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臻之前也來過酒吧兩?次。
自己來的,為了?找伊憐娜碰隱藏劇情。
前幾次來的時候,這裡吵吵嚷嚷十分擁擠。
給他留下的印象並不好。
聖誕節當天酒吧搞酒水活動,裡麵的客人更多了?。
苗臻被吳呈楓領著,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擠進去?。
中間被幾個客人擠了?一下,吳呈楓沒?抓住他的手。
等前麵那幾人走?過,吳呈楓就找不到他的好鄰居了?。
“苗臻?”吳呈楓環顧四周,“苗臻!”
酒吧裡的燈光很閃,找一個光頭還算簡單。
他沒?多久,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格外明顯的光頭。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剛剛還擁擠的厲害。
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是不擠了?。
那堆人聚在一起,不知道?乾什麼呢。
等吳呈楓走?過去?一看,沒?忍住樂了?。
幾個男男女女,正圍著苗臻要微信號。
和?尚笑眯眯的,在那裡裝聾作啞。
其中一個打扮的有些性?感的男生,伸手想要抱苗臻。
苗臻連連後退,又被後麵的女人貼上來。
他就像是被誤入狼群的小綿羊。
周圍圍滿了?色/狼。
苗臻往哪走?,哪的人就對他拋媚眼。
苗臻之前是去?過青樓,可那是幫著做法事?。
裡麵的女人,見到他都很客氣。
他隻要說他是和?尚,她們就不過分的和?他嬉鬨。
苗臻故技重?施,對眼前這幫人行禮道?:“還請各位施主讓行,小僧還有急事?在身?。”
苗臻不知道?現在不同於過去?。
雖然這個世界還是尊重?佛教,但他們在尊重?之餘,覺得泡和?尚更刺激。
禁欲係、破戒,想想都有意思。
他這麼一客氣,這些人反而不和?他客氣。
變得更加熱情,讓和?尚害怕。
苗臻左衝右撞,半天沒?出去?。
周圍又黑又鬨人,苗臻越來越心慌。
麵前的小男生還往他懷裡撲,苗臻慌忙後退,腳步還沒?站穩就被一人從身?後抱住。
那人的手還不老實的往他腰上摸。
苗臻忍了?又忍,略帶怒意的轉頭。
看到吳呈楓那張熟悉的臉
後,苗臻又把頭轉回去?。
是他啊,那沒?事?。
這間酒吧不是很亂,來的也差不多都是正經人。
圍住苗臻幾人是一起來的,就是想逗逗和?尚。
要是其中哪個能和?和?尚看對眼,能繼續發?展一下,那就更好了?。
見和?尚和?一個陌生男人對眼。
狼群遺憾的散開。
一個不死心的,給苗臻塞了?小紙條。
苗臻打開一看,是個微信號。
吳呈楓把小紙條搶走?隨手一扔,護著苗臻往吧台走?。
苗臻看了?看吳呈楓的長相,覺得他長的也不錯,“呈楓為什麼不會……”
一進入酒吧,吳呈楓表情特彆輕鬆,就跟回家了?似的。
他把苗臻往椅子上一推,自己做到旁邊熟練地?點上杯酒。
“我這樣的沒?特色,一看就是常客。”吳呈楓伸手擦擦苗臻肩膀上蹭到的口紅,“你是新人,有的人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新人。”
苗臻眯著眼睛,模仿著吳呈楓的樣子,露出一個帶著一絲痞帥的笑容。
吳呈楓抿著嘴,一副想笑又怕傷他自尊的模樣。
調酒師把酒杯往吳呈楓麵前一推。
他剛剛聽了?兩?人的對話,此時有些好奇的看了?苗臻一眼。
苗臻順勢把頭轉過去?,調酒師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
“客人您笑的挺好的,挺慈祥,讓我想起許久不見得太奶奶。”
苗臻:……
他記得他之前隻是像爸爸媽媽,怎麼現在都到了?太奶奶那輩了??
吳呈楓一進酒吧,就像是魚入大海。
平時隱藏在正經皮囊下的一身?賤氣,也漸漸暴露出來。
他喝了?幾杯酒,給苗臻要上杯橙汁。
確定苗臻已經適應酒吧的環境,又見酒吧歌手暫時還沒?來唱歌。
吳呈楓指指前麵台子,苗臻點點頭,示意他自己去?玩。
吳呈楓輕車熟路的過去?,和?台下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
然後拿著麥克風和?電吉他,就上去?開始放飛自我。
他對著立麥大喊一聲,彈著吉他唱起最?近很火的歌曲。
苗臻坐在吧台前仰頭看。
歌曲節奏很快,再加上氣氛火熱。
吳呈楓在上麵蹦蹦跳跳,跟按了?彈簧似的。
下麵的客人們也跟著又喊又跳,場麵很熱鬨。
苗臻聽不太清吳呈楓唱的是什麼,但也覺得唱的不錯。
就是節奏太快聲音太大,苗臻心臟都快出來了?。
剛剛和?他們聊天的調酒師原本也在跟著蹦。
蹦到一半,忽然發?現麵前多出一隻手。
他疑惑的低頭,看到站在苗臻身?邊的幾個陌生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把苗臻左右都圍住。
苗臻是坐在椅子上轉頭看熱鬨,手握著橙汁眼睛卻沒?有盯著。
靠的最?近的男人,手速飛快的掃過苗臻的杯子。
一枚小藥片掉進去?,並且迅速融化開來。
眨眼的功夫,就和?橙汁融為一體。
調酒師有心想提醒苗臻,可又不想惹事?。
察覺到幾個男人警告的目光,調酒師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男人們沒?多停留,下完藥就往旁邊去?了?,臨走?前又狠狠地?瞪了?調酒師一眼。
台上的吳呈楓遙遙的對苗臻比個手勢。
苗臻對他笑了?笑,又想到他看不到,便?抬手揮揮。
等吳呈楓唱完一曲,苗臻收回目光。
他跟調酒師招呼一聲,隨即雙手捧著,喝光杯子裡的橙汁,起身?離開徑直走?向衛生間。
男廁所裡有一對男女在接吻。
見苗臻進來也沒?在意。
苗臻繞過他們,走?進一間隔間。
也不鎖門,就站在裡麵靜靜地?等著。
沒?過一會,兩?個男人快步走?進來。
他們拉開隔間的門,和?等在裡麵的苗臻來了?個臉對臉。
苗臻對他們露出溫和?的和?善的笑容。
對麵兩?人一愣。
“剛剛是兩?位施主往小僧的橙汁裡放東西?”苗臻微笑著問道?。
他抖抖袖子,過分寬大的衣服袖子已經濕了?。
隻是衣服是黑色,再加上燈光的問題,很難看出來。
見兩?人麵露凶光,似乎是還沒?死心,苗臻善意的提示道?:“小僧是武僧,不知二位施主,找小僧所為何事?。”
可能是見苗臻麵容和?善,兩?個男人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行了?,你沒?喝反而方便?。過來吧,和?我們走?一趟。”
男人一前一後,帶著苗臻往
外走?。
苗臻很順從的跟他們離開,隻是讓他有些奇怪的是,吳呈楓一直沒?有出現。
剛剛吳呈楓在舞台上給他比手勢,又特意提高唱歌的音量,就是告訴他一會一起堵人。
讓苗臻當個誘餌,把人引到角落裡。
苗臻很適合當誘餌,他長得人畜無害,打起架來瘋的不像人。
可吳呈楓哪去?了??
苗臻一路跟著兩?人來到樓上的包間。
男人們推開門卻沒?有進來,隻是守在門外。
苗臻邁步走?進去?,包間裡坐著幾個陌生男人。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場景,苗臻不由得有點觸景生情。
他第一個世界,就在酒吧包間裡遇到了?危險。
那時候有人往他腦袋上砸了?一酒瓶,現在又是熟悉的場地?。
不過人不同,也沒?人往他頭上砸瓶子。
他們有比酒瓶更高級的貨。
大包間裡站著一堆保鏢,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背著手站的筆直。
一直不見人影的吳呈楓,不知道?怎麼的,就混進保鏢的隊伍裡。
苗臻定睛一看。
明白了?。
吳呈楓從其他客人那偷來一套黑西裝外套。
他褲子本來就是黑色的,又站在保鏢隊伍後麵,一時間還真沒?被人發?現異常。
包間裡這幫人苗臻都不認識。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胖子,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看。
“你就是苗臻?”
苗臻點點頭,“小僧法號妙真。”
“那就找對了?。”胖子臉色一沉,他抬抬手冷聲道?:“把他舌頭割下來。”
從進門開始,苗臻就知道?來者不善。
他原本還以為那幫西裝男是保鏢,原來是打手。
打手和?保鏢是兩?個性?質。
和?平社?會,正經人養的都叫保鏢,不正經的才有打手。
一個打手從地?上拿起一個斧子,走?過來想要按住苗臻。
苗臻反客為主,把他按在桌子上,拿著斧頭懸在他的耳朵上。
這人倒是沒?有驚慌,隻是僵直著身?子,似乎比起恐懼更覺得丟人。
苗臻把他放開,將斧頭還給他。
中年胖子眯縫著眼睛,靜靜地?看完全程,“你還真是武僧?”
苗臻視線往打手堆裡瞟了?瞟,吳呈楓玩藏木
於林那一套,暫時沒?有出來的打算。
兩?人對視一眼,隨時做好裡應外合的準備。
敲定計劃後,苗臻對中年胖子施了?一禮,“小僧與施主素昧平生,施主為何要這麼做?”
中年胖子指腹摩擦著戒指,“前幾天有一個自稱是苗臻的和?尚,睡了?我的女人。”
他微微抬手,又從身?後出來一個打手。
那人把手裡提著的箱子放到桌子上,中年胖子將箱子打開,裡麵是一顆腐爛的女人頭。
“女人已經被我殺了?,但是奸夫跑了?。”胖子戴好手套,把人頭往苗臻的方向一扔。
苗臻抬手接住,又把人頭輕輕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因為苗臻一個人,能打倒在場的所有人。
所以吳呈楓不是很擔心。
他站在打手堆裡,一邊背著手畫符,一邊圍觀。
他總感覺剛剛那個場景,有點像上回他在電視上看的水滸傳。
武鬆帶著潘金蓮的頭,過來找西門慶算賬。
可水滸傳那段就是假的,苗臻那個和?尚更是老實的不得了?。
這裡麵肯定是有誤會。
胖子審視的看著苗臻,“你身?手不錯,我很喜歡。這是休息的地?方,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大,再把警察引來。我給你個機會,證明你和?你那女人沒?有奸/情。”
苗臻剛想問怎麼證明,胖子就拿出一枚硬幣。
說正麵就放了?他,反麵就砍了?他。
吳呈楓原本還以為這胖子是真想調查清楚,現在發?現他就純粹是找茬。
他怕苗臻一時生氣,再把人打死。
抬頭一看,卻發?現苗臻正認真地?盯著硬幣。
就連眼睛都比平時大上一圈。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嚴肅,搞得吳呈楓都覺得這模式好像沒?什麼問題。
苗臻和?胖子玩上幾輪拋硬幣。
規矩是五局三勝。
反的比正的多。
苗臻輸了?。
胖子把硬幣收起來,身?旁的打手齊齊的掏出砍刀。
苗臻沒?搞懂這胖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群打手正要一擁而上,吳呈楓拽住身?旁的一個打手,找他借了?一把砍刀。
打手隻覺得吳呈楓麵熟,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
兄弟們都上了?,他也忙著砍人。
就掏
出一把備用的小刀,遞給吳呈楓讓他將就用。
吳呈楓一鬆手,這人立刻衝向苗臻。
等打手們都跑過去?,吳呈楓繞後,拿著刀抵住中年胖子的脖子,“不許動,誰在動一下,我就弄死他。”
胖子沒?想到打手裡還能出內鬼。
打手們停住動作。
其中給吳呈楓小刀的打手,悄悄的往兄弟們身?後退了?一步。
苗臻脖子上架著一把砍刀,中年胖子下巴上有一把小刀。
雙方都被控製住,又能靜下來好好談話了?。
經過友善的交流後,苗臻大概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胖子是一個黑老大,叫二鷹。
他養的一個女人,和?假苗臻睡了?。
二鷹一怒之下殺了?女人,又想找苗臻算賬。
但一直沒?倒出時間。
正好今天在酒吧和?苗臻對上,就直接把人抓來準備泄憤。
女人那裡的傭人,都拿著苗臻的照片確認過。
說就是這個和?尚乾的。
二鷹手中有人證,剛剛拋硬幣,純屬是戲耍獵物。
苗臻一直和?吳呈楓小芸住一起,也有兩?個人證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雙方各執一詞,二鷹是個急性?子,當下一個電話把彆墅裡的證人都叫過來。
打手和?吳呈楓舉半天胳膊,也都有些累了?。
吳呈楓胳膊肘拄著沙發?,很自來熟的和?二鷹聊天。
一口一個大哥,叫的十分親切。
二鷹剛開始不願意搭理?他,但畢竟吳呈楓的刀還抵著他的脖子。
吳呈楓說他會算命。
他拿出自己的道?士從業資格證,開始給二鷹推薦算命套餐。
等一個多小時後,女傭和?管家來到包間時。
二鷹已經在吳呈楓那裡辦了?年卡。
附贈開光三件套。
吳呈楓催動一個陰氣木頭人,小東西在茶幾上跑來跑去?。
二鷹和?打手們,正盯著木頭人看。
見人都到齊了?,吳呈楓把木頭人收起來。
二鷹揣好剛買的辟邪符,冷冷的看了?傭人們一眼。
“你們看看,之前去?彆墅的和?尚,是他嗎。”
兩?個女仆嚇得直哆嗦,管家走?到苗臻麵前看了?看,肯定的點頭道?:“就是他。”
二鷹對其中一個,抖的
最?厲害的女仆招招手。
女仆戰戰兢兢的走?過來,被二鷹一把按在茶幾上,拿著斧頭就要砍掉她的手指。
對誣陷苗臻的人,吳呈楓沒?有半點好感。
他撐著下巴在一旁圍觀。
倒是苗臻幾步過去?,單手抓住斧頭將女仆救下來。
女仆嚇得直哭,苗臻把她抱在懷裡安慰。
“沒?事?的女施主,你且將實話說了?,小僧會護住你。”
吳呈楓羨慕的看著。
想著要是他也哭,會不會也有這種待遇。
苗臻細聲細語的問女仆,當時看到的人到底是誰。
女仆吞吞吐吐的不說話。
二鷹暴脾氣上來,大吼一聲,“要是再不說話,老子就把你舌頭割了?,一輩子都當啞巴!”
管家目光閃爍不定,忽然從腰間抽出藏著的匕首,一刀捅死身?旁的女仆。
苗臻見狀連忙護住懷裡的女仆。
管家被打手們圍住,他怒視著苗臻,“你這個妖僧,早晚有一天神會親自懲罰你!”
說完他就自殺了?。
苗臻牢牢地?抓緊僅剩的女仆,不讓她自殺。
這個女仆性?子很懦弱膽子也小,被二鷹恐嚇幾聲,就結結巴巴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她的經曆,和?雪山溫泉旅店的兩?個廚師差不多。
大概就是身?邊發?生怪事?,被老道?士拯救,而後加入三運感靈神。
不同的是,怪事?是發?生在整個彆墅裡。
二鷹在彆墅裡的養的女人,出.軌的也不是什麼和?尚,就是當時過去?的老道?士。
有段時間彆墅鬨鬼,老道?士過來驅邪。
救了?女人幾次,英雄救美,一來二去?就和?女人好上了?。
女人對他言聽計從,將二鷹給她的錢和?奢侈品,全都給了?老道?士。
二鷹氣的直哆嗦,他就說這女人最?近怎麼總管自己要錢買東西。
還要那麼多,搞的他還以為女人要開公司,體驗霸道?女總裁的生活。
苗臻又問老道?士長什麼樣。
女仆小聲說,“沒?回都是不同的模樣,有時候是男人有時候是女人。”
“你們怎麼判斷那人是他?”苗臻問道?。
女仆解釋道?,“他進了?彆墅,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
苗臻一時間有些不理?解。
吳呈楓見狀,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在臉上晃了?一下。
他的臉就發?生了?變化,看上去?像他,卻又不像他。
隻是時效很短,不到幾秒就恢複了?。
“這玩意說好聽點叫幻術,說白了?就是變戲法。”吳呈楓又把符收好。
“和?魔術差不太多,我對這東西沒?興趣,沒?怎麼學過。城郊道?觀裡的道?士比我要精通,前幾年的時候不還搞一個幻術大典嗎。就是為了?給百姓科普,告訴他們幻術是真的假的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