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的攻擊接踵而來,楚清河原本還能仗著速度殺一些人,但當一股濃重的威壓降了下來,他的速度頓時就隻能慢了下來。
與此同時,這些人也通知了秘境裡的合歡宗宗主,對方快速的趕來。
楚清河自然也知道情況緊急,他沒打算在這逗留,跟著林渚白一起往外圍闖去,索性那股濃重威壓的人還沒有出手。他們二人都是經曆過各中險境和磨煉的,天資比起旁人高之又高,隻要不是修為真的能完全碾壓他們的人,一般都是比不過他們的。
很快,兩人就闖到了邊緣去了。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合歡宗宗主也趕到了,對方大喝一聲:“哪裡跑。”
而後,挾著無雙怒火的掌就衝著楚清河而來了。
楚清河知道這一趟不簡單,不說宋宗主,就是這外麵還沒真正出手的大能,都不是那麼好走的。但警惕歸警惕,當一個修為比他曾祖父還高的老怪物全力以赴的一擊,他就是想躲也是躲不過的,尤其他本身已經負了重傷。
宋宗主跟他們交過手,知道兩人當中,最要小心的是楚清河的速度,這人要是一有機會,很可能就逃走了。
所以她這一掌打的是楚清河,倒不是說她對楚清河更恨。
以她之見,宋媚的死,主謀是林渚白,但楚清河這個幫凶的身份也是逃不了的。
就在這是,林渚白將楚清河奮力一扯,將自己擋在了楚清河前麵,在宋宗主的全力之下,兩人的身體急速的倒了出去。楚清河一瞬間恐慌不已,合歡宗宗主都是幾百快上千歲的人了,對方的修為他也是見識過的,那一下的威力,哪怕他沒有直接承受,也感覺到強烈的壓力。
他怕,林渚白就這麼沒了。
“小白。”
他喊了一聲,而後喉嚨裡一時竟發不出聲音來。
林渚白拽著楚清河的衣袖,竭力道:“走。”
借著宋宗主這一擊倒飛出去的力,楚清河很快帶著林渚白離開,合歡宗眾人追了上去,隻可惜,哪怕是修為高深如宋宗主等人,也隻能看著兩人慢慢消失在視線裡。
生死危機之下,楚清河的修為暴漲,境界也提高了。
他卻沒心情理會這些。
差不多躲開那些人後,楚清河小心翼翼的把林渚白放下,看著懷中麵色慘白、閉著雙眼,氣若遊絲的人,他手指顫抖著:“小白,你、你還好嗎?”
林渚白無力的睜開眼,感覺到體內的劇痛,難受的蹙起了眉頭,剛修複好的身體,這下全完了。
甚至,林渚白覺得……他可能要死了。
儘管疼的要死,他也使勁拉著楚清河的手,一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對方:“我們當初說好了,要死一起死的,我快要死了,你也不許獨活著,我給你下了藥,就算你不跟著我殉情,到時候你還是會受儘折磨,痛苦而死。”
楚清河的情緒一頓,嚴重到要麵臨死亡了,明明該是悲痛的,但是看著林渚白這樣,他卻突然有中無奈又好笑的感覺,那種沉痛似乎一瞬都被這話給化解了。
他摸了摸林渚白的臉,臉上不自知的竟然笑了起來:“好,你死了,我絕對不獨活。”
“但是,死之前,咱們是不是還可以搶救一下,沒準可以都不用死呢?”
啊,儘管林渚白是不抱什麼希望了,但也覺得楚清河說的有道理。
我們會一起死啊。
這個念頭一出來,氣氛都變的古怪的輕鬆起來。
楚清河給林渚白喂了些藥進去,又小心的抱著人找了個不起眼的山洞,簡單的布置了一下陣法,如今他們這個情況,就是想講究些安全,也都是奢侈了。
隻能這麼湊合著弄了。
他把放置好的魔石拿出來,“這魔石雖然危險,但也有一線生機,要不你試試?沒準就成功了。”
林渚白盯了巨大的石頭一會兒,覺得頭暈腦脹不太靠譜,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危險性相當強。他處於巔峰狀態時都不敢對這動手,現在他大半條都要沒了,再給人家這對對碰一下,他懷疑不用半柱香,他就給這玩意兒化成灰了。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楚清河上更靠譜,畢竟人家可是主角,前世那麼危險都沒死,這一世看上去運氣也挺好的,應該……沒問題吧?
相處久了,楚清河一看都知道他在想什麼,沒好氣道:“你既然覺得我怎麼都不會死,那會兒乾嘛要擋在我前麵,你挨一掌命都要沒了,我挨一下說不定還沒什麼大事了。”
林渚白疼的不想說話,不跟他再拌嘴。
他那會兒是條件反射,等反應過來後人就已經挨上了。
那時候,哪還有時間讓他去考慮那麼多啊。
在危機時刻,他隻想讓楚清河活著,當然現在事情平靜下來了,他要死了,他又覺得留楚清河一個人拈花惹草,他會要氣活過來的。
說歸說,楚清河是不會誤會林渚白的心意的,他盯著大石頭,“就算我穿成功了,這能救你嗎?”
他對這些不太了解。
林渚白道:“聽聞這東西的力量,要是吸收了,白日飛升都有可能,若是能到大乘期,渡過雷劫之後,那會兒天降甘霖對身體的修複能力極強,你到時候就過來我這裡好了。”雷劫是追著渡劫者劈的,後麵降下來的好處自然也是如此。
每個階段的雷劫之後,都會有燦爛的光降下來,這對身體都是有好處的。
而到了大乘期,則是降下甘霖。
每個階段的這些,都對身體很好,但林渚白的這個情況,一般的不行,得大乘期才有可能。
但大乘期不是那麼好到的,這大陸上屈指可數。
知道有更穩妥的方法,楚清河自然高興不已,“那這裡可不夠好,我們再往深山裡去一些。”
他抱著林渚白,離這裡越遠,進了一個他們以前知道的山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