕快走,一會兒真被堵上了!”
慕已托著兩個箱子,一個他自己的,一個是林曉的。
林曉走在他旁邊,看著機場外麵果然很多人,“真有接機的?我們隊的粉絲不大多都是陽省省內的麼?”
慕已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那也不代表我們連接機的粉絲都沒啊,雖然北城的粉絲不多,但還是有的,還有陽省這邊跑過來給我們隊伍應援的,又是國聯賽期間,省內也有很多粉絲過來到現場看比賽!”
餘楓爭也戴著口罩,有些興奮地說:“是啊,國聯賽的門票可貴了,兩個月前就賣空了,現在沒買到票的都從黃牛那兒花十幾倍的價格買……”
慕已嫌他離曉曉有些近,把他往外推了推,咕噥道:“就你話多……”
餘楓爭知道慕已是個醋壇子,也不氣腦,自己說自己的:“這我們一隊齊刷刷出去,外麵蹲著的記者和粉絲能立馬認出我們是陽風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