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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兮推著他坐電梯。

透明玻璃電梯裡隻有一個樓層按鈕。

電梯打開的時候, 丁煙尖銳的聲音傳來。

丁煙氣急:“我舍不得打你, 但可以攻擊你的靈魂, 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剛伸手,快要碰到丁一彥時, 許兮快速閃身到他身前,反手一輝, 丁煙被打飛出去。

許兮邊問邊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你沒事吧?”

丁一彥除了胳膊上有輕微擦傷,並無其他傷害,

聽到許兮的聲音, 他睜開眼,衝她笑說:“我沒事, 彆擔心。”

許兮擔心的是他做傻事。

他扭頭看向丁煙的時候, 眼神冰冷至極:“她不是我的姑姑。”

許兮嘴角上揚,懂了。

那就可以收拾了。

“是他帶我過來。”許兮指向不遠處的丁遠。

多年未見的父子二人,相視一眼無交流。

許兮猶豫了會沒有告訴他丁遠和丁煙的關係。

“你來做什麼!”丁煙後背撞到牆壁上,口吐鮮血,緩緩地爬起來,正好迎麵對上丁遠。

“丁煙, 收手吧。”

“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這些年,你關心過我嗎?現在我綁了你兒子,你緊張害怕了,終於肯來見我!”

“想阻止我,做夢!”丁煙每次想見他, 都必須借著丁一彥才能見。

她不甘心!

既如此,就讓丁一彥成為他們真正的孩子,這樣他們一家三口就能幸福的在一起。

“丁煙,都是我的錯,你要是恨,就恨我。”

“好笑,你以為我不想恨你嗎?我恨不得殺了你!”丁煙神情癲狂,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可是我舍不得啊,我想天天見到你。”

\"丁茗的出生是個錯誤,你不要一錯再錯!\"丁遠感歎:“我們對不起一彥,對不起素素,更對不起對不起蘭青,收手吧。”

他閉上眼,妥協:“隻要你現在收手,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丁煙笑的很張揚:“現在來勸我收手太晚了!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二人談話之間,許兮解開丁一彥身上的繩子。

丁煙看到他們,沒有絲毫慌張,笑的很諷刺:“我下的奪魂之術不可逆,不可去除,就算他現在離開,也會乖乖的回來。”

“自詡很聰明,將計就計,可惜算盤打錯。”丁煙看著依舊很平靜的二人,繼續挑釁:“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著解開他身上的奪魂之術。”

許兮撇撇嘴,特彆想讓這個聒噪的女人閉嘴,看了丁一彥一眼,後者沒有任何表情,冷著一張臉。

“解不解的開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許兮攤開手,丁茗此時正在她手心裡。

“他本來可以去投胎,投個好人家,因為你的執念,導致他沾染了因果報應,隻怕沒有下輩子。”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丁煙神色著急,但又忌憚許兮,生怕她一不小心弄死丁茗。

她暗暗催動法術,讓丁茗暴走。

許兮冷哼一聲,掐住丁茗的後脖子。

丁煙再次咬破手指,以血為媒介催動法術,依然沒作用。

她不死心:“怎麼會沒有用?”

“你到底是什麼人?”丁煙意識到法術不起作用是許兮的手筆。

許兮挑眉笑了笑:“看你不爽的人。”

丁煙氣結,催動自生的修為,陡然間,她全身冒出血氣,越來越濃鬱,把她整個人包裹住。

巨大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空間,許兮嫌棄的隨手畫了一道屏障,阻擋在丁一彥的四周。

她準備去時,被丁一彥拉住:“注意安全。”

這一瞬間,丁一彥有種無力感,他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後腿。

許兮慢悠悠地走近丁煙。

對付剛入門不久的邪修,許兮動動手,分分鐘解決。

之前放過她,是摸不準丁一彥的態度,畢竟丁煙對他有養育之恩。

許兮每靠近一分,丁煙感受到的壓力就大一分,那種無形的巨大壓迫感,猶如一張堅固無比的網把她緊緊收緊,難以呼吸。

丁煙咬牙念咒攻擊,一團團的紅色血煙快速飛向許兮。

許兮反手打飛。

丁煙冷笑,眼神狠毒地盯著她,在看到血團陡然起火時,她咧嘴笑。

然而下一刻,笑容僵硬在臉上。

血色火焰對許兮無效。

血色火焰血腥味特彆濃鬱,許兮嫌棄地躲開血團,施展清潔咒,除去手上的味道,再在全身上下加隔離咒後,還覺得不放心,撿起地上的金屬棒,一根接一根地打飛血團。

紅色的血團在空中爆炸開,形成一團紅色火焰,乍一看,還挺美好。

隻是身處其中的許兮,苦著臉捂住鼻子,忍無可忍。

在丁煙發楞時,她閃身,一角踹過去。

在旁觀的二人眼裡,之看到血煙中有個人人影在不停地動,伴隨著慘叫聲。

打了丁煙一頓,許兮還不解氣,又廢掉她的修為才籲了口氣。

丁煙癱坐在地,艱難地爬起來,眼看著身上的血煙越來越少,全身無力。

她驚恐地看向許兮:“你對我做了什麼。”

許兮無語翻白眼:“要不是看到你一身血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邪修,修為沒了,很難察覺嗎?”

丁煙看向她的眼底充滿狠戾和怨毒,她背後的手偷偷伸到口袋裡。

許兮懶得管她,扭頭問丁一彥:“我們回去吧,好餓,做的菜已經涼了,熱熱還能吃。”

丁一彥看了眼丁煙點點頭:“嗯。”

“她的修為已廢,因為常年和陰物打交道,折損了壽命,陽壽所剩無幾,差不多這兩天的事情。”許兮如實相告。

他聽完稍微愣了愣,沒有作聲,握住她的手裡往外走。

路過丁遠的時,丁遠輕聲喊了句:“一彥,謝謝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他拉著許兮轉身離去。

在他們瞪電梯的時候,發現電梯電源斷了。

他們所在的樓層沒有通下來的樓梯,隻有電梯一個入口。

電梯的門緊閉,不通電無法打開。

許兮琢磨怎麼暴力打開電梯。

丁一彥神色凝重:“不可,電梯下麵有□□,強行破開會引爆□□。”

山莊內。

“林三爺,丁煙發來的求救信號。”

林三爺看了一眼視頻,視頻的畫麵從許兮和她動手開始,到他們離開。

丁煙是他目前培養的眾多邪修中天賦最好,能力最強,他說句不恰當的話,以她的實力,放眼整個華夏地區,沒有幾個人能超過她。

但她在麵對許兮時,毫無還手之力。

林三爺先是皺眉,隨機笑了出來:“有意思,把許兮的所有資料全部調查清楚。”

“是。”

手下見林三爺還在看,試探問:“丁煙那邊需要派人手過去援助嗎?”

林三爺沉吟了會:“棄子無用,隻不過必須讓她永遠閉上嘴巴。”

手下明顯一愣:“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林三爺打斷:“不用,我親自去一趟,備車。”他要去親自見見許兮。

手下鬆了口氣,丁煙和他關係匪淺,這樣輕易拋棄,會寒了他們的心。

山莊距離此處不遠。

許兮放棄從電梯口出去,看著透明屋頂,問:“怕嗎?”

丁一彥笑著搖搖頭:“聽你的。”

許兮調動周身的靈力,準備從屋頂衝出去時,電梯門突然打開。

“丁煙,你讓我好找啊!”林三爺提著拐杖衝進來。

他看上去年輕,但喜歡拿一根拐杖,大約拇指粗細,手柄彎折,雕刻著精致的圖案。

許兮和丁一彥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轉過身。

“你們也在啊,好巧。”林三爺吃驚:“你們沒受傷吧?”

言語中滿是關切。

許兮笑著說:“沒有,受傷的另有其人。”

林三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丁煙,吃了一驚,隨後大笑出來。

“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他背對著許兮二人,說的時候對丁煙使眼色。

得到提示的丁煙很配合:“要你管。”

“今日我就要為他們報仇!”說完扭頭對許兮說:“對不起,丁煙的性命,必須是我的,看在老人家的份上,你們可不可以割愛?”

許兮沉默不語。

丁一彥質問:“林三爺不是我們不舍得,你突然出現很可疑。”

林三爺坦然,回憶往事,很悵然說:“當初丁遠出車禍時,我的兩個兒子還有大兒媳婦都在車上,導致那次車禍發生的人正是丁煙。”

“我查了這麼多年,一直找不到線索,直到最近,才查到一些線索,還是因為她很著急做什麼,露出了馬腳,我才追查到此。”

林三爺眼裡的痛恨做不了假。

丁煙聽到時,驚訝了會兒,但沒有反駁。

丁一彥眯眯眼,沒有在說話,看向許兮。

她握住他的手,衝他點點頭。

丁煙是瘋了嗎,得不到就要毀掉!

原本還想儘力保住她一命,現在他隻想離開這裡。

“林三爺,你打算怎麼處置她?”許兮開口。

“殺人償命。”林三爺狠戾的說。

許兮看了眼丁彥,笑著搖頭:“不行,人你不能帶走。”

“許丫頭,你信不過我?”林三爺倚老賣老:“我們兩家什麼交情,我騙誰也不會騙你。”

“林三爺,你是怎麼上來的?”

林三爺皺眉:“當然是坐電梯。”

許兮笑眯眯:“在你來之前,電梯一直處於切斷電源狀態,怎麼你一來就好了。”

“這裡我找過,電梯的電源開關不在此處。”

林三爺拿出長輩的威嚴:“許丫頭,你什麼意思?懷疑我?”

“你知道懷疑我是什麼後果嗎?”

許兮挑眉:“我沒有懷疑你。”

她視線遊走到丁煙身上:“我是肯定你們認識。”

“你是來救她的。”許兮下意識地把丁一彥護在身後。

丁一彥握住她手,與她並肩而立,身體微微前傾,隻要一動,就能把她護在懷裡。

林三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冷哼一聲:“許丫頭,你莫要開玩笑,我會救殺害我兒子的凶手?”

“我林三爺一生隻有兩個孩子,兩個全死了,隻留下一個身體孱弱的孫子,偌大的林家產業無人繼承,這種感覺,誰能明白!”

“若我今天非要帶她走,許丫頭,你是不是執意阻攔。”

許兮肯定:“不錯。”

林三爺微眯:“好,既然如此,那各憑本事。”

他話語剛落,電梯門再次打開,湧來十幾個黑衣人。

許兮臉色一沉,個個都是邪修,修為都不低。

她扭頭畫了一個符,把丁一彥保護住,形成一個保護屏障。

在她被黑衣人纏住的時候,林三爺在一旁觀察,神色嚴肅。

眼看丁煙被兩個黑衣人架著走向電梯,越來越近。

她快速解決,運足靈力,一拳打飛一人。

林三爺心驚,在兩個黑衣人的掩護下往電梯走。

此時丁煙剛做電梯下去,電梯還沒有上來。

林三爺焦灼地等了一會兒,身旁的兩個黑衣人已經被許兮撂倒。

“林三爺,你跑什麼,你是長輩,我肯定不會對你動手。”許兮跟著他一塊上了電梯。

林三爺維持著長輩的姿態,笑說:“你真的誤會我了,殺人必須償命,報警太慢。”

許兮伸手:“打住,彆靠過來,我不想被碰瓷。”

“你是有把柄在她手裡吧。”許兮點破:“想要解決一個人,你派手下的人來就成,自己出麵,無非是怕丁煙口不遮攔,說出點什麼來。”

林三爺狐疑,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和丁煙之間甚少聯係,即使聯係,也是選擇很隱蔽的方式。

且有係統幫他作弊,常人不可能發現。

許盛天早就對他起了疑心,調查多年一直無果。

許兮更加不可能知道。

她在詐他。

“丫頭,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叮!

電梯打開的那一瞬間,丁煙正趴在電梯口,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動彈不得,背後猶如壓著千斤重量。

“林三爺……”丁煙看到許兮的一瞬間,心驚肉跳,真的害怕了。

林三爺眨眼之間有了判斷:“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他拿起拐杖對著丁煙,拇指粗細的拐杖裡快速飛出三無根黑色細線,一瞬間飛入丁煙眉心。

她痛苦的大叫一聲,七竅流黑血倒地。

同一時間,許兮打出四道金色光芒的符飛向丁煙,沒入她體內,追趕那些黑色細線。

丁煙的的身體變成兩方的戰場,你追我趕,你逃我堵。

“許丫頭,我真的沒有騙你,她殺我兒子的事情,你父親也知曉,你不信我總信他吧。”林三爺在丁煙身邊靜靜注視好幾秒後才恢複優雅的姿態,攏了攏外套,拄著拐杖離開。

走了幾步再回頭:“能找到丁煙,我算沾了你的光,你懷疑我也在理,這麼算起來,我欠你一份人情,你要題的字已經寫好,明日有空來拿,這樣我們就算兩清了。”

他說的語重心長,聲情並茂,要不是剛才親身所見,她真的會信了他說的。

這是一個善於演戲的人。

許兮活了這麼久第一次遇到如此滑不溜秋的人。

林三爺沒有修煉,是普通人,她的手段不能直接對他使用。

一般的鬼嚇唬他,估計也不起作用。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著和姚純相似的氣息。

難道說他身上也有係統。

有許兮的符護著,丁煙沒有立即喪命,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造化。

不過就算活下來,恐怕也是植物人。

丁煙不管做了多少錯事,永遠是丁遠的親妹妹,人由他帶走也好。

他們回到家時,天色已亮。

兩人卻沒有睡意。

許兮把桌上的飯菜熱了一遍,喊丁一彥吃飯。

他回來後接到一個電話,喊他吃飯時才掛斷,臉色變得沉重。

“怎麼啦?”

“林澤的電話。”丁一彥跟著她坐在她對麵。

“林澤是林三爺的孫子,他父母出車禍時,他也在車上,那場車禍,隻有他和丁遠活了下來,但身體一直不好,一直在療養。”

“他剛才電話,約我見麵。”

“你們關係很好?”

丁一彥搖頭:“也不能算,我們年紀差不多,小時候一起玩過,後來他常常去醫院,斷了聯係。”

\"有具體說什麼事情嗎?\"許兮皺眉,林澤是林三爺的孫子,誰知道是不是故意挖的坑。

“有關車禍的事情。”

許兮更加納悶:“為什麼不找丁遠。”

丁遠作為車禍經曆者之一,他們一起討論才更加合適。

“我陪你。”許兮放不放心:“做個飯,你都會不見,我不放心你去。”

丁一彥滿足於她的關心,但也正是知道可能有危險,他不想她去。

“一般人不能把我怎麼樣。”丁一彥:“林三爺約了你去拿題字。”

“不著急,題字要不要無所謂,沒有你重要。”許兮脫口而出。

他臉頰一熱,把她圈在懷裡:“我沒事的,我手機和你保持通話,林澤療養的地方距離山莊不遠,萬一運氣不好,遇到邪修,你也趕得過來。”

許兮歎息,好吧,她被說服了。

林三爺身上的怪異之處,讓她很不舒服,職業嗅覺告訴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兩人商量好,各自洗漱一番,又眯了會兒才出發。

林三爺解決掉丁煙後,心情很好,又開始繼續在涼亭裡繼續寫字。

靜靜寫了大約一頁紙後,有手下匆匆來報。

“三爺,那人又來了。”

“拍到她怎麼來的嗎?”

手下慚愧:“沒有,所有攝像頭都沒有拍攝到,唯一拍到的畫麵是十公裡外的商場裡,她參加一個商業活動站台。”

“不要驚動她。”林三爺停筆,從懷中掏出幾塊三角形的鏡麵。

“把它們分彆放在屋子的四個角落,千萬不能驚動她。”

手下領命下去。

林三爺笑著繼續寫字。

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了。

密室內,姚純熟門熟路地翻找。

她最近天天來此,整個山莊快被她翻遍,依然沒有找到杜青說的寶物。

除非東西在林三爺身上。

近身偷東西難度有點大,上次宴會,她有意去接觸林三爺,對方明顯對她沒興趣,反而對許兮比較有興趣。

每次遇上許兮,她必挫敗。

她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摸了摸臉頰,經過係統的改造,她的顏值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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