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2 / 2)

刀俏俏:“好像當時是有一個Npc在演了劇本之後,認知發生錯誤,就真的把角色扮演中的玩家當成自己的老公了!所以即使是任務結束之後,也都說什麼都不讓她老公下線回家,還差點殺夫證道,鬨出事故,所以玩法給禁了吧?”

沒有人回答她。

房間裡一時沉默了。

因為說到這裡,這幾人都發現,這個問題確實有點棘手!

——萬一以前那種發生在NPC身上的認知錯亂,真的發生在了藺司沉的身上,鬼能想到藺司沉會不會真情實感地把封徵雪當成自己嫂子,鬼能想象到後麵就發生什麼修羅場的劇情?

當幾個年輕玩家莫衷一是之際,封徵雪長歎一口氣,決定趁藺司沉破門而入之前,具體查看一下自己的倒黴任務劇本。

然而這不看倒還好,當他一目十行地翻開自己任務的人物劇本,看了幾眼劇情任務裡的詳細人物說明,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幾行字的殺傷力巨大,看幾行就能讓人半暈過去!

【封止雪(封徵雪飾),雙性人,立安侯藺子謙(藺雲謙飾)的妾室,因貌美如仙,身體結果奇特,常年被丈夫送給自己想拉攏的政敵......】

封徵雪(痛苦麵具):?

由於前兩行的內容太過石破天驚,封徵雪連下麵的內容都根本沒心思讀,乾脆直接往劇本的下方去找藺司沉的名字。

兩秒後。

果然。

在隔了十多行的位置,封徵雪發現了一個新括號。

【......作為侯爺藺四沉(藺司沉飾)的嫂子,因你曾救過藺四沉的命,故藺四沉對早就對你這位小嫂子心生愛慕之情,但礙於你是藺子謙唯一的妾室,常年與藺子謙如膠似漆,其實跟正妻也沒什麼分彆,所以在這位天真無暇的小侯爺眼裡,你與藺子謙的感情好極了,並不十分了解藺子謙將你送於彆人把玩之事……】

一目十行地看到此處,封徵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無語地仰目,望了望天。

怎麼說呢,這新係統設置的任務角度,著實有點圖窮匕見,可謂劇本之心昭然若揭——這就是一定要把他和藺司沉,往虐戀相殺的方向上引啊?

......這不把藺司沉整得眼紅,誓不罷休啊?

且不說藺雲謙自從被迫頂替了藺司沉的城主之位後,就沒能再在他二人麵前出現過,時至今日也不知意識清晰不清晰,還能不能愉快

地做朋友。

就說藺司沉的醋勁兒,平常有一隻公蚊子盯自己一眼,這人都要急瘋了的樣兒,現在好了,這劇本,複雜到有點有病了吧?

雙性,還要被搶了藺司沉城主之位的藺雲謙,送給彆人......

以封徵雪對藺司沉的了解,就算是“有腦子的狀態”,藺司沉都得把長安城的天給捅了。

——而此時。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烈。

封徵雪心煩意亂到沒法繼續下去,就草草將任務提示給關了,看了眼自己的稱號,和那個“長嫂如母”的buff,頓時感覺有些心絞痛。

身邊的幾個年輕人哪敢出聲,靜靜地觀察著封徵雪的臉色。

終於,當敲門聲也從敲變拍、從拍變砸、從砸到踹,聽得出門外之人越來越不耐煩的情緒,蛋滾滾禁不住開口問封徵雪道:

“嫂...啊不,咳咳咳...嗯,要開門嘛?”

這少年好像實在是克服不了性彆障礙,無法對著封徵雪一個大男人叫出來那個稱謂,於是假咳了幾聲,把那二字咽了回去。

宋菲菲則是憂心忡忡地望了眼門口,補充道:“嘶,根據我的了解,俠客行裡以往的《劇本殺》,都是小彩蛋娛樂項的,應該也不會特彆血腥......”

也是示意快點開門。

遂封徵雪的麵色更沉,沉默地看著門,趕忙趁著最後的時刻往下又讀了幾行第一幕的劇本內容:

【……你需佯作不知藺四沉對你的情愫,繼續與他周旋,不要讓他參與到當朝黨派鬥爭中,更不要讓他知曉藺子謙將你送上過彆人的床榻。切記小心,藺四沉已經掌握一些你和男人睡覺的證據了……】

封徵雪:……

砰砰砰!

敲門一聲硬過一聲,活似要將門板砸了,於是門內的三個異常玩家也是麵露難色,欲言又止地企盼著封徵雪儘快開門。

於是封徵雪不得不站起身,走向了那扇灰黑色的木門,手一伸,輕輕將木門打開了。

開門之前,封徵雪本想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可開門之後,藺司沉並沒有給封徵雪任何多想的機會,一雙清澈如少年的眸子便撞入了封徵雪的視線。

“——嫂嫂,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封徵雪離開旁邊那屋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然而藺思沉的變化卻好大,連聲音都有了某種微妙的變化,瞬間就從青叔音向青受音退化了一半,講話時軟軟的腔調,有種巨大的違和感。

可當封徵雪很不知所措地盯著藺思沉看了幾秒,但見藺司沉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身形挺拔如鬆柏的男人,英俊的麵龐隱藏在一頭烏黑如鵲羽的長發之下,上翹的唇角透著幾絲開心的雀躍……

刹那間,封徵雪仿佛閃回到十多年前那個混沌的酒吧,似乎在廉價的出租屋中,曾經撞入的那雙眼睛。

那時,那雙眼睛還沒有現在這般深邃銳利,卻澄澈裡癡迷似的黏在自己的臉上,一張口便是:“抱一下,嗯嗯?求求你啦。”

很會玩也很會談戀愛的公子哥模樣。

所以封徵雪從沒有過讓那夜裡的過客發展長久關係的遐想,換句話說,封徵雪的理智不容許自己感冒這種熱情且輕浮的人。

但是現在聯想到這種很久以前的邊角,記憶的碎片想擦拭不乾淨的毛玻璃,讓封徵雪的耳尖有點發燙。

好在很快,這莫名且不應出現的悸動便被理智壓製下去。

十多年了,也太過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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