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拍我的腦袋。”韓行矜說。
靳嶼歪頭看韓行矜,想聽一個為什麼。
“會讓我覺得我是個小朋友,而……而不是你女朋友。”
靳嶼又是一陣笑,“是女朋友,也是小朋友啊。”說著還揉得更變本加厲了。
顯然韓行矜是真的對他這一動作有意見。
靳嶼是一個非常民主的人,比如現在,“那我應該什麼做呢?”
韓行矜脫口而出,“你可以牽我啊,抱我……”
韓行矜猛地住嘴,自己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靳嶼可能心情真的很好吧,這不,又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韓行矜氣惱地跺腳,“哎呀,彆笑了。”
靳嶼點頭,拉上韓行矜揪著圍巾流蘇的手,往回一拉,就把人拉到了懷裡。
“既然小矜有要求,那自然是要滿足的。”
韓行矜靠在靳嶼胸前,隔著風衣,感受著靳嶼說話時胸腔的共鳴和有力的心跳。
韓行矜不知道的是靳嶼很緊張,而的自己的心跳也瞬間加速。
韓行矜聽到靳嶼說:“占有欲是萬惡之源,可占有欲也是愛的開始。”
這個擁抱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靳嶼說完就放開了韓行矜。
看著人問:“是這樣的嗎?”
韓行矜掙脫靳嶼的手,快走了兩步,又回頭對站在原地的靳嶼說:“快點呀,不回去嗎?”
靳嶼跟上韓行矜,“我們都要慢慢適應彼此啊。”
韓行矜抬頭瞪了一眼,“你彆說話。”
靳嶼憋著笑,“嗯,好。”
儘管躺在比宿舍暖和很多的家裡,韓行矜還是很久才睡著,閉上眼睛就是靳嶼那個沒比外國友人打招呼親密多少的擁抱。
不是第一次和靳嶼和肢體接觸,心動的感動卻第一次那麼明顯。
第二天天都還沒亮王阿姨就來敲門喊她起床。
“早飯在家吃還是我幫你裝上?”王阿姨問。
韓行矜揉著眼睛,“幫我裝上吧。”
“那也差不多該起了,彆讓靳先生等。”
“嗯?”
“你不是讓靳先生送你嘛,他早上都起得挺早的。”
韓行矜人是醒了,可腦子大概還在睡覺吧,反應遲鈍不止半拍,眯著眼睛起床洗漱穿戴。
走出臥室,韓行矜覺得腦子還躺在床上,回頭看了一眼鬆軟舒適,現在一定還溫度被窩。
韓行矜心想,床還是不能搞得太舒服,你看,就很消磨人意識,讓人不想起床。
靳嶼已經坐在吧台喝著咖啡了,韓行矜走到他身邊,沒骨頭似地靠在他左肩,低著頭,頭發從耳後掉落,滑過靳嶼的耳朵垂下去。
靳嶼用右手遞給她一杯溫蜂蜜水,“喝杯水,醒醒神,我送你去學校。”
韓行矜頭點得很慢,幅度卻很大,頭發一遍一遍在靳嶼臉頰邊蹭過。
靳嶼覺得王阿姨還是不夠細致,能發現床上的長發,卻沒聞出來床上留下的味道,明明就很香啊,自己第二天晚上睡覺都能清晰地聞到。
韓行矜接過水杯,站直,一口氣喝完,“走吧。”
靳嶼拿過王阿姨給他們打包的早飯,率先換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