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楚清河決定問問當事人,林渚白的腦回路,他自己應該清楚:“你覺得,一個愛慕者,在什麼情況下會一直跟他愛慕的那個人作對,甚至殺了那個人?”
林渚白越發覺得段凝珍可能是跟楚清河說過前世的事了,他很是不爽,但他也沒表現出來,隻輕描淡寫的說道:“彆人我不知道,在我這的話,不愛我或者跟其他人有曖昧關係,都該殺。心裡要是憋的太久,太壓抑的話,也會想殺了對方。”
楚清河:“……”這倒也對。
以他對主角的了解,那人是隻喜歡女子的,而且還比較風流。
所以說,林渚白上一世要是因為這些而對主角各種追殺的話,他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和林渚白相處這麼久,就算他知道對方在跟他演戲,那什麼病嬌人設也是他給對方強行安上去的,但楚清河知道,這位真實性格也不是什麼小白花。
什麼狠辣、心機、小氣、小心眼、扭曲之類的,都是真的。
想想和病嬌比起來,還更加種類繁多,超越了。
說起來,他和林渚白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也不知道,這隻是他因為主角的態度,還有林渚白對段凝珍的態度猜出來的,畢竟林渚白之前還想殺他。不過到了這會兒,他覺得可能性越來越多了,以表弟的性向,現在這個走向也正常。
實在想不出來,楚清河乾脆不再想了,想的昏頭,腦殼痛,橫豎到最後真相總會慢慢出來的,他隻要在這個過程中好好修煉,保住自己的命就好了。
不過,想到今天林渚白為了他回來了,楚清河就忍不住感覺滿心的甜蜜。
或許,之後林渚白也不會再殺他了。
兩個人一同回到了酒樓裡,今天耗費了太多精力,一回到屋裡沒多久兩人就相擁著一起睡了。
第二天楚清河就恢複了,神采奕奕的。
相反的,林渚白臉色蒼白,看著就是一副羸弱不堪的樣子。
楚清河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昨天受了傷還沒好?”不應該啊,昨天他也沒發現林渚白有什麼過於嚴重的傷,相比起來,他自己的更嚴重些才對。
可他都好了,林渚白好像還加重了。
林渚白神色如常,隻是在他蒼白的臉以及有些晃悠的動作下,更令楚清河擔心了:“我的本體你昨天也看到了,算是一種食人花吧,可以直接吸取其他生物的修為,吞噬它們血肉中的力量,所以我這一族的妖植成長起來都很快。但是我不同,我是妖族和人類誕下的孩子,我的身體跟不上吞噬的那些力量。”
“簡單的來說,如果我吞噬的過多,直接就會爆體而亡,像昨天那些,我的身體都已經承受不了,要緩上很多。”
他這說的都是實話,不止是半人半妖的缺陷,他修煉的功法也過於霸道,兩者加在一起就是一道催命符。當然效果自然是非常好的。
每種生物包括人類的力量性質也不一樣,有些偏向治愈、溫和,有些則偏向攻擊、暴躁等,那條惡龍的力量就很狂躁,原本不該在林渚白吸取的範圍內的,事實上他自重生以來都沒乾過這種事,一來就是這種,身體確實有些不行。
要不是楚清河,他才不會這樣呢。
不過倒也沒表現的這麼嚴重,他隻是從昨日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在想辦法要從楚清河身上討回來,裝個樣子罷了。做這些,就是為了引出天水城的那件可煉化靈力的秘寶,這秘寶,他非要楚清河親手拿給他。
“爆體而亡!”楚清河喃喃的重複了一句。
他是知道林渚白有這個危險的,隻是他書沒看全,隻以為這是因為功法的原因,那顆靈草就是救治的,但看林渚白就昨天一下就這麼嚴重,他有些擔憂林渚白到底能不能活到前世找到靈草,並培育成熟的時候。
他直接問道:“你這樣子有什麼其他辦法緩解嗎?”
林渚白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笑意,然後說道:“其實最好的解決方法,要麼是提高我身體的強度,要麼就是吸收對身體溫和無害的那種靈力,但我這體質,那些力量進入體內就會引起劇烈反應,而且很難全部煉化不受影響,日積月累下來,危險性隻會越高。”第一種好理解,鍛體。第二種指的是煉化內丹或者某些東西裡含有的靈力。
第一種楚清河作為一個修仙新人,沒什麼方法,再說林渚白這種,應該不是普通的鍛體功法就能成的。第二種,譬如說他得到的那顆惡龍內丹,他就可以吸收那裡麵的力量,在吸收的過程中煉化成自己的,對修為提升很有幫助,同理吃含靈力的天材地寶也是一樣。
這在修仙界是很常見的修煉方式,所以楚清河也不好說讓林渚白老老實實的依靠自己慢慢修煉得了,那會使林渚白漸漸落後於他人的。
他在意識裡問了一下張老頭:“這種有辦法嗎?”
張老頭說道:“我倒是知道幾種鍛體的法子,可以說給你,不過他這種要徹底根除應該不行。還有倒是有個方法。”
“什麼方法?”楚清河問道。
張老頭道:“聽說有一種鼎做的法寶,可以把那些攻擊性強的靈力煉化成溫和包容性強的靈力,這樣吸收起來就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了,他估計就適合這種的。”
楚清河若有所思:“我怎麼聽著感覺有點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