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四年不見, 鄭敘已經完全褪去青澀的少年模樣, 變成了一個荷爾蒙爆棚的成熟男人——其實他的外表並沒怎麼變,變的是他的氣質, 冷硬,銳利,像一把出鞘的劍, 鋒芒畢露。
這把劍現在就橫在珞珈的脖子上,寒光凜然, 隨時準備一劍封喉。
她很好奇鄭敘這四年究竟經曆了什麼, 竟然讓他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鄭敘冷笑:“是啊,好久不見, 四年了, 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並不是可以輕易忘記的存在。”珞珈往走廊的方向看了看, “你先放開我, 好嗎?如果被人看見,對誰都沒好處。”
鄭敘冷哼一聲,不僅沒放開她, 雙手反而箍緊了她的腰, 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珞珈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畫麵是鄭敘要把她從這兒扔下去, 她嚇得趕緊摟緊了他的脖子。
然而事實是,鄭敘隻是把她抱進了樓梯間, 順手反鎖了安全門, 然後把她緊緊地壓在了牆上。
他們的下-身緊貼在一起, 即使隔著兩層衣料,珞珈依舊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高熱。
“鄭敘……”珞珈緊張地喊他的名字,在樓梯間裡響起微弱的回音。
“怎麼,這就害怕了?”鄭敘勾唇一笑,雙眸在鏡片後閃著危險的光,簡直是斯文敗類本類,“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個又騷又浪的你,我可是懷念的很呢。”
珞珈不是害怕。
她隻是覺得一上來就這麼高能有點Hold不住。
畢竟做了四年賢妻良母,她有角色包袱了。
“我丈夫就在宴會廳裡坐著,”珞珈緊著嗓子說,“我太久不回去,他會擔心的。”
“你竟然還敢提你的丈夫?”鄭敘猛地抬手掐住珞珈纖細的脖頸,力度不大不小,不會很痛,但是足以令她呼吸困難。
鄭敘低頭附到她耳邊,聲音因為憤怒而暗啞:“你還記得分手那天我對你說過什麼嗎?我讓你等著我,等我成了人上人,我會回來找你。可你是怎麼做的呢?剛分手半個月,你就嫁給了彆的男人。你從來就沒想過要等我,你和我隻是隨便玩玩,玩過就算,我說的對嗎?”
“不……”珞珈艱難地說,“不是……鄭敘,放手……”
鄭敘驟然放開手,空氣湧進喉嚨,珞珈被嗆得咳嗽起來,眼淚都咳出來了。
等呼吸平複下來,珞珈雙眼含淚看著鄭敘,聲音裡帶著輕微的哭腔說:“你現在……是不是特彆恨我?”
“恨?”鄭敘笑著退後,背靠在欄杆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一口,吐出輕薄的煙霧,“你配嗎?”
珞珈笑了笑,一滴晶瑩的淚從睫毛墜落:“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她轉身要走,手剛碰上安全門的鎖,就被鄭敘抓住肩膀按在了門上。
珞珈的淚掉得更凶,她哭著說:“鄭敘你混蛋!你放開我!”
“是你把我逼成混蛋的!”鄭敘失控地咆哮。
一門之隔,顧琛靜靜地站在那裡,把他們的爭吵聽得一清二楚。
鄭敘吼完一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著珞珈被眼淚打濕的臉,心臟一抽一抽地疼。
他以為自己早就被她傷透了,再也不會為她疼了,可是他低估了她,她就像致命的毒-藥,隻要沾過一次,毒素就會永遠在他的血液裡流淌,沉積在他的心臟裡,無藥可救。
珞珈抬手擦掉眼淚,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既然你已經把我定罪了,我說什麼都是狡辯。好,我認罪,我跟你隻是玩玩,我從來就沒有真心地喜歡過你,哪怕一分一秒都沒有……”
“閉嘴!”鄭敘怒聲說。
“……剛和你分手,我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我要聽我媽的話,找一個比你有錢、比你優秀的男人,過上上等人的生活。”
“彆他媽說了!”鄭敘的臉色已經變得猙獰。
“顧琛能給我的,你這輩子都給不了。和他一起生活,每一天都像在天堂,我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