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站在韓行矜身後,看韓行矜隻吐出水來,自然想到了,之前韓行矜就已經吐空了。
上山,韓行矜把包放在了車裡,水和紙都沒有。
靳嶼恨不得立刻下山去車裡去把東西上來。
“還有其他事嗎?”靳嶼問。
韓行矜搖頭,“埋好就行了。”
靳嶼看韓行矜腦門上冷汗就沒停過,把風衣脫了下來,給韓行矜披上,“等自己走嗎?”
韓行矜點頭。
儘管看到了韓行矜點頭,但靳嶼還是半抱著,托著她的身體,“我們先下山。”
靳嶼路過中年人的時候交代了一句,“我們先下去了,你們儘快。”
中年人剛吐完,多少舒服了點,看了眼靳嶼懷裡臉色蒼白的韓行矜,“趕緊去車裡等我們。”
韓行矜能感受到靳嶼托著她,“我沒事的,我能自己走。”
靳嶼手上的力半點沒送,半晌說了一句,“對不起。”
韓行矜不解,“嗯?”
“又……嗨,謝謝你。”
韓行矜笑出聲來,這人到底是想說對不起還是想說謝謝。
“沒事,就當是對你幫我請假讓我睡懶覺的報答了。”
是的,韓行矜開學到現在還沒睡過懶覺,說好的上大學就好了呢,她每天在天都還黑著的時候起床都會想,自己怕不是上了個假大學。
雖然明天周二有老師上課,但自己這個樣子,韓行矜不想逞強,她已經覺得頭重腳輕了。
還好,保溫杯裡的水還溫著。
靳嶼打著火打開空調,讓韓行矜上車去坐著。
韓行矜靠著車門,車裡都是靳嶼的味道,聞了剛剛那個腐朽的辛辣味,韓行矜貪婪地深呼吸,仿佛車裡的味道可以洗滌她的肺部。
等李虹光他們下山,靳嶼看了眼副駕駛的韓行矜,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
靳嶼示意走進的兩個人聲音小一點,才把車門拉開。
兩個人都看到韓行矜睡著了,靳嶼上車第一件事就是攏了攏韓行矜披著的他的風衣。
李虹光是沒心情關注這些,可中年人看戲看得很起勁。
看戲過分起勁的後果就是,靳嶼把他們帶進城,帶到一個有地鐵有公交的商圈,就讓他們下車了。
“靳博,你這……”
靳嶼倒是一點歉意都沒有,“小朋友睡著了,我得趕緊帶她回去睡覺,沒空送你們了,你們自便。”
李虹光沉默地下車,“我明天就回老家了,等我從老家回來再找……她道謝。”
靳嶼揮揮手,“不著急,先把家裡的事處理好。“
中年人想抗議靳嶼沒有人性,可韓行矜今晚做的事他全程目睹,不讓人回去這話他還真說不出口。
“快去吧快去吧,改天我請你們吃飯。”中年人說。
靳嶼調侃了一句,“你也就能實現食堂自由了。”
“那也能請你們吃飯。”中年人回了一句就和李虹光一起走了。
回到學苑,停好車,靳嶼叫韓行矜,“到家了,上樓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