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上一章結尾改了互動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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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司沉話音一落,癡迷的目光便又落在封徵雪高挺的鼻梁上。封徵雪微微躲避了下,按住藺司沉的肩膀,故作淡定地把人輕輕往外推了推,卻沒推動,藺司沉錮得他好緊。

封徵雪眉頭蹙得愈深,麵頰泛著不明顯的紅,眼底朦朧不清,隻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藺司沉的氣息包裹起來。

藺司沉的氣息很溫暖,也很舒服。

“…你事情做完了?”

“沒做完。”

“那你來做什麼,”被藺司沉壓得有點喘不過氣,封徵雪聲音悶悶的,“每次都鄭重其事地道彆,沒一兩個小時就又……”

“你還是很煩我?”

封徵雪怔了下,很輕地搖頭,更正:

“不是,但你太纏人。”

“那我纏著你,你喜歡麼?”

粗糙的手指擦過眼角的肌膚,封徵雪生理性的淚水,幾l乎立刻便沾濕了指尖兒。

藺司沉俯下身,確認了一下。

封徵雪的身上香香的,看上去沒什麼傷口。但是麵色潮紅,眼尾紅得可疑:

“不是,...你怎麼哭了?”

封徵雪緊緊地咬住了牙關,強忍著渾身愈來愈嚴重的燥熱與不適:

“沒事。”

“但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麼?”

藺司沉有點上頭,隻顧著聽聲音和看臉,甚至都沒聽清封徵雪方才到底說了些什麼,隻見封徵雪的唇瓣張合、張合。

“啊?什麼?”藺司沉又問一遍。

封徵雪綿軟的聲線中帶著一段隱忍的冷意道:“我說,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

話音未落,人高馬大的藺某麵色瞬間爆紅,立刻撐起身,也順著那床鋪的邊緣滑下去,坐到了地上。

“啊……好的。”

燭火搖曳跳躍,如風雨中漂泊的燈,將兩人的影子映得很長。

房中一時靜謐,隻聽得到衣料摩挲被褥的稀疏摩擦聲。

良久,封徵雪再次開口:

“藺司沉,你實話與我說,從關服到眼下,一步一步,可曾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這是自然,”藺司沉的聲音沉沉的,“除了藏一月意外沒能登出。”

封徵雪聞言,很輕地鬆了一口氣,麵上露出幾l分了然的神色,“所以,你在黑塔中明明與我說過,要我自己走一段路——可此時事情沒辦完,卻又再次出現在,難道不是為了意外被關在遊戲裡的藏一月?”

藺司沉輕笑一聲,沉吟半晌,道:“果然還是你懂我。”

封徵雪眼一眯,冷道:“那你拿我當什麼幌子。”

什麼張口想我,閉口想我。

藺司沉倏然回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直直望向封徵雪:

“我促成了關服,那傻子被關進來不在我計劃內,事關人命,他的根骨值又

是玩家的正常數值,所以我自是要親自過來確認他的安全,可是——”

藺司沉話鋒一轉,口氣聽上去更加急切:

“——可是想你也是真的。”

封徵雪不動聲色地垂眼,佯作聽不懂他後半句話,“那你,現在是打算怎麼做?”

藺司沉站起身,將一張名為【小林子】的人pi麵具,扔在了那癱成了一灘爛泥的鄭公公臉上。

封徵雪一怔,仔細看去,便見藺司沉的人pi麵具,和自己身上的【下等小倌的衣服】、祝長風與藏一月身上的【頭牌舞女的舞裙】有些相似之處,的確都是可以令穿戴者偽裝成新身份的道具,可作為一個常年易容的藺劍神本人,藺司沉“神級Boss”的名頭不是白帶的——這人仿佛是個“神奇道具製造商”。

隻見他手中那“易容皮膚”,在落在那鄭公公的臉上之時,便已經慢慢融於皮膚,沒過一會兒就將鄭公公的身形,徹底變成了一個纖細的小太監,就連等級也降低,ID更是更換成了【小林子】,指甲蓋兒的細節都能完美照顧到。

因此似乎要比封徵雪等人所穿戴的、那些玩家特效衣服,都逼真許多。

而此時,但見藺司沉那張俊美無儔的帥臉上,掛上了一層“滿意”的buff,自言自語般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算是回答了封徵雪的那個問題:

“哼,我打算,讓這些傻吊東西全都去自食其果,讓所有無家可歸的人……。”

“——你停一停。”

封徵雪無情打斷了這人的裝逼吟唱:

“沒人問你世界觀,我在問你方法論。”

藺司沉一梗,望向封徵雪,舔舔唇,耐心地詳細解釋道:

“爐鼎獵人的現任頭目,黃興禺,他想要你——我打算帶著你一起去會會他,至於那藏一月和祝長風,便讓他們呆在黑塔裡,那裡是我的地盤,很安全,等下次開服,這小劍客自然就能出去。”

封徵雪眉頭一凝,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提醒道:“可是,有一波爐鼎獵人,正在往黑塔那邊走,還帶著宋家順他們。”

藺司沉點點頭,看上去並不意外,“所以在去找雁山找黃興禺之前,得先在黑塔把這些獵人餘孽一網打儘,順便把葉初涼父親的事情、宋家順這些異常玩家的事情,都一起安頓處理好。”

封徵雪一愣,“你要做的,是不是太多了?”

——多線任務同時進行,總是太貪心了一些。

封徵雪有點擔心。

“我自己的話,是有一點左支右絀,”藺司沉居然學會了用成語,“但你若是與我一起,我們便什麼都能做成。”

藺司沉的眸光如日光般炙熱,又如月光般澄澈。

封徵雪想起方才那招和藺司沉一起打出的劍式,掌心泛起一抹熱,由於藺司沉的劍在自己的隨身背包中,且因背包格子數不足,隻能在那“共鳴信物囊”裡裝放著,這玩意暫時充當了“共鳴信物”的功能,因而方才在危急時刻,自己借用了藺司沉

的技能,

理應是打出了和藺司沉同等的傷害。

那傷害的確是不俗。

可那是臨時的,

10分鐘可生效一次,若是要綁定共鳴係統……

似乎會牽扯到更多的問題,封徵雪暫時不願去想,於是既沒答應,也沒反對。

他的額頭正在發熱,心跳得也有些厲害,就連下/體的感覺...都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也不知這時那使用“共鳴招式”的後遺症,還是發生了其他什麼?

算了。

封徵雪沒有接住藺司沉那殷殷的期待,看了眼那門窗外那幢幢的人影,顧左右而言他道:

“衣服有麼?我感覺有點冷。”

一身浪蕩的輕紗,有點衣不蔽體的意思,原本麵對那老閹人還沒覺得有甚,隻是藺司沉那火燎燎的目光一望,便將封徵雪看得渾身不對勁兒,縮在床上好半天都沒起來。

封徵雪話音未落。

藺司沉便立刻“哦”了一聲,在自己的上下左右的所有袋袋裡,上摸下摸,倒出了好多金光閃閃的錦繡華服。

什麼[青竹水上]、[紅玉南珠];

什麼[孤星望月]、[月衛孤星]……

藺司沉把他們拿出來抖了抖,一件件展平,對著封徵雪那張俊秀美麗的臉比了比,卻又很快地放回了兜兜裡。

都不行。

於是持續拿出其他金光閃閃的新衣,開始新一輪的對比……

封徵雪眉頭微凝,實在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隨便拿一件不行麼?能穿即可。”

藺司沉卻像極了一個......要打扮女兒的笨拙老父親,拒絕道:“你不懂,這些衣服都不一樣的,我得挑一件最適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