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較量在沢田綱吉他們看來,占據優勢地位的是笹川了平,五條悟雖然看著高大還比笹川了平大了一歲,但後者是拳擊社的主將,在手部力量的爆發力方麵鍛煉的應該會比五條悟強。
再加上五條悟之前沒有展現過他的力量,在這些少年的認知裡他隻是在揮旗子的時候揮出了殘影,速度是認識到了,力量方麵是真的沒有感覺。
不過作為第一個選手的笹川了平倒是沒有輕視對手,在他握住五條悟手掌的那一刻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雖然還未正式開始,但是交握的施力感已經出現,如果他掉以輕心就一定會輸。
“幸好你挑戰的不是千夏。”
笹川了平愣了一下,“什麼?”
五條悟輕鬆地笑著,“沒什麼。”隻是你如果是去握的千夏的手,即使你沒有威脅也會被我好好記上一筆。
裡包恩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柄日式團扇放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預備——開始!”
兩個方向的力同時往中間聚攏爆發,在開始後的第一秒,力與力的激烈碰撞令兩人的手臂同時暴起青筋,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抖動著,他們兩都緊皺著眉頭,盯著自己和對方的手。兩人身體繃得筆直,重心下沉穩固住軀乾,為手臂的使力提供了牢靠的支撐點。
僵持的第十五秒,五條悟的手開始向一側傾斜,看上去是偏向了即將失敗的一方,笹川了平麵色凝重地持續施力,他很明白自己此時是用儘了最大力氣,支撐不了多久,而五條悟看上去卻還有餘力。如果不能在他力竭之前扳倒五條悟的手,那輸的就將會是他。
“你的手部力量還不錯,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隨著五條悟的話音落下,笹川了平的力量即將用儘,原本看似占據了上風的手被無法抵抗的力量扳回正中,接著又偏向一側,最後在“嘭”的一下撞擊聲中,五條悟獲得了勝利。
他鬆開了笹川了平的手,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在擦到一半的時候想起這是將千夏的學弟,勉為其難地誇了一句,“你在中學生裡算是厲害的了,繼續加油。”他擦手的行為倒不是在嘲諷彆人,隻是一想到自己和一個不是將千夏的男性握了那麼久的手有點發毛。
“是!我會繼續努力變得更強的!”
笹川了平的失敗讓少年們有些失措,原本他們想讓最有可能勝利的大哥去挑戰將千夏,一是因為對他們而言將千夏比五條悟更值得信賴,他不會在能累死他們的事上配合裡包恩增加難度;二是根據山本武和沢田綱吉跟他一起晨跑過的經曆來說,將千夏要跑20公裡是很輕鬆的事,一定能在2小時內完成。
裡包恩將他們的表情全部納入眼中問道:“下一個是誰?”
沢田綱吉忍不住吐槽,“你說這話的語氣很像在催人上刑場。”
下一個選手按他們的預備計劃是每天保持著40kg以上負重揮棒訓練的山本武,但是選擇挑戰的對手就讓他們很猶豫了。
五條悟剛經曆過一場對決,現在應該是比較虛弱的狀態,按理說挑選他是最佳的,但是他們最想爭取的還是將千夏,如果真的贏了五條悟,那以裡包恩的脾氣來說助力就不能更換了,明天的接力長跑恐怕會跑出不小的火藥味來。
“想好了嗎?再拖下去的話就當你們不需要助力了。”
山本武連忙舉著手站出來,“下一場是我。”
“你想挑戰誰呢?”
山本武回頭看向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不出意外地沒得到回應,他們兩個此時都陷入了同一個糾結的大坑裡。見他們兩一個左右為難搖擺不定,一個放棄思考全聽十代目的,山本武無奈地笑笑,然後在裡包恩出口提醒之前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選千夏。”
被點
到名字的將千夏挑眉道:“現在的情況選五條比較好吧?”
“五條君的底線在哪我看不出來,你的底線在哪我也看不住來,既然這樣我更想和你扳手腕。”山本武卷起浴衣的袖子,將手臂立於桌上,他的手掌並不是扳手腕的準備姿態,而是像邀請一樣平攤著等人搭上去。
看到這一幕五條悟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阿武還會怕生啊?”將千夏很自然地理解錯了意思,他重新立起手臂,伸手將山本武的手掌握住,帶著他支起來,“你們這樣選擇真的很虧哦,車輪戰把五條打敗不是更好嗎?”
山本武笑著收緊和將千夏交握的手,完全沒給對他虎視眈眈的五條悟半點眼神,“跑步這種事當然是要和朋友跑啦。”
“嗯,說的也是。”
裡包恩將團扇搭在兩人的手上,“預備——開始!”
兩人同時發力,僵持兩秒後在沢田綱吉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山本武的手像是被大風吹倒的草棚一樣緩緩倒下,伴隨著“咚”的一聲,這場快到沒有任何人做了心理準備的扳手腕比賽結束了。
山本武驚訝地看著自己被扳倒的手,“這麼快啊?”
獄寺隼人:“你有什麼好感歎的啊!”
將千夏動作優雅地用自己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翻過一麵遞給山本武,“阿武會輸很正常,我可是徒手打倒過怪物的。”
沢田綱吉失笑地擺擺手說道:“什麼怪物啊,千夏又在開玩笑了。”
兩次失敗讓現在的情勢更加艱難,下一個上的是獄寺隼人,將千夏剛才那一場完全看不出他用了多少力,現在又是一派輕鬆的模樣,這樣看來……
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此時想法統一,互相鄭重地點頭。獄寺隼人帶著幾分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走到了五條悟麵前坐下。
五條悟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不會是真的覺得我比較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