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端木文璟低喝。
兩性知識小課堂被打斷,珞珈並不著惱,她重新貼上端木文璟的後背,在他耳邊曖昧道:“璟哥哥,你的身體既已恢複,我們明日便開始修煉《春音訣》吧,等你學會了,我便告訴你買端木家滿門人命的到底是誰。”
她嬌軟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脊背,說話時的熱氣撒在他後頸敏感的肌膚上,還有淡淡的體香縈繞在床幃之間。
端木文璟渾身僵硬,白日裡沉寂下去的邪火死灰複燃,迅速而猛烈地灼燒著他的肉體和神經。
他恥辱著,害怕著,他不想讓珞珈發現他對她生了欲念,她是滅他端木家滿門的仇人,他恨她入骨,絕不該生出除了仇恨之外的任何想法。
端木文璟猛地坐起來,下床快步往外走。
珞珈坐起來,輕飄飄地說:“你若敢踏出房門一步,我便命人砍了端木玉笙的一條胳膊,給冷夜當下酒菜。”
端木文璟已經走到門口,他倏地定在那裡,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垂眼看去,那處高高隆起著,令他悲憤欲死,如果現在他手裡有一把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揮刀自宮。
“回來。”珞珈淡淡道。
端木文璟巋然不動,仿佛老僧入定。
珞珈沉默片刻,聲音冷下來:“璟哥哥,雖然我喜歡你,但也不會無限度地縱容你,這半個月來,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是時候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誰才是擁有話語權的人。——冷夜,去吃掉端木玉笙的左胳膊。”
冷夜應了聲是,從黑暗的角落裡走出來。
“不!不要!”端木文璟猛地轉過身,毫不猶豫地屈膝跪地,低聲下氣道:“我錯了,求你彆動玉笙,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冷夜,退回去。”珞珈道。
冷夜便又隱入黑暗裡,仿佛根本不存在。
“過來。”珞珈道。
端木文璟站起來,驚嚇讓那處恢複了原狀,他走到床邊,珞珈命令道:“脫掉衣服再上床,要脫、光。”
端木文璟本就隻穿著裡衣,他愕然抬頭,驚訝地看著珞珈。
珞珈道:“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遍,我現在已經非常不耐煩。”
端木文璟強忍屈辱,依言而行,將挺拔清瘦的身體暴露在寒冷的空氣裡。
珞珈掀開被子:“上來。”
端木文璟上床躺好,珞珈枕著他的胳膊躺進他懷裡,手覆上他溫熱的胸膛,聲音終於軟下來:“我也不想總用端木玉笙威脅你,都是你逼我的,隻要你不惹我生氣,我就會溫柔待你,璟哥哥,你何時才能明白我的心?”
端木文璟默然無言。
珞珈的手緩緩向下,即將越過小腹時,端木文璟猛地抓住她的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他雙目赤紅,強烈的恨與濃稠的欲在他沉寂許久的眼眸深處掀起驚濤駭浪。
困獸被逼到絕處,終於要咬人了。
珞珈的腦海裡久違地浮現出兩個字:刺激。
保護主人的本能讓冷夜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床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襲擊端木文璟,珞珈立即喝止:“冷夜!”
冷夜堪堪停手。
珞珈道:“退回去。”
“不,”端木文璟直視著她的眼睛,沉聲道:“讓你的傀儡滾出去。”
珞珈勾唇一笑,偏頭道:“冷夜,你去蕩秋千吧。”
冷夜應了聲是,轉身出去。
室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一個未著寸縷,一個若隱若現。
珞珈笑看著他,明豔照人,驚心動魄,是他從未見過的美。
端木文璟忽地想起誌異傳說裡的狐狸精,應該就長她這幅模樣,專門勾引男子,以陽氣精血為食。
此時此刻,他已分不清對她的恨多一些還是渴望多一些,他隻想讓這個壞到極致的妖女臣服在他的身下,讓她再不能對他口出惡言、頤指氣使。
“璟哥哥,”珞珈輕聲開口,善解人意道:“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戴上賀巒清的麵具。”
端木文璟眸光一沉,驀地低頭,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聽到她說話,一個字都不想。
翠竹院外,雀榕樹下,冷夜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在凜冽的寒風中蕩來蕩去。
他微微仰著頭,夜空廣袤,無星無月,黑暗無邊無際,一絲光亮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