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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靜謐的氣氛中能聽清彼此的呼吸聲。

丁一彥很快調整好情緒,對上她擔憂的眼眸,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沒事,這麼多年已經習慣。”

“今晚拍戲順利嗎?”

丁一彥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垂眸看手機,眼眸藏在劉海的陰影中,神秘又疏離。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一個小蘿莉從天花板上跳下來,雙手叉腰:“哥,你是不是又忘記給錢?”

丁一彥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顧素素明顯愣住,飄到他麵前:“她又賭輸,被扣在賭坊裡,再沒有錢,她就會被吃掉。”

她小大人模樣的歎息扶額:“我就知道,不應該告訴你。”

“人已經死了這麼久,你何必惦記著,哥,這樣活得太累。”

丁一彥悠悠開口:“她為什麼不來?”

顧素素長歎一聲:“這會兒她被賭坊的人抓起來,出不來。”

“這些年,我也不容易啊,攤上這樣的母親,真是倒黴。”顧素素回憶起剛死的那幾年,她的記憶還沒有恢複,八歲的小孩子,什麼也不懂,經常被當作人質扣押在賭坊。

“快點,再晚她可能沒了,到時候你想見也見不到。”

丁一彥電話朱浩天,此時朱浩天正往他家敢去。

往常他給顧素素燒的大多是很值錢的首飾和一些紙錢。

顧素素知道她哥正在鬨彆扭,沒有上趕著去聊天自找沒趣。

“你就是那個很厲害的鬼師?”顧素素仰著小腦袋,自認為很有氣場的架勢。

許兮抿嘴笑:“你猜的不錯。”

顧素素圍著她飄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特彆指出,努努嘴:“該不是騙人的吧。”

許兮一揮手,一股強力的壓迫感撲麵而來,顧素素雙手抱頭:“停停……我信你,信你。”

她收斂氣息,顧素素長呼了一口氣。

“不打算說說嗎?”

顧素素看著她胸有成竹的笑容,如同被踩到小尾巴,氣鼓鼓:“我為什麼要說。”

許兮揭穿她:“你特意留下來,不就是想告訴他,你憋了這多年,很想說吧?”

“你……你,我不和你說話。”被揭穿心思的顧素素扭頭不理許兮,餘光偷偷看丁一彥。

“他也很想知道。”許兮含笑說。

丁一彥嘴角微動:“照實說。”

顧素素快速轉身,眨巴眼:“哥,你確定,萬一事實比現在還糟糕呢?”

丁一彥搖頭:“沒關係。”

不管什麼真相,他應該去麵對,一直以來他都在逃避,隻有麵對了才能克服恐懼,才能跟上許兮的步伐。

顧素素跳到他們對麵的沙發椅上,一骨碌坐下:“事先說好啊,不管說出來的事實,你能不能接受,每年的香火錢不能少。”

“我還這麼小,還有好吃好吃的沒有嘗試過,好多好玩的沒有玩過,還沒有談過戀愛……”顧素素鬼靈精怪地邊說邊瞅丁一彥。

“答應你。”

她爽快拍手:“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這事情還要從父母的關係說起來。”顧素素回憶起久遠記憶裡的父親,語氣中自然地帶著埋冤。

“父親和母親是家族聯姻,彼此之間沒有感情,婚後兩人也很少見麵,這些事情,哥,你是知道的吧?”

這點許兮隱隱猜到,丁一彥從來沒有提及他的父親。

丁一彥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後來母親生下我們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身體越來越差,精神也時好時壞,再後來出現幻覺,實在忍受不住自殺,她怕死後,我們遭受虐待,想一塊帶上我們,才……想殺了我們。”

許兮吃驚,丁一彥告訴她的故事中,沒有他母親殺他們這事。

隱隱有些明白,他懼怕的是母親對他的傷害,以及對認為母親對他的不認同。

丁一彥握拳,指節分明,手臂上青筋凸顯,全身散發出冷冽氣息,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所以你也是?”許兮問。

顧素素瞪她:“彆用可憐的眼光看著我,母親雖然殺了我,但是吧,我覺得做鬼比做人好。”

“要是她不賭錢更好。”每天過著吃吃喝喝的瀟灑生活。

“死後,母親的精神依然不正常,這幾年逐漸好一些,但記憶缺失,有時候連我也不認識,所以,她不來看你,很正常。”

“哥,我有一個大發現,母親有時候恢複正常時,會和我聊天,我發現母親當變得不正常是人為。”

“父親後來娶得那個小三,身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我無法靠近她,隻要靠近,鬼身如同遭遇雷擊,特彆恐怖。”兩句是說給許兮聽的。

丁一彥:“我知道了。”

母親的家族生意做的比父親的大,兩家聯姻後,生意上的往來特彆密切,不少資產變成夫妻共有財產。

在母親死後,那些資產全部被父親接手。

他因為懼怕,不願麵對,特意回避有關母親的任何東西。

現在想來,他錯了。

母親是獨生女,產後的護理怎麼會沒有專業的人調理,就算有病,也不會對她不管不顧。

除非這些外公外婆不知情。

“哥,你一定要好好調查,把小三和渣男一網打儘。”顧素素舉手打氣,給她加油。

丁一彥:“她真的不記得我?”而不是不要他。

顧素素翻白眼,有點生氣:“我騙你做什麼,要是不信,你自己去看她。”

“對了,她不願意出門,每天泡在賭場裡。”顧素素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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