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敲了兩下,伴隨著重物砸在門上的悶響,“誰呀,乾什麼?彆來煩我。”
靳嶼也不客氣了,直接推門進去。
“李教授,我帶個客人來你辦公室看看,你忙你的,彆管我們。”
李虹光看靳嶼,“你怎麼又來了,又有人找你告狀去了?什麼事都告狀,沒意思。”
靳嶼示意韓行矜隨意,“倒也沒有人告狀,都多大的人了還告狀。”
“知道就好,屁大點事就往上報,還有沒有點自由了,還能不能好了。”
韓行矜盯上了李虹光身後的那盆紅掌。
剛要走過去,就被李虹光攔住了,“你誰啊,你知道我身後的櫃子裡有多重要的東西嗎?”
“還有沒有點教養了?”
“靳博這帶來的是什麼朋友啊。”
韓行矜指了指後麵那盆紅掌,“花開得挺好的,隻是上麵有個蟲子,我準備用筷子把蟲子夾走呢。”
韓行矜說著還揚了揚手裡拿著的筷子。
中年人見韓行矜被為難,儘管他不太相信,但,是事到如今隻能寧可信其有了。
“誒誒,小姑娘快去看看,怎麼著天都涼了還有蟲子,可彆是什麼害蟲。”
韓行矜又走了兩步,也懶得去戳土了,直接一把把花盆揮到了地上。
“誒,你這人……”
李虹光剛要訓斥韓行矜,可看到土裡露出來的東西,聲音戛然而止。
黑色的腐殖土裡露出來一個原木色的盒子。
韓行矜之前隻想著藏東西會在大花盆裡,可是她忘了,高大的植物根係也發達,這樣的話大花盆裡其實也藏不了什麼東西。
反而是窗台上這盆紅掌,看著是枝繁葉茂,可其實就一株,花盆卻大得過分。
李虹光要去撿土裡的盒子,被韓行矜製止了。
“等一下。”韓行矜說完又回頭說了一句,“關門。”
就這樣,站在門口的四個人就被關在了辦公室外麵,辦公室也就隻有四個人。
韓行矜用筷子把土扒開,四四方方的盒子完整地露了出來。
韓行矜用筷子在盒子上畫了個符,光芒消失,盒子就變成了黑色的,仿佛用力一點就會壞掉的那種。
韓行矜扭頭,“給我幾張廢紙,或者袋子。”
靳嶼把仍在沙發邊的一個外賣保溫袋遞給了韓行矜,韓行矜小心地把盒子挪到袋子裡,在袋子口,企圖用筷子把盒子打開。
不知道是粘嚴實了,還是筷子的力量不夠,半天沒開開。
靳嶼把手裡的勺子遞過來,“用這個試試?”
韓行矜看著上麵稍稍有點乾涸的咖啡漬,知道這是人家用著的勺子,韓行矜實在接不過去。
韓行矜推了推,“不用,你們退到桌子後麵去。”
韓行矜把手裡的三四雙筷子一把握住,對準了盒子上麵,準備暴力破開。
靳嶼隻是從沙發上抓過一條午睡毯遞給韓行矜,不用多說,韓行矜用一個角包住手,還拉開在麵前遮了遮,一用力,對著盒子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