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封徵雪不想跟他說話。

畢竟藺司沉說的話,沒法聽——狗聽完狗都死了。

於是封徵雪懨懨地垂著眼,麵無表情地看了係統界麵一會兒L。

須臾。

封徵雪帶著薄繭的手指尖,擦過背包中的某個物件,便見“已綁定”的新物品提示,包含著超長的物品清單,足有119件,其內容……

完全不可描述。

——起碼在綠唧唧文學城那種地方,是絕對被禁止的存在。

而與此同時,但聞:

“噗~噗噗~噗!”

接連幾l聲的提示音,封徵雪的個人等級瞬間便從31級提升到了37級。

雖然說之前給“你快把我鯊了吧”錘出手辦的時候,封徵雪就已經發現——通過石錘獲得特殊物品之後,他的等級經驗條會有5%左右的增長。但是沒想到當藺司沉的“拱鬥組件”和“不可描述組件”一齊入包之後,自己的經驗條居然直接猛跳了6級,到達了37。

伴隨著耀眼的晉級動畫,緊接著便是一道紅光閃現

——等級到達33:掛件係統解鎖!

——等級到達35:共鳴係統升級!

於是封徵雪的背包麵板裡,就多了“腰部掛件”、“背部掛件”和“共鳴掛件”整整三個新板塊。

和許多全息遊戲或網絡遊戲一樣,“俠客行”也會將玩家的係統功能與玩家等級掛鉤在一起,即玩家們的等級越高,其遊戲參與度便越高。

玩家們的升級過程,充滿了驚喜感與獲得感。

起碼到封徵雪目前升到的37級,幾l乎每兩三級,就有新的係統模塊開通。

而眼前這掛件板塊,似乎的確能夠利用起來。

封徵雪將“愛老婆的石錘”暫時當作腰部掛件,掛在腰間;

騰出手來之後,便又試圖將“沐血銀針”揣進“共鳴掛件”的兜兜裡,然而這銀針似乎與這格子並不兼容匹配,於是又隻能再次揣回包裹之中;

封徵雪似乎是有點強迫症——所有的東西都要整理得規整、乾淨有條理,就連背包中各項物品的擺位順序都有講究。

像現在這種情況,如若使用“一鍵整理背包”這種功能,得到的係統整理位置則大概率不符合封徵雪的心意——就像衣櫃裡要先掛那件衣服,筆盒中要怎樣擺放筆的位置,那都是有點講究的。

於是封徵雪凝視著一背包的“綁定物品”,著實犯了難。

尤其是那一連串的“顏色成人用品”……

封徵雪表情淡淡地抬眼,瞥了眼藺司沉,麵色不太好。

然而突然變得很沉默的藺司沉,卻似乎也能讀懂他的心一般,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黑眸慌張且局促掃蕩在封徵雪的下巴與喉嚨間,隨後十分熟練地雙手插兜,一左一右地拉開兩個腰部掛兜。

——他現在用的是玩家小號,自然也是玩家係統。

隻是他的等級是1

41,比封徵雪高了100多級,因而花裡胡哨的隱形口袋掛了大半身,比丐幫的十八袋長老都更能裝。

“你要不要放到我的兜兜裡?”

藺司沉清冷深邃的眉眼,看向封徵雪時總也閃閃亮亮的。

封徵雪本能地向這人左右兩個袋袋裡瞥去,略顯嫌棄地蹙眉,簡潔道:

“綁定的。”

藺司沉的桃花眼笑得直接眯了起來,“可以的,你戳它一下。”

話音未落,寬大溫厚的手掌便輕輕裹住封徵雪的手腕,將人牽至腰部方向。

還未來得及反應,封徵雪隻覺一股溫柔且溫熱的觸感,輕輕貼住自己的手背,於是食指與中指的指節,堪堪擦過腰部掛件包。

下一刻,自己剛摸過掛件包的那隻手,掌心中便接住了一顆圓滾滾的小東西。

輕微蹙眉,封徵雪將手腕撤出藺司沉的掌心,抬起手掌。

便見一隻像極了糖果的小東西,是很漂亮的琉璃淡黃色,即便體積不大,可上麵卻清晰地寫這一串芝麻大小的數字:

[左胯綁定類叁櫃-拾叁格:可存儲100件“已綁定物品”-時效520小時]

封徵雪一愣,長睫毛輕顫幾l下,垂眸細看時,手肘意外碰觸那人腰窩的部分

——兩人本就離得近,於是意外的肢體碰觸,也顯得有些尋常。

幾l乎是同時,二人皆是微微向外側挪了半步,一觸及離的觸感無論是冰涼還是滾燙,都仿佛未曾發生過一般。

封徵雪的動作與聲音,都是很自然的冷淡:“這是什麼?”

怎麼有些像大商場門口,那種存包櫃的存包條?

藺司沉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兜兜拉開,炙熱的眸光避開封徵雪的探尋的視線:“是一顆檸檬味的糖。”

藺司沉的聲音有點啞:“你把它放進自己的背包裡,便能在我這兒L存520個小時的東西。”

封徵雪想了想,睫毛眨動得更快:“若是我……若是我不想……”

“可以的,”未待封徵雪說完,藺司沉便已經打斷了他,“若是你想把綁定物品,一直放在我這裡,就把這顆糖給吃了,物品的綁定名便會改到我的身上。”

封徵雪麵無表情地輕哼一聲,唇角下意識地勾起一個極其輕微的弧度:“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糖有副作用?”

藺司沉深吸一口氣,音量有些大了:“對你?肯定沒有啊,我還能害你不成?——這可是甜的,這一顆還是我最喜歡的檸檬海鹽味的。”

封徵雪簡直受不了這人的目光一點,輕蹙著眉頭,也沒多說,便將糖糖塞進了嘴巴裡。

於是,但見封徵雪麵頰顯眼的白,瘦削雪白的腮幫,此時鼓起一個略顯可愛的弧度。

他二話沒說。

徑直拖出自己隨身背包裡的100件“玩具”,塞進藺司沉的胯部掛件包;

——那速度,簡直可以媲美害羞女生把衛生巾放進口袋;

而那神色,

則像是數學老師給學生打了個59分一樣尋常又淡漠。

藺司沉好喜歡看他這樣。

於是他專注的眸光,

似乎被設置了定點,黏乎乎地貼在封徵雪微微鼓起的腮上。

“甜嗎?”

他問得極其生澀。

封徵雪很輕地“唔”了下,過了好一會兒L,才有些含糊地答了句“甜的。”

天邊的黃日,此時已變換了彩霞。

霞光如織,絢麗如火。

天光映在藺司沉深邃的眉眼上,將這人完美的麵部骨架勾勒得愈發英俊。

封徵雪原本有些回避的目光,此時也定定地盯住了藺司沉的唇角,怔怔地望了一瞬,突然開口道:“你……伸出舌頭我看看?”

藺司沉一愣:“啊?……那邊這麼多人呢,不好吧?”

封徵雪的眉頭蹙得更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的麵色怎麼這樣白?”

藺司沉本以為絢麗的天光能夠掩蓋一些,可封大夫的眼力實在太好。

被看破的一時之間,藺司沉隻能局促地眨了眨眼睛。

沉默。

還是封徵雪先開的口:“下麵還痛?”

藺司沉愣了下。

其實根本不是。

可見封徵雪誤會,他卻也不打算解釋。

“是啊,你要幫我看看它麼?”

藺司沉這話問得並沒有情/色的暗示,然而此話出口後,卻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封徵雪看了眼周遭的環境,並無任何看診的條件。

可是秉承著一個專業醫師的態度,封徵雪還是快速給出了中肯的建議:

“你要不切號吧,儘快臥床休息,最好能把將陰/囊墊高。”

封徵雪的用詞很專業,藺司沉俊朗但極厚的臉皮煞紅。

“哦……然後呢?”

“然後?”封徵雪微微蹙眉,“然後若是還是疼得厲害,就用冰塊包裹毛巾,進行局部冷敷——冷敷你知道什麼意思麼?”

藺司沉的氣息逐漸混沌,本能地眨了眨眼,目光稍暗,“或許。”

封徵雪眉頭蹙得更緊:“或許是什麼意思?”

於是藺某人又改了口,“知道。”

“嗯。”

封徵雪垂下眉眼,淡漠的側顏被夕陽的緋,染上一層既明顯又不明顯的紅色,“實在不行,你發圖我看,但你發之前……先說一下要發,我避開人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