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瘋球了。
蘇暮然竟然要召她侍寢?
該不會是以侍寢之名行滅口之實吧?
先睡後殺?
心慌慌。
下人們卻是歡天喜地。
主子得道, 他們才能升天。
整個絳雪閣忙成一團,忙著給珞珈梳洗打扮,她像個木偶一樣任由她們擺弄, 默默地思考著自己即將麵對的各種境況以及應對的策略。
因為是第一次侍寢, 所以要按規矩來。
沐浴後膚如凝脂香氣襲人的珞珈, 光著身子被卷進了一條錦被裡, 然後由兩個太監一首一尾地抬著,從她的絳雪閣抬去蘇暮然住的聽竹榭。
珞珈:“……”
她感覺自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而且大熱天的把她裹這麼嚴實, 簡直熱skr人,捂出一身汗來,剛才的澡白洗了。
唔,不過今晚的星星還是挺漂亮的。
珞珈被抬進了聽竹榭,放在了King size的龍床上。
太監道:“請小主稍候片刻。”
說完便退了出去。
珞珈像條蟲子一樣蛄蛹蛄蛹, 把被子撐鬆一點, 感覺身上的汗都把被子弄濕了。
等了好半天,才聽見輪椅碾壓地麵的聲音。
珞珈的身體和神經立即一起繃緊了。
輪椅的聲音越來越近,最終在床邊停下來。
珞珈直挺挺躺著:“臣妾參見皇上。”
靜了須臾, 隻聽蘇暮然淡淡地問:“不熱嗎?”
珞珈如實答道:“熱。”
蘇暮然道:“出來吧。”
珞珈如蒙大赦,頓了頓, 卻又為難地說:“臣妾……未著寸縷。”
蘇暮然的聲音裡帶了點微末笑意:“所以呢?”
珞珈:“……”
這對話進行不下去了。
皇命難違, 珞珈朝著床裡側滾了兩滾,從被子裡滾出來, 又趕緊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
蘇暮然還穿得整整齊齊呢, 她如果率先坦誠相見的話總覺得怪怪的。
一個躺在床上, 一個坐在床邊,氣氛十分尷尬。
珞珈主動打破沉默:“皇上……不上來嗎?”
蘇暮然道:“你不來扶朕,朕如何上去?”
珞珈:“……”
再次無言以對。
珞珈抓著被邊坐起來,挪下床去,作勢要扶他,蘇暮然卻擋開她的手,嗤笑道:“你以為朕真的需要彆人扶嗎?”
珞珈:“……”
這個男人到底是想怎樣啦?
隻見蘇暮然雙手握著輪椅的扶手,用力一撐,整個人便身輕如燕地飛上了床,而且靠著床頭坐得十分端莊。
他睨了站在床邊的珞珈一眼:“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為朕寬衣?”
珞珈已經沒脾氣了,她也不敢有脾氣。
應一聲是,珞珈爬上床,先把身上的被子裹好,這才動手去脫蘇暮然的靴子,解他的腰帶,脫他的外袍,剛要脫內衫,蘇暮然卻突然拽住被子把她扯進了懷裡,緊接著一個利落地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珞珈:“……”
作為一個下肢癱瘓的殘疾人,他會不會太靈活了一點?
或許,他沒她想象的那麼糟糕,除了臍橙,其實是可以解鎖更多姿勢的?
蘇暮然的眼神清冷如一汪寒潭,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昨夜,為何吻朕?”
珞珈沒作聲,她默默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要把蘇暮然當皇帝,就把他當作一個地位平等的男人,不要怕他,隻管放手去撩,就算死也要爽過再死。
這麼一想,突然就有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