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誼徹夜未眠,腦子裡全是事,早早地就起來了,交代小丁把韓行矜的助理塗阮找來。
除了年底一個公益性質的盛典,一個紅毯,其他活動韓美誼都讓塗阮推了,給塗阮放了四十天假。
“寒假我們家要去度假,小矜跟我們出行,你這邊就不用跟了,如果覃柔沒有問題的話,你就放四十天年假吧。”
韓美誼交代完,塗阮慌了。
“韓女士,是不是我哪裡做得還不夠好,你說,我改。”
本來韓行矜平時上課她就沒多少工作,這要假期再被放假了,那她的工作還保不保得住哦。
韓美誼皺眉,“小丁和小阮聊一聊。”
說完韓美誼又找來霍晉東的助理,跟他確定霍晉東的行程,順便讓對方按照自己的要求重新排霍晉東的行程。
韓美誼想了一夜,覺得還是自己這個媽做得不夠稱職才會讓靳嶼有機可乘。
上課是沒辦法,放假了就一定要嚴防死守。
原計劃他們今天就要回港城了,霍晉東有工作,霍驍要上學,韓行矜也要上學。
韓美誼想了一夜,決定自己留下來。
韓行矜一覺睡了十五六個小時,生生是被餓醒的。
在夢裡,韓行矜又夢見了老道士,老道士還是那個樣子,瘦得甚至有些乾癟,可仙風道骨的氣勢一點不少。
老道士盤腿坐在蒲團上,眼睛都沒睜開。
“孩子,你有些不自量力了。”
韓行矜羞赧地低下頭,她的確是不自量力了,隻是,那種情況下總不能自己看明白了,然後來一句,恕在下無能,請另請高明?
韓行矜做不出那種事,尤其還是靳嶼的事。
“孩子,我還想教你一個詞,你之所以能在實力懸殊那麼大的情況下還能險勝,完全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
“天地正氣,邪不勝正。”
“小老兒護得住你一時,護不住你一時,若要行道,勤學苦練少不了,若誌不在此,有技傍身即可。”
韓行矜看出來了,這道士是在逼自己,要以道行走,就得拜他為師,好好精進,如果不想拜他為師,那以後就不要隨便出手,尤其是彆人的事。
韓行矜很糾結啊,她倒不指望破煞、畫符安生立命,可要讓她以後不出手,這她也做不到啊,至少家人朋友要是遇到事了,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老道士還在說:“這世間好東西很多,你能抓住的隻是一部分,人生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在做取舍。”
“那我畫符自己用行不行?”韓行矜想討價還價。
老道士捋著胡須,“可,是為傍身。”
“給我家人用行不行?”
“可。”
“那我朋友呢。”
老道士吹胡子瞪眼,“我可管不著你畫給誰,反正學藝不精,畫了也沒用。”
韓行矜汗顏,得,這還是要讓自己勤學苦練唄。
“知道了,我會好好練的。”韓行矜低眉順眼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