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結界破了,外界看守的修士自然是抵不過洶湧的魔界大軍的。
霎時間,無數的魔族衝了出來。
在魔尊的帶領下,迅速的占領了極北之地的大半地方,也幸虧這邊苦寒,沒什麼人住,可以跑的也差不多跑光了,所以對於剩下的老弱病殘,不抵抗的,魔族倒也沒去管,他們的重點是之後會遇到的正道團體。
正道修士和魔族之間是有曆史淵源的,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正道不會看著魔族就這麼大肆的行動的。
到了這個時候,楚清河自然也不可能再一味的沉迷修行,完全不管世事。
不管怎麼說,他到底是正道那邊養大的,魔族和正道宗門之間的事他可以不去插手,但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普通人被魔族殺害的。這件事他提前也跟林渚白討論過,林渚白雖然覺得這事沒什麼意義,他有點過於優柔寡斷了,但也勉強答應了下來。
倒是魔族因此對楚清河的意見有些大了,人類修士可憐,但魔族上千來被喊打喊殺難道就不可憐了。
當然了,千年之前,魔族對人類就是一個輪回。
但現在的魔族不想去想這些,當初作惡的和現在受罪的不是同一批,再說了,魔族本身就信奉的就是強者為尊,在魔域那種地方生存,行事殘忍,現在莫名多了這些要求,心裡都不太舒服。
他們不好去針對林渚白,心裡的意見可不就衝著楚清河來了。
楚清河倒無所謂這些人怎麼樣,不舒服就憋著,也不能拿他怎麼辦。
但大型的戰鬥還是不可避免的,魔族千年的壓抑需要發泄,正道對魔修的厭惡和痛恨也壓製不住,正道的反應也快,早在之前結界動蕩的時候就已經在商議了,到現在結界正式開了,已然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
兩族之間的戰爭正式打響。
楚清河沒怎麼參與,但林渚白身為魔族少尊,又是半途加入的,這些事都是需要身先士卒的,一天天都忙活著。
但就算這,林渚白也沒忘記之前和楚清河說好要調查的事,“你還記得前段時間說的,我們剛遇見那會兒,有魔族闖到你家裡的事嗎?”
“嗯。”楚清河道:“你查到線索了?”
林渚白點了點頭:“我查到我娘暗中派人到你家那邊去了,上次的事,可能就和她有關。”這麼說來,前世楚清河竟然也不算是冤枉他?畢竟楚家滅門一事,有可能是他娘做的。
可他也搞不懂,無緣無故的,他娘乾嘛要對楚家出手。
“你最好還是回去一趟,免得楚家真的出了問題。”
楚清河眉心一跳,他是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還跟魔姬有關,“行,那我準備一下,馬上就回去。”
“嗯。”林渚白道。他娘究竟想乾什麼,說不定楚家那邊會知道一些,他其實也有些好奇,楚家究竟藏著什麼東西。
魔姬派的人都已經出發了,楚清河也沒有拖著,帶著林渚白給他的幾個人就快速出發,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楚家,比魔姬那邊的速度要快些。為了避免被外人察覺,他是夜裡才進的楚家門。
半夜,他敲響了爹娘的房門。
“誰?”裡麵傳來警惕的聲音。
“爹,娘,是我,兒子回來了。”楚清河小聲的說道。
裡麵很快點了蠟燭,開了門,見果真是自己兒子,楚父楚母高興不已:“清河,你怎麼回來了?”
然後忙把兒子拉進去,見外麵沒人,趕忙把門關上。
楚清河也看著父母:“爹娘,你們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楚母道:“我們過的好著呢,你彆擔心我們,倒是你,去了魔族之後怎麼樣,那些魔修可有欺負你?”
“沒有。”楚清河道:“有小白在呢,誰也不敢來招惹我,再說了,你兒子自己修為也擺在這,可不是好欺負的。對了,爹娘,我這回回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的。”
楚父道:“什麼事?”
楚清河道:“之前咱們府上不是有一群魔族過來,但是卻被宗門的大師兄他們打跑了,我和小白去了魔族之後,發現這後麵跟魔姬有關,現在她又派了其他魔修過來,所以我才這麼快趕回來了。”
“魔姬?”楚父楚母驚訝不已。
“對。”楚清河道:“不過也不用擔心,小白讓我帶了人回來,到時候也可以幫忙。但是咱們楚家究竟有什麼東西,怎麼會讓魔族惦記著,爹娘你們有聽說過什麼嗎?”
要是不弄清楚的話,楚家這事恐怕就不太好解決。
不過楚家有曾祖父在,倒也不必擔心會真正出什麼大事。
楚父沉思片刻,說道:“我隻小時候聽說過咱們楚家有一樣寶物,現在應該是被你曾祖父收著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楚清河點點頭,“這事明日爹跟族裡說一聲吧,還是防備著些好。”魔族很多人行事不拘手段,外祖父修為高,但隻靠著一個人還是不行,楚家可是大家族,人多著呢,也不能天天躲在屋裡不出去。
“行。”楚父道:“爹知道了。”
楚清河的房間還留著,也沒有人住進去,裡麵的床楚母一直都是鋪好著的,就想著沒準哪一天兒子就再回來了。當天晚上,楚清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下了。
第二日,他爹就過來找他了:“你大伯找你過去,可能要去見見你曾祖父,問問話。”
楚大伯,就是他們楚家的家主。
“好。”楚清河應下。
他在成親那會兒,光明正大的和林渚白這個魔族少尊在一起私奔了,這會兒當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在楚家行走了。畢竟楚家這麼大,也不是每個人都是楚家血脈,此時又正值正道修士和魔修打的火熱的時候,萬一被人看到他在楚家,傳出去,對楚家是極為不好的。
因為他爹就帶著他,抄近道走小路,一路避過人,這才到了大伯所在的地方。
“大伯。”楚清河跟楚大伯打了招呼,沒有尋常的敬畏,畢竟他年少時因為天賦高,族中對他態度都很和藹,大伯也同樣是如此。
實在是太過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