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皺眉道:“你是不是發病了。”
“不,我沒有生病,我是正常人!”似乎是一天內被問詢地太多了,阿葵的聲音有些尖銳。
看著她的反應,夏油傑在心底默默地想著,她或許曾經是個正常人吧,但是家庭變故讓她有些精神失常了。
“這裡的人經常這麼說。”言下之意,就像是喝醉的人都會強調自己沒有醉的理論,許多精神病人在不發病的時候都會認為自己是正常人。夏油傑停頓了一會,補充道:“我也很清楚自己的病情,如果不在這裡治療我的未來或許就是監獄。”
發病時的他很有可能被自己眼前的幻覺誤導,從而做出一些激進的行為,例如他攻擊米山椿的事件。
可能是被他話中的某個字眼刺激到了,阿葵激動地叫喊道:“你是指那個護士的事嗎?那種鄉下來的女人,隻要給她錢不就沒事了嗎?而且就算你不給她,她也沒敢去報警不是嗎?!她怎麼可能敢惹佐川家!”
不對勁。
夏油傑皺起眉頭,佐川宗七郎和米山舞的事發生在阿葵入院之前,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阿葵聽後發出了滲人的笑聲,激得夏油傑差點放出咒靈來。
“咯咯咯……因為我愛你啊宗七郎,我拿了家裡的積蓄,雇傭了偵探,沒想到宗七郎你竟然會喜歡那種女人,明明小時候會跟在姐姐後麵說長大了要娶我,哈哈哈,不愧是男人,宗七郎你和我的父親真是太像了!”她露出了恐怖的笑聲,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處了。
原本位於她身後的影子猛地轉到了身前,黑影扭動著生出無數的觸手死死扣住了夏油傑的影子,一陣拉扯感傳來
,他驚訝地睜大了眼。
阿葵愉快得眉眼都彎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誇張化的小醜假麵一樣。
“來吧,跟我去看看那個女人的下場!”阿葵快步跑過夏油傑身邊,徑直朝著樓上而去。夏油傑本來不想跟過去,但卻被黑影扯著影子,被迫走上了樓梯。
他們來到了大樓天台,原本還算明亮的天空突然轉變成夜晚,夏油傑抬頭看了眼天空,月輪已經進入了下落階段,此時是淩晨。大樓後方的宿舍小樓黑漆漆的,沒有半盞燈光,夏油傑一時摸不準阿葵讓他看這一幕是因為什麼,但是馬上他就沒空思考這個問題了。
昏暗的月光下,一個黑色的人影繞過醫院大樓來到了宿舍小樓前,他兩手提著兩隻白色的化工桶。夏油傑看到對方將桶蓋打開,又將桶裡的液體潑在了宿舍大門和他人房間晾曬的衣服和被單上,接著他提著桶圍著小樓走了一圈,一桶倒完後又接上了另一桶,直到繞完整座樓。
夏油傑心底有些微預感,在看到對方將兩隻桶都放到小樓門口時,他感覺自己的心提了起來,“他在乾什麼?”
阿葵爬到了天台邊緣,坐在那晃腿哼歌,她甚至用歌謠的旋律唱出了對夏油傑的回複,“是油哦~黃色的,透明的油~”
夏油傑心底一沉他所猜測的恐怕是真的,他無法移動過去,於是立即放出自己手中能夠出現在領域裡的咒靈,指揮它們去製止手已經伸進衣服口袋中的人影。他記得將千夏是回了宿舍樓去找米山椿的日記,如果大火燒起來,那麼將千夏也會陷入火海。雖然他相信將千夏的護盾不會被這種火焰擊破,但是那份擔憂仍舊催動著他出手。
“沒用的,彆想打擾曆史哦。”伴著阿葵的聲音想起,鋼管組成身軀的咒靈本體第一次出現在領域之中,它毫不留情地將夏油傑放出的咒靈錘成一灘爛泥。咒靈和阿葵同時轉向看著夏油傑,“你也想被燒死嗎?”
“……”夏油傑攥緊了拳頭,牙關緊咬。他不敢在這種時候去關注彆的地方,隻能緊盯著咒靈和阿葵的一舉一動,這樣的對峙太過漫長,也非常消磨人的意誌,讓人對時間的流逝產生錯誤判斷。不知是過了多久,他聽到了底下傳來的驚呼聲,聽到護士們逃出小樓來大樓另一側的雜工那邊呼救,聽到了沒能逃出火場的人發出絕望的嚎哭……
聽到了大樓裡被吵醒的病人們對這場火災所發表的看法。
“天啊,快救救她們啊!”
“燒死她們!燒死她們就不會再有人強迫我們吃藥打針了!”
“聽聽這聲音,多麼美妙啊!這是天降下的懲罰!”
“火會不會燒到我們這裡來啊!快點叫消防啊!”
“楓姐和由美姐姐是不是都在裡麵?拜托快點滅掉這場火吧。”
……
除了那些進入興奮狀態的叫喊聲,那些祈禱護士們能得救的聲音小的可憐,但是夏油傑卻聽到了。
隻有一個可能。
領域的主人想讓他聽到。
夏油傑冷著臉看向那赤紅色的咒靈,“你到底想要什麼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