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兩個小時的課,可韓行矜覺得整個人都累炸了,時間到,老師離開,她癱坐在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想到和人約的時間,韓行矜還是掙紮著站了起來,換衣服,那是不想換了,就這樣吧。
韓行矜居然在基地門口就遇上靳嶼助理。
“誒,不是約你去瀾庭嘛,你怎麼在這?”說著韓行矜就要去找手機,“怕不是我消息發錯了。”
靳嶼助理指了指路邊的車,“靳總過來了。”
韓行矜“哦”了一聲,走到車邊,靳嶼把門拉開示意韓行矜上車。
韓行矜倒是不矯情,能有車坐不要自己走路回去,何樂而不為。
“誒,不要你助理了?”韓行矜上車,靳嶼就讓司機走。
“他有其他事要忙。”靳嶼看了韓行矜一眼,又快速轉移了視線,“你以後不要再穿這種衣服出門。”
韓行矜低頭看了看,七分袖七分褲,拉鏈拉到下巴,就露了手腕和腳踝,也不算露,大概靳嶼也是覺得這個衣服太舒適、太隨意了吧。
“哦,那也用不著你過來呀,就過來取一下東西,耽誤不了他多久的。”
“嗯?”靳嶼說,“他很忙的,有事直接跟我說,不要找他。”
韓行矜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靳嶼,“他能比你忙?”
在靳嶼開口之前,韓行矜又說:“行吧,我知道了,不會打擾你們的。”
三兩句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到瀾庭地庫了,韓行矜不需要走幾步就到電梯口。
下車韓行矜還很體貼地說:“你要是太忙就彆上去了,在車裡看你的資料,我上去拿下來給你。”
靳嶼拉開車門,“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韓行矜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隻是剛進門,王阿姨看到靳嶼就招呼靳嶼吃飯。
“他沒空吃飯,拿拿東西就走。”說話間韓行矜已經從房間拿出了一個布包,把靳嶼拉倒了電梯間。
韓行矜回頭看了一眼,王阿姨以為韓行矜送靳嶼,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更沒有跟過來。
韓行矜先按了電梯下行鍵,才把布包遞給靳嶼,
“你們主要課題負責人可以送他們一個,有煞化煞,無煞防身,用不完不要放在電器周圍,磁場會影響,最好找個木盒子裝。”
靳嶼結過東西問韓行矜,“這是?”
“上次買的黃紙隻有那麼多了,朱砂也沒有了,用完了再說吧,電梯來了,再見。”
韓行矜說完就推了靳嶼一把,還很開心地跟靳嶼揮手說再見。
靳嶼沒來得及多問,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大概樓下也有人要用電梯,自己都沒按樓層,電梯已經在運行了。
靳嶼拿著一包東西回到車上才有機會打開。
平整的黃紙被酒調的朱砂畫過之後,酒早就乾了,紙原本整齊的纖維分子排列被破壞,微微有點皺。
凹凸不平的一遝黃紙稍微一用力就會發出清脆的沙沙聲。
靳嶼記得韓行矜去京市那天一個小時也隻畫了十張不到。
這一遝少說有二三十張,她已經好了嗎?畫完那麼多人還好嗎?靳嶼一腦袋的問題,極力回想剛剛見到的韓行矜有沒有哪裡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