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
陳金山並不像徐帆這般態度好,這會皺著眉上下打量了徐帆一眼後,不悅地哼道:“你來乾什麼?”
徐帆笑了笑,說道:“陳書記,我有點事,想借村裡的廣播喇叭用一下。”
“不借!趕緊走!彆妨礙俺們辦公!”
陳金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徐帆趕緊滾蛋!
徐帆皺了皺眉,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這都七年過去了,沒想到,他還這麼看不慣自己。
高中的時候,徐帆和陳金山的兒子陳小軍是同學,三年下來,徐帆的成績都穩穩壓在陳小軍頭上好幾十名。
因為這個原因,使得陳金山硬是無法在下河村炫耀他家的學霸兒子,自然而然的,就記恨上了徐帆。
因此,每年下發的貧困村補助,老劉家都要少幾百塊,直到徐帆家裡窮,沒辦法考大學,這事才勉強算完了。
“鐵根叔呢?我找他說。”
陳金山已經表明態度,徐帆不想多費口舌,當下就想繞開他,進去找村長吳鐵根說事。
“喲?徐帆,你還不服氣啊?”
對徐帆的舉動,陳金山絲毫不懼,眯著眼哼道:“鐵根中風,早就不乾了,還想拿他壓我呢?哼!今兒就明擺著告訴你,這廣播喇叭,誰都能用,就你不能用,服氣麼?”
“你!”
陳金山的態度怎一個囂張了得,徐帆怒瞪了他一眼,罵道:“陳金山,彆欺人太甚!”
“哼哼,一個城裡混不下去的玩意,還威脅我呢?”
陳金山白了徐帆一眼,隨即怪聲怪氣地吆喝道:“小軍,快來看,你老同學回來了!”
隻見院子裡,標著團委部的辦公室內,一個和陳金山有七分像的男人走了過來。
徐帆皺了皺眉,倒沒想到,陳小軍念完大學,竟是回到下河村來當村官了。
“爹,啥事啊?我剛在辦公呢。”
陳小軍和他爹打了聲招呼啊,目光便落在了身著簡陋的徐帆身上。
一番比較後,他嘴角揚起一道優越感十足的笑容,道:“這麼巧,徐帆,沒想到,你也回青山村了啊。”
“巧什麼巧?兒子,他哪能和你比啊!”
沒等徐帆開口,陳金山便怪模怪樣地插了句。
“你是衣錦還鄉,這家夥是混不下去的窩囊廢,這可不一樣啊!”
陳金山十分認真地解釋著,仿佛他兒子和徐帆掛上鉤,會把臉丟光一樣。
“爹,你少說兩句!”
陳小軍埋怨地看了他爹一眼,說道:“對了,徐帆,你咋上村委部來了啊?這可是村官辦公的地方,你隨便走進來,可違反規定。”
陳小軍的語氣裡天生帶著一股優越感,擺明就是在指責徐帆不懂規矩。
徐帆皺了皺眉,說道:“我想借村裡的廣播喇叭用一下,這喇叭是下河村的公共財產,我是下河村的人,用一下,難道都不行?”
“嗬嗬,當然不行。”
陳小軍笑了笑,說道:“徐帆,你書讀的少,我不怪你,這個廣播喇叭雖說是下河村的公共財產,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
“誰知道你想用這喇叭乾什麼事呢?萬一給下河村村民傳播不健康的價值觀,擔責任的,可是我這個團委書記。”
陳小軍說完衝著徐帆擺了擺手,微笑道:“好啦,徐帆,彆在這瞎鬨了,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