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木舟隱在暗處,連行船聲音都被海浪覆蓋,即便是眼力極好,看到獨木舟時,都會以為是海麵上漂浮物。
阮輕一身黑衣,身輕如燕,緩緩逼近亮著燈火海島,從一處礁石處上了岸,躲在灌木林裡。
不遠處海岸上,人影綽綽。
三名男子在海島上生了篝火,以此作為誘餌,吸引迷路船隻過來;兩名男子手裡拿著長刀,正在看守一眾俘虜——正是阮輕派出去八人,此時要麼昏迷過去,要麼身受重傷倒在地上呻.吟。
阮輕估摸著,能一次性製伏她派出去八人,對手實力可不容小覷。
先靜觀其變!
果然,等了一會,樹林裡又冒出來三個男人,為首大腹便便,緊了緊褲帶,滿臉不悅,“哼,沒想到那小東西還挺倔!”
一人諂媚著說:“嘿嘿,關她幾天,她就服軟了。”
另一人提醒說:“頭兒,這可是獻給楚皇獵物,您彆玩太過了,到時候不好交差。”
聽聞此言,為首那人越發惱怒,卻也不好在屬下身上發作,隻怒氣衝衝地來到俘虜身邊,狠狠地踢打那幾名俘虜——
“混賬東西!”
“就派來了這麼艘小船!”
“日你媽林淮風!害得老子有家無處回!”
“……”
聽得一陣吃痛和求饒聲,阮輕看得提心吊膽,手按在劍柄上,怒火中燒。
發泄了一通後,那頭兒大汗淋漓,扇了扇袖子,說:“把這幾人都殺了。”
阮輕:“!”
“好漢饒命啊!”一個俘虜哭著求饒說,“小有辦法幫好漢弄到船!好漢饒我一名啊!”
阮輕心裡一驚,原本救人心切,此時按耐住心情,繼續在旁邊觀察他們。
那俘虜小聲地說了幾句,接著島上幾人開始扒俘虜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阮輕見此情形,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們打算冒充阮輕人,跟這名叛變俘虜回去找他們大船,再趁機偷襲他們劫走船隻!
眼看著他們計劃快要得逞,阮輕急中生智,運足體內全部靈力,低聲說:“雷法.二式,雷生風火!”
一道雷電劃破夜空,“轟隆”一聲,炸在了海岸上那艘八人乘小船上!
第一個登船人正是那叛變俘虜,剛巧不巧,被劈了一臉灰,“哇”地慘叫一聲,從船上跌落海裡!
“不好了!船破了!”
“老大,我們船又破了!!!”
為首那大腹便便男人憤怒地踹了手下一腳,“廢話!我看到了!”
趁此時候,阮輕撿起一顆石子,朝遠處海岸邊擲出去!
“咚”地一聲,拳頭大石頭砸入海水中,濺起半人高水波,引得眾人驚呼:“是誰?!”
“有人上島了!快去追!”
“在那邊!剛才聲音從那邊傳來!”
“還不快追!”
話音落下,四個人朝一個方向跑過去。
阮輕又投出一塊石子,扔在她獨木舟上麵,與木頭碰撞發出清脆“咚咚”聲。
“在那邊!”有人喝道,“分頭去追!”
兩個人影竄到了海邊,喊道:“老大,這有船!”
“廢話!沒船彆人怎麼上岸?!”為首那人站在篝火邊,有些緊張地環顧四周,忽地表情變得怪異起來,他聽到兩聲突兀動靜,立刻道,“狗子?二娃?你們怎麼沒聲了?”
阮輕將劍從一人腹中抽出,扶著他將他放到在地,悄無聲息地逼近那篝火……
“狗子?”為首那人聲音緊張起來,欲要大喊,忽地看到了麵前瘦削黑影,睜大眼睛,失聲喊道,“在這呢!”
阮輕喝了一聲,揚劍,劍氣破開篝火,裹著柴火嘩啦地撲向為首那人!
“我媽呀!”男人撲騰著避開漫天飛舞火,大喊道,“人在這裡!都給我回來!”
阮輕二話不說,提劍朝男人刺過去,三招未能近身,敵人幫手卻已經聚攏,將她四麵包圍起來。
阮輕大傷未愈,剛才那道雷法已經竭儘全力,此時再與他們硬拚,顯然處於弱勢。
對手們也發現了這一點,愈發興奮起來,為首獰笑著說:“好你個小妮子,我當你有幫手呢,原來就你一個!”
餘人大笑,阮輕步步後退,已被逼到海岸。
“兄弟們,把這小美人給我抓起來,下手輕一點,一會我還要好好享用!”
“自己送上門獵物,不要白不要!”
又是一陣大笑,幾個男人早已經得意忘形,甚至對著阮輕開始擦口水了。
阮輕睨了他們一眼,手中劍橫起。
月光映著劍光,一道狹長光照在她臉上,雪白肌膚愈發透亮,她嘴角勾起,忽地一笑,從容說:“畜生們,看看你們後麵。”
眾人下意識地回頭,初時不以為意,待看清楚身後東西後,一個個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他們身後竟是圍了一群人!
竟是之前那些被捆在地上,毆打了個半死俘虜們。
他們不知何時全部掙脫了束縛,手持利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般,從後麵將他們圍了起來!
對手尚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俘虜們一個個手持利器,麵目猙獰,怒吼著,朝著他們撲殺過來!
隻氣勢上,阮輕人就贏了!
混亂中,她踹了腳地上燒了一般木柴,朝大腹便便男人說:“剛才劈那篝火,不是為了嚇唬你,是給我人解開繩索用。”
用冒煙炭火燒斷繩索,再趁阮輕和他們打鬥,找機會將他們反包圍起來!
對手開始慌亂起來,阮輕黑衣銀劍,額前碎發被海風吹開,一雙明亮眼睛在月色下露出淩厲、狠辣之色,喝道:“一起上!殺了他們,隻要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